第九十三章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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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覺他說話正常的啊,除了…俗了一點。[中文。cn]”張揚吐的說道。
此話恰恰騷到了方飛的癢處,但見他大力一擊自己口,臉上神情無比自豪,用炫耀的口氣說道:“哈哈,你算問對人了,這裡緣由唯有我知曉。”接著,就開始口沫橫飛的敘述起了經過,不過,張揚以其用詞及包袱甩得很響來判斷,自己絕非是他的第一個聽眾。
事情經過大致是這樣的,方飛入了仙界,卻不是甘於寂寞的主兒,一心想成名,聞聽得學院內處處傳揚木察克“怪胎”之名,就想著以木察克為臺階,於是千方百計設法接近木察克,木察克也不是傻子,早猜出了他的企圖,自不肯甘心就範,對他比對旁人還要冷漠。難為方飛竟有著一顆恆心,軟磨硬泡了足足三年,方飛也由新生成功晉級到了八品生,熬得木察克終被化,拿他當朋友開口與其談了,豈料,這木察克一開口竟是滿嘴言穢語,方飛驚訝過後詢問得知,這木察克所在八臂族的風俗竟是以言語鄙為美,言稱是個爺們就要爆口,那才是真男人的風範,不爆口的男人不算個男人,連娘們都會看不起。木察克入了仙界到這裡風俗與家鄉有極大差別,於是好面子的他很有心計的收斂了習慣,在家時言語就不多,來此地後索成了個半啞巴,只有遇到好朋友時才會顯出一些本,但那話語還是比在家鄉時遜不少。
聽方飛講罷,張揚是即覺好笑又替木察克心酸,歷盡千辛萬苦終成正果來到仙界。卻不僅要遭受外貌肢體上的歧視,連自幼養成的言語習慣也要強自壓抑,無奈還是博得“怪胎”之名。所圖為何?
繼而一想,這方飛也是個妙人,與木察克相比較秉截然相反,境遇更是完全不同。木察克一心想融入仙界,卻始終遭到排斥,聲名遠揚卻甘心躲於角落埋首自己所愛之事;方飛呢,無論千夫指還是萬人頌,只要能出名無所不為,超越仙界眾生,擁有自我風格,可結果,卻是徒費心機,依然名不顯聲不揚。但看其朋友眾多,定是於仙界混得如魚得水。
得之失之,失之得之,造化人。
張揚於此胡思亂想,方飛見張揚發愣正詢問之際,那邊木察克突興奮地大叫一聲:“他孃的,做成了”隨即招呼二人過去。
張揚與方飛來至木察克近前,見其手中持有一物。外型很似術士用地羅盤,不過上面刻得字跡比其要少得多,劃為六角“金、木、水、火、土”五字及一處空白各佔一方。正中心有個錐形錶針,此際直指空白角。盤中心背面有一個一握細十多公分長的圓柱握把。整體材質很像是木頭的。但張揚相信絕非如此簡單。即使真是木頭,也非是普通凡木。
木察克向二人解釋其用法。很簡單,握住握把。輸入少量真氣,那盤中指針指在何字上其屬就為何,空白處則代表未知屬。
張揚還未動,方飛率先搶了過來輸入真氣試了試,錶針在快速旋轉數週後停在了“金”字上,方飛一拍面欽佩之,一拍木察克肩膀,讚歎道:“行,老木,有你地,還真準。”木察克嘿嘿笑了笑,並未作聲。
張揚從方飛手中接過來,運起蠱蟲真氣一試,指針旋轉數週後竟停在了空白處。
方飛一見之下,很是著急的說道:“咦,我試著準的啊,怎麼他一試就不靈了?莫非,他的元氣屬真在五大屬之外,這可該怎麼辦?”方飛一臉不可思議之狀,木察克卻是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已猜到會是這結果,已經做好準備了。”說著,又取出一個上面刻滿繁複花紋的木製圓球,對張揚說道:“你往此球中注入真氣,等到那上面的花紋閃現出光芒來就可停手了。”張揚依照木察克吩咐而作,大概輸入了五成蠱蟲元氣,那木球上花紋果真散發出光亮來,只不過那光亮不甚耀眼,灰濛濛的。
方飛大新奇叫道:“怎麼會發出灰光澤,我還是頭次見到哦。”木察克雖說也有些詫異,但沒方飛那麼誇張,白了方飛一眼後說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就好比脫了褲子的娘們下面構造都一樣,但上起來滋味卻是各不相同,而張揚的元氣屬則歸屬於下面長牙或是石女的那種異類,怪只怪你見識淺薄罷了。”方飛被木察克的俗比喻給雷住了,一疊聲的稱“是”張揚也是汗顏,不敢接口。
木察克不再理睬二人,又開始鼓搗起來。方飛與張揚正要避開,木察克忽然抬起頭來,詢問張揚道:“你喜歡什麼鳥類?”張揚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烏鴉。”猛然意識到木察克非是地球人,他知道烏鴉長什麼樣子麼?疑問又掠上心頭:他為什麼要問自己這個?
再看木察克,隨口“哦”了一聲,又繼續埋頭工作起來。
張揚不好意思打攪他,只是將疑問埋在心裡,隨方飛來至先前所呆之處。
方飛卻是一臉讚歎之,股還沒坐穩,就等不及地大讚起張揚的品位來了,口中嘖嘖有聲道:“高人就是高人,品味果然獨特,百鳥之中竟是喜歡烏鴉,衷心佩服之至。在思想獨特另類上,我是甘拜下風了。”方飛問及張揚為什麼會喜歡烏鴉這被世人認為是不詳的鳥類,張揚則答說源於一則名為《另類鳳凰》的寓言,並詳細向方飛轉述了一遍。
所有的鳥類要競選百鳥之王,統治鳥類,當然選最好的。鳳凰的呼聲最高,還差最後一刻鳳凰就可以宣誓就職了。
就跟武俠中打擂臺似的,烏鴉一個跟頭飛上臺來,然後一扭頭對臺下的鳥說:“是哪隻臭鳥把我推上臺地。”鳳凰毫不在乎,那個百鳥之王名號已是囊中之物,它在此只是走走過場罷了。烏鴉上了臺就下不去了,眾鳥起鬨不幹呀。只得硬著頭皮與鳳凰較量一番。
比鬥開始了,眾鳥早已做好了一切防範措施,就等著看烏鴉的笑話了。
鳳凰說:“我有七彩衣,而且腹背還有仁義禮智信五個文身。誰有我美麗。”烏鴉說:“我有黑禮服,不管上中下哪個階級我都能與之為伍。我不入黑社會,身上無刺青。”鳳凰說:“我能在火焰中復生。”烏鴉說:“我從火焰中出來身上還是黑的。”鳳凰說:“我有動人的歌喉,我一唱歌,天下太平。”烏鴉說:“我有破鑼嗓子,我若呼喊,必有死物。鳳凰說:“我是百鳥象徵,我是許多鳥類優美部位的組合。”烏鴉說:“我就是我,一鼻兩眼什麼也不缺。”鳳凰急了,使出殺手鐧,說:“我是世人心目中地神鳥,可以永生不死。”烏鴉呆了,慢慢地說:“我是一隻平凡鳥,只爭朝夕。”然後烏鴉又問了一句話:“既然你已是神鳥了,為何還在塵世的名利場上爭奪無謂呢?”眾鳥見烏鴉與鳳凰能夠針鋒相對而且旗鼓相當,到驚訝,然後佩服。烏鴉地支持率大增。
最後,宣判結果:鳳凰競選成功。其實早已內定了。
烏鴉不在乎,仍然揹著惡名做他的烏鴉去了。
烏鴉不是鳳凰,烏鴉是另類地鳳凰。它不是神鳥,它也不想當神鳥,它只想過自己的小子,無憂無慮,充滿自由。
方飛聽了這則寓言,似有所思。
木察克再次呼喚兩人過去,張揚二人來至他近前,首先看到的是一隻木烏鴉,木察克果真見過烏鴉,外型很是相似,不過體積卻是真正烏鴉的十數倍,全身近三米長,全黑身體,雙翅舒展做翱翔狀,背部扁平,適合單人坐臥站立。
木察克一邊演示一邊教張揚利用元氣縱之法,如何轉向如何騰飛如何降落說了一大堆,張揚聽得頭昏腦脹,不過,當他一踏上木烏鴉之背,真正練習起來,卻覺得沒有木察克所言的那麼複雜,原因是木烏鴉用來做飛行動力之源及駕馭之本的正是他先前注入蠱蟲元氣的那個木球,而蠱蟲與他又是心連心的,故而,運作起來極容易上手。
當張揚試飛的時候,方飛不甘寂寞駕著他那獨特造型的毯雲趕了上來,說是前來護持張揚防止其出現意外,實則是存著比較之心,張揚也正有此意,二人如孩子般在天空中興高采烈大呼小叫著追逐嬉戲起來。
張揚逃,方飛追。速度上,木烏鴉差著方飛的行雲不止一籌,但張揚仗著與蠱蟲心心相通,運用起來極其靈活,使得方飛多次要抓到張揚時都被其靈巧得躲開了,功敗垂成。
返回地面,製造者木察克也對張揚青出於藍的縱技巧大為讚歎。
三人說說笑笑之際,遠處天際忽現一朵蓮花狀行雲,依稀看到上面立著一人。
方飛眉頭一皺,說道:“惹厭的人來了。”木察克卻是面喜,哈哈笑著說道:“他,這人怎麼才來,又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