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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呢？”林盡垂了眼，“不知道。”宋遠河一愣，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說了一句，“你試試就知道了。”在林盡長遠的沉默中，宋遠河原本以為自己完了，可誰知道，林盡再次抬了頭，“好。”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此簡單地答應了他的追求。

但也就是這樣一個人，讓宋遠河第一次受到了挫敗。

林盡從來不在乎他的受，也從來不在意他的存在，他甚至從來不讓他碰他。

好像答應他就是為了驗證什麼事情，然而宋遠河並沒有能夠給他他滿意的答案。

所以宋遠河煩了厭了，像以前一樣開始到處尋找好看的男生，和他們一起玩一起鬧，但他從沒想過會有被林盡撞見的時候。

林盡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分吧。”然後扭頭就走，就像是對一個陌生人隨口說了一句話一樣。

他從來不在意他。

章遠從林盡走後，就一直在後門的地方靠著牆站著，沒過多久，他看著從樓道拐角走過來的林盡，手裡還提著什麼東西。

“給。”等到林盡走進，把東西遞給他的時候，他才看清林盡手上拎著的是一箱牛。

沒等章遠反應過來，林盡已經把牛箱進了章遠的懷中，“不要招惹宋遠河。”手中的牛有些重量，章遠掂了掂。

原來林盡昨天晚上詢問他就是這個原因。

這算什麼？謝？

章遠抬起頭，正好聽到林盡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他微微挑眉，問他，“是擔心他，還是擔心我？”林盡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宋遠河有什麼可擔心的？”宋遠河可是從來沒吃過虧的人，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損人。

章遠彎了彎角，“那是擔心我了？”林盡:“……”

“我是怕你們給我惹麻煩，”林盡移開視線，“畢業前我不想再收到個什麼‘意外驚喜’。”章遠:“懂，不是擔心我。”林盡:“……”不說還好，一說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他也沒時間仔細思考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章遠:“要上課了。”林盡點了點頭，跟著章遠進了教室。

早上出了這樣的事情，林盡一點睏意都沒有了，上課難得的清醒，也從來沒有覺得老師說話這麼的清晰過。

章遠坐在林盡身邊，總是在林盡走神的時候，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上次月考的成績出來了，”老劉拿著一張紙站在講臺上面，目光一一掃過班級裡的學生，“有人上升了，有人下降了，這一段時間你們自己做了什麼，有沒有努力，是不是敷衍自己，你們自己心裡都清楚，排名表我會貼在班級的後面，下課的時候你們自己去看，名次下降的學生每人五百字的原因分析，下午給我上來。”老劉:“不要總覺得自己還有時間，你們知道有多少人一夕之間上升了多少名次嗎？再這麼費時間，最後哭的是你們，不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林盡的錯覺，他總覺得老劉的目光在他這裡停頓了一下，“有很多同學很聰明，但是沒有用對正地方，我可以一次次的給你們機會，但是高考只有一次，我再說一遍，高考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要是覺得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那你現在就給我從這個班級滾出去，不要耽誤其他人！”班級裡靜悄悄的，學生們心情忐忑地互相看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