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變招巧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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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一手持劍一手握拳力戰侯洪兩人，陸大有和嶽靈珊因先前聽了他的囑託，並沒有加入混戰，只站在後面持劍戒備著。令狐沖已來到這個世界四年，早就將華山派的基本劍法練得，他又把在前世部隊學得的各種擒拿拳腳功夫和華山劍法融合在一起，威力更是大增，比之原來正版令狐沖只會使劍不善使拳腳的弊病也沒有了。

雙方戰了許久，一時分不出勝負，令狐沖始終專心沉著的應戰，而侯洪兩人心裡卻漸漸焦急起來。侯人英和洪人雄以及青城派的另兩大弟子於人豪和羅人傑並稱“英雄豪傑，青城四秀”乃是餘滄海最得意的四大弟子，現在侯洪兩人合力也不能打贏令狐沖一人，這事傳出去的話青城派定會顏面掃地。

令狐沖見侯洪兩人臉上出急躁的神，心裡暗喜，決定使計徹底打敗他們。令狐沖瞅準時機，突然使出一招“有鳳來儀”攻向更靠近他的侯人英，侯人英連忙舉劍擋格，前面令狐沖已使過這招，侯人英自以為已摸清了令狐沖的劍路，不料令狐沖卻突然在半路把劍路稍稍歪斜了點，這下侯人英猝不及防，只聽“啊”的一聲痛叫，侯人英手中長劍落地，血水從他衣袖中滴下。洪人雄見師兄受傷，更加驚慌，令狐沖又順勢躍起飛腳踢向洪人雄，只聽“啪”的一聲，洪人雄面部被擊中，倒了下來。

令狐沖大獲全勝，陸大有和嶽靈珊見狀興奮地跑過來對他大讚道:“大師哥，你太厲害了，你竟然一個人挑落了兩個青城派大弟子。”令狐沖對他們笑了笑，又對受傷倒地的侯洪兩人拱手道:“多謝兩位對令狐沖手下留情，還煩請兩位回去替在下向餘觀主問個好，改我一定會親自去拜會餘觀主。”他說完趕緊扶起那個女孩撥開四周圍觀的人群離開了。

令狐沖三人把那女孩帶到一個偏僻處，那女孩動的向令狐沖謝道:“大哥哥，多謝你們救了我。”她說著就要向令狐沖跪下磕頭，令狐沖趕緊拉住她，道:“小妹妹，不必多禮。你家住在哪裡，我們送你回去吧。”那女孩怔了下，悽苦的搖頭道:“我已經沒有家了。我娘已過世了，我爹他賭博欠了一大筆債，昨天剛把我賣給了院。大哥哥，院那地方太可怕了，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求求你們收留我吧，我什麼都會幹，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服侍你們的。”令狐沖愣住了，嶽靈珊見那女孩可憐，向令狐沖道:“大師哥，我們就帶她回華山吧，我可以求我娘收她為弟子。”令狐沖猶豫了半餉，搖頭道:“不行，我們不能帶她回去。我瞭解餘滄海這個人，他氣量很小，今天我教訓了他的徒弟，他一定會來興師問罪的。我怕後我們華山派和青城派真有了爭紛，會連累到這個小妹妹的。”他拿出自己身上剩餘的所有銀兩，又叫陸大有把他身上的錢也都拿出來，一齊給那女孩道:“小妹妹，對不起，我們真的不能留下你。我們身上就這點錢了，你都拿著吧。你趕緊逃，逃得越遠越好，如果遇到好的人家，就求求他們收留下你。”

“謝謝你大哥哥。”那女孩又向令狐沖拜謝了聲，離去了。令狐沖看著那女孩的身影，心裡暗暗祈禱:“願上天能眷戀下這個苦命的女孩。”陸大有突然道:“大師哥，現在我們把錢都給那女孩了，我們自己可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令狐沖道:“怕什麼，我們又不是凡人，再怎麼樣還怕不到吃的嗎？走。”令狐沖三人出了漢中城返回華山，這時他們身上已身無分文，只好在餓的時候去山野獵些野味找點野果來充飢，夜裡就在外烤火宿。這天傍晚，他們抓了兩隻野兔在一個山腳下烤著吃，嶽靈珊突然有點擔心的問道:“大師哥，這次我們出來和青城派的人打了架，回去後萬一我爹知道了只怕他會責罰我們的。”她一向敬畏父親，知道父親一直嚴門下弟子和同道的門人打架滋事。

令狐沖道:“你們不用怕，架是我一個人打的，師父萬一問起來我一個人頂著。”陸大有道:“大師哥，你說這話可就看低我陸大有了，我陸大有武功雖然還不行，但也絕不做孬種，我一定會和你一起分擔的。”

“我也會。”嶽靈珊跟著道。

令狐沖拍著他倆的肩笑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也不用這麼緊張吧，得好像天要塌下來似的。”陸大有又有點猶豫的問道:“大師哥，我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令狐沖道:“問吧，我們倆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陸大有道:“大師哥，我總覺得當時你打傷侯人英使的那招‘有鳳來儀’有點不對。”

“對呀！”嶽靈珊也跟著道，“大師哥，當時我看你出劍的方向好像突然變了。”令狐沖笑著點點頭，道:“不錯，那是我故意變化的。其實任何劍招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如果鬥得時間長了被對手摸清劍路就毫無勝算了，所以要適當的變招才能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哦，原來是這樣。”陸大有由衷欽佩道:“大師哥，你真聰明，你比師父還…”

“大有！”令狐沖趕緊叫住陸大有，關照道:“大有、小師妹，這事回去後你們可千萬不能跟師父說，不然我可就慘了。”

“放心吧，大師哥，我們一定會幫你保密的。”陸嶽兩人馬上保證道。

令狐沖點點頭，他知道嶽不群最注重氣功，傳授劍招時卻非常死板，絕不容許弟子在劍招上做私自改動。但令狐沖在前世看《笑傲江湖》原著時已知道，風清揚教導過正版令狐沖出招絕不能死板，要會活學活使，是以令狐沖在和侯人英較量時大膽果斷的變了招巧勝。

令狐沖三人就這樣往回趕著，幾天後終於到了華山下，卻看見勞德諾正在山腳下等著。勞德諾一看見他們就急匆匆的跑過來問道:“大師哥、六師弟、小師妹，你們可算回來了，你們這次出去是不是和青城派的人打架了？”嶽靈珊奇道:“二師哥，你怎麼知道？”勞德諾道:“昨天青城派的餘觀主已派人送信來把事情都說了。”令狐沖冷哼道:“這餘滄海動作倒還快。”勞德諾道:“大師兄，師父現在正為了這事大發雷霆呢，你可要小心啊！”

“知道了，我會向師父解釋清楚的，放心吧。”令狐沖說著上了山，陸大有和嶽靈珊也跟著上去了。

“有所不為軒”大堂，嶽不群鐵青著臉端坐著，甯中則坐在他旁邊，臉也很是擔憂，其他弟子站立在兩邊神情都很緊張。令狐沖三人走進來見過師父師孃，嶽不群厲聲道:“衝兒，你給我說清楚，你和青城派弟子打架是怎麼回事？”令狐沖把自己和侯人英洪人雄衝突的經過道了出來，陸大有和嶽靈珊在旁邊也幫令狐沖作證。甯中則聽後對丈夫道:“師兄，這件事不能怪衝兒，衝兒也是為了救那個女孩呀。”嶽不群卻不同意，嚴肅道:“衝兒，就算你想救那女孩，也不該這麼衝動的去和人家打架呀，你就不能好言相勸嗎？而且你還當眾辱罵人家是什麼‘青城四獸’，說餘觀主是庸人，這怎麼說都不應該啊！”令狐沖不服道:“難道不是嗎？餘滄海身為一代宗師，卻縱容門下弟子在外面欺負弱小胡作非為，算什麼名門正派，我看它比魔教還不如…”

“住嘴！”嶽不群大怒的重重拍了下桌子，喝道:“你胡說什麼？青城派可是已創立了近百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正派，你怎麼能說它比十惡不赦的魔教還不如？”令狐沖知道嶽不群一直把正派和魔教分得極清，見他發怒，只好唯諾道:“弟子說錯話了。”甯中則在旁為令狐沖辯解道:“師兄，你別太生氣了，衝兒他一時口不擇言，但他心中一定不是這麼想的。”嶽不群頓了下，正道:“衝兒，還有你們所有人都要永遠記住，魔教永遠是我們所有武林正派的公敵，我們正派之間無論有什麼誤會，但在對付魔教的問題上永遠都要團結一心，絕不可拿我們武林正派和魔教相提並論。”

“是。”眾人齊聲道。

嶽不群神情終於緩和了下，又對令狐沖道:“衝兒，這次你和青城派的衝突雖然是對方有錯在先，但你終究處事也不當，大大損害了我們華山派和青城派長久保持的良好關係。這樣，我準備一份厚禮，你再往青城派跑一趟，親自去向餘觀主道聲歉賠個不是，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令狐沖心裡驚了下，暗道:“要我去向餘滄海賠不是，我才不會去呢。”他趕緊推脫道:“師父，這個道歉的事弟子去恐怕不合適，弟子自知自己格過於急躁，弟子怕到了青城派後萬一言語不和再和他們衝突，反而會把事情變得更糟。”嶽不群氣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件事可是你惹出來的，難道你自己反想推脫嗎？”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令狐沖趕緊解釋道，“師父，弟子覺得現在自己還有更大的錯得罰。弟子適才不該把青城派和魔教相比，弟子覺得自己對魔教的危害還認識不足，弟子請求師父把弟子先罰到思過崖上面壁一段時間好好反省下。”令狐沖此言一出，現場所有人立時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在華山派弟子心中去思過崖面壁乃是最重的刑罰，他們一般是情願受皮之苦也不肯去思過崖的。嶽靈珊急叫道:“大師哥，你瘋啦！你每天一個人待在思過崖上可不要悶死的啊。”令狐沖卻裝作誠懇道:“我剛才說的話真的不應該，我真的該好好反省下。”嶽不群臉上出了讚許的神，他點頭滿意道:“衝兒，你能這麼想為師真的很高興。好，去青城派道歉的事我另外派人，你準備下，明天就上思過崖去吧，等過段時間我會親自上山來考查你的面壁成果。”

“是，師父。”令狐沖應道。現場其他弟子本來想給令狐沖求個情，可眼下去思過崖是令狐沖自己提出的，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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