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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化敵為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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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緩緩敘述道:“這部葵花寶典傳說是前朝皇宮裡的一個太監所著。百餘年前,這部秘籍無意中被福建泉州少林寺下院所得,當時的泉州少林寺方丈紅葉禪師看閱了這部秘籍後,發現這武功太過毒辣,而且對修煉者自身也大有傷害,於是紅葉禪師當即決定不修煉這葵花寶典,並嚴門下弟子修煉。”定靜道:“這麼說這葵花寶典還是個有害之物?”令狐沖道:“正是。當時紅葉禪師下令把葵花寶典封存在他們寺的藏經閣中,不許讓任何人翻閱。”他頓了下,又接著道:“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們華山派的兩位前輩嶽肅和蔡子峰,利用去泉州少林寺做客的機會,潛入藏經閣偷看了這部葵花寶典。”

“啊!”恆山派眾人聽到這裡都很是吃驚,定靜問道:“你說以前你們華山派的人偷看過葵花寶典?”令狐沖點點頭,繼續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連師太您那時都還沒出生。嶽肅就是華山派氣宗之祖,而蔡子峰是華山派劍宗之祖。當時嶽蔡兩人因時間太緊來不及記下全文,兩人便各背下一半,決定回華山後再仔細參詳。可是回到華山後,這兩人將對方所背的內容和自己所記的反覆印證,卻發現全然對不上來,於是兩人都懷疑對方有意隱瞞了點,便開始相互猜疑,最後演變成徹底反目成仇。就這樣,我們華山派內部分裂成氣宗和劍宗兩個水火不容的兩派。外人一直都以為我們華山派劍氣兩宗不和是因為對武功修煉著重點不同引起的,實際上這也是被這葵花寶典害的,唉!”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定靜聽到這裡雙手合十嘆了聲。

令狐沖接著道:“嶽蔡兩人離開泉州少林寺後不久,紅葉禪師就發現了他們偷看葵花寶典的情況,紅葉禪師很震驚,他當即下令將那本葵花寶典徹底燒燬,並派了他的一個得意門生渡遠和尚趕赴華山勸誡嶽蔡兩人切莫修習這葵花寶典,以免禍害自身。”恆山派眾人聽了都忍不住話道:“這紅葉禪師可真是個了不起的高僧。”令狐沖嘆道:“可惜這次紅葉禪師好心辦壞了事,渡遠和尚這一去華山,不僅沒能勸誡嶽蔡兩人,反而又出了一件大事。”儀琳問道:“令狐大哥,難道你的那兩位先祖沒有聽渡遠大師的勸誡嗎?”令狐沖道:“不只這些。那渡遠和尚到了華山後,嶽蔡兩人一面承認自己偷閱葵花寶典的事,向渡遠和尚表示歉意,一面又把自己所背記的經文內容向他請教,這渡遠和尚就這樣也得悉了一點葵花寶典的內容,他離開華山後,沒有再回到泉州少林寺。不久紅葉禪師收到渡遠的一封書信,渡遠在信中說自己凡心難抑,決定還俗了。”

“什麼?竟有這事?”眾人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定靜止住眾人議論,對令狐沖道:“令狐少俠,請你說下去。”她這時突然稱令狐沖為“令狐少俠”了。

令狐沖繼續道:“後來,嶽蔡兩人偷看葵花寶典的事被魔教知曉了,魔教十長老攻到華山來奪取葵花寶典。這時華山派已和嵩山、泰山、南嶽衡山、北嶽恆山四派結成了五嶽劍派,五嶽劍派的高手和魔教十長老在華山腳下大戰了一場,這一戰魔教十長老被打得重傷退回,但嶽蔡兩人也在這一戰中喪命,他倆記錄的葵花寶典殘篇還是被魔教十長老奪走了。現在魔教手中的那一本葵花寶典殘本就是這麼得來的。過了五年後,魔教十長老再攻華山,這次他們有備而來,想出了不少針對五嶽劍派劍法的破解招數,這一戰五嶽劍派著實吃了大虧,有不少高手陣亡,五嶽劍派的很多妙劍法也因此失傳,但魔教十長老也被倖免的五嶽劍派弟子設計困入華山思過崖石而死。幾個月前我在思過崖面壁時,無意中發現了魔教十長老在臨死前留記在石壁上的五嶽劍派劍法以及它們的破解招數,我剛才施展的恆山劍法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的。”定靜又雙手合十嘆道:“阿彌陀佛!以前我也聽我師父說起過一些我們五嶽劍派的前輩和魔教十長老大戰的事,卻不知道這中間還有這麼多故事。”令狐沖又道:“師太,您先前不是問我辟劍譜的來源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其實福威鏢局的創始人林遠圖就是紅葉禪師的高足渡遠和尚,他那威震江湖的七十二路辟劍法也是當他從嶽肅蔡子峰兩人口中套得的部分葵花寶典內容中參悟出的,所以這辟劍譜其實也是葵花寶典的一部分。”定靜和眾恆山弟子聽後都沉思起來,秦絹突然問道:“令狐公子,這些時間都已這麼久遠的事我師父師叔她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令狐沖道:“這些事發生時只怕你師父都還沒出生呢,她們當然不知道。我是從我們華山派一個退隱的前輩口中得知的。至於這個前輩的身份我答應過他不能對外人道出,還請你們見諒。”其實這些事令狐沖都是從自己前世原著中知曉的。

儀琳道:“令狐大哥,可不管怎麼說,這辟劍譜也是當年渡遠禪師憑自己的才智參悟出的,於情於理都應算是福威鏢局的東西,你不該就這麼毀了,你應該找到後還給你林師弟才對。”令狐沖道:“儀琳,你心地太好了。可是這辟劍譜真的不適合留在這世上,它在世一天,不知會有多少野心之徒對它虎視眈眈,又會鬧出多少腥風血雨。而且福威鏢局內部自林遠圖後也就再無一人去練辟劍譜,說明這辟劍譜練了之後真的很可能會禍害自身。現在我小師妹和林師弟正在熱戀呢,萬一林師弟得到辟劍譜後為了向青城派復仇不顧一切的去修煉,他真發生什麼意外的話我小師妹會傷心的。”定靜點頭道:“令狐少俠說的有理,這武功秘籍原本是身外之物,但倘若起了人的貪念慾望,這就是大大的罪過了。”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公雞叫,原來是天快亮了。令狐沖見自己不知不覺已說了一夜,不好意思道:“你看我都說了這麼長時間了,打擾你們休息了。”眾恆山弟子都歡然道:“哪裡?令狐大俠,你說了這麼多新鮮的故事,讓我們聽得可是茅頓開啊。”定靜道:“既然天已亮了,大家又都不覺得累,那我們就趕路吧。”令狐沖便和恆山派眾人一起往福建進發。本來出家尼姑很忌諱讓一個男子和自己同行,但這次定靜竟破天荒的默許了,眾弟子對令狐沖也完全消除了敵意,還覺得他隨自己在一起更加安心。

眾人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個小鎮,卻見這個小鎮上空無一人,令狐沖奇道:“奇怪,怎麼這裡一個百姓都沒有?”儀和道:“這裡應該就是廿八鋪了。”

“廿八鋪?”令狐沖一驚,他想起在前世原著上嵩山派曾派人在此設伏,趕緊對定靜道:“師太,我有一股不祥的預,這裡恐有埋伏,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好。”定靜很快就答應了。

不料剛走了幾步,突然一個女子的呼救聲傳來:“救命啊!救命啊…”恆山眾弟子聞聲停了下來,定靜命道:“儀和,你帶六個人去看看。”令狐沖急叫道:“別管它,我覺這一定是個陷阱。”儀和停下,看看令狐沖,又看看定靜。定靜道:“令狐少俠,還是去看看吧,我們習武之人本該行俠仗義,如果真的是有人遭難,我們不去救可不好。”儀琳也道:“是啊!令狐大哥,如果真有什麼姑娘落入歹人之手,那她就太可憐了。”令狐沖雖猜到那肯定是個陷阱,可又不忍違逆儀琳的善意,便道:“好吧,那我們大家一起去,你們都緊跟著我,記著,無論碰到什麼事都不要分散開。”

“是!”恆山派眾弟子竟對令狐沖當成首領般的應道。

令狐沖帶著恆山派眾人循聲來到廿八鋪東北角的一個屋子門口,那女子聲音正是從這屋中發出的。定靜拔出劍正要進去,令狐沖抬手擋住她搖搖頭,又輕聲吩咐儀琳:“儀琳,給我塊溼布來。”儀琳連忙從她行李包裹中找出一塊布,在上面倒了一點水沾溼後給令狐沖。令狐沖輕聲道:“你們都待在外面,我一個人進去看看。”儀琳道:“令狐大哥,我和你一起進去吧。”令狐沖道:“不用了,你跟著你師伯千萬不要走開。”他又對定靜道:“師太,你就只管保護好你這些弟子吧。”定靜也關切道:“令狐少俠,你可要千萬小心啊。”令狐沖拔出劍,一個人輕輕推門進去,只見昏暗的房間內,一個年輕女子看上去好像正被綁在牆上,她叫著:“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吧。”令狐沖道:“姑娘,別怕,我這就來救你。”他慢慢走近那女子,就在他到一定距離時,那女子的手竟突然從繩索中出,向他過一團煙。令狐沖早有準備,連忙用儀琳給的溼布捂住口鼻避過煙侵襲,起長劍直刺那女子,那女子瞬間就被他刺中咽喉斃命。緊接著邊上的衣櫥、底等傢俱中又竄出三個人,他們每人手持一個鏈子球同時砸向令狐沖,令狐沖靈避開,又使出“破箭式”將鏈子球一一打回,那三人也接連受傷倒地。

令狐沖解決了房間裡的伏兵,這時門外傳來了恆山弟子的驚叫聲,令狐沖趕緊又跑出去,只見門外竟已成一片火海,四周屋頂上站滿了蒙面人,他們每人手持一把弓弩往下面恆山弟子下雨點般的火箭,恆山弟子們只好不住的揮著劍打開火箭,不少人身上已被火燃著了。令狐沖見狀大驚,趕緊擋到她們前面再使出“破箭式”將火箭一一打回,不一會兒就把屋頂上的蒙面人打落不少,其餘人見令狐沖的劍法如此厲害,哪敢再繼續放箭,趕緊逃離了。

令狐沖打退了敵人,轉頭見恆山弟子已被燒傷了不少,儀琳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最關切儀琳,嚇得趕緊跑過去抱起她急叫道:“儀琳,你醒醒,別嚇我啊!”令狐沖喚了半餉,儀琳才慢慢睜開眼睛,她見自己正被令狐沖抱著,突然躍起摟住令狐沖的頸部大哭著:“令狐大哥…”令狐沖如釋重負的安道:“好,沒事了,沒事了。”這時其他恆山弟子受傷的受傷,救助的救助,也無暇關注儀琳和令狐沖親熱的情形。

儀和突然發現不遠處一個剛才被令狐沖打落的蒙面人正慢慢爬著逃離,她大怒的跑過去把他重重踩在腳下,大聲叫道:“賊子!為什麼要如此置我們於死地?說!是誰指使你們來的?”那人嚇得結結巴巴道:“是…是…是魔教…”

“你還敢冒充魔教?”儀和又重重的在那人身上踢了一腳,把那人打痛得哇哇大叫,儀和大怒道:“你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身上的一塊塊割下來信不信?”

“我說,我說,我全說。”那人急道,“是嵩山派的鐘鎮派我們來的。”

“你們是嵩山派的人?”一個聲音傳來,問話的是定靜。

“不,我們不算嵩山派的人,我們只是落草的寇而已。”那人道,“上個月嵩山派的鐘鎮找到我們,給了我們很多銀子,叫我們給他辦事。”

“阿彌陀佛!”定靜嘆了聲,道:“儀和,放他走吧。”

“滾!”儀和一腳將那人踢得遠遠的。

定靜悲痛的嘆道:“左盟主啊左盟主,沒想到你為了併我們恆山派,竟如此不擇手段,你…你好狠啊!”儀清道:“師伯,沒想到左冷禪竟是如此之人,我們恆山派以後也別再尊他為盟主聽他號令了。”定靜道:“這事等我回去和掌門師妹商議後再定奪吧。”她走到令狐沖面前,突然要向他跪倒,令狐沖大驚,趕緊拉住她道:“師太,你這是幹嘛?這我哪擔當得起?”定靜誠摯道:“令狐少俠,我們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啊!若不是你多次出手相助,只怕我這些弟子早就慘遭不測了,真這樣的話我將來還有何面目去見我掌門師妹啊。”令狐沖道:“師太您這話言重了,我們五嶽劍派本來就親如一家,相互救助是應該的。”定靜道:“令狐少俠,你對我們恆山派如此大恩,我們無以為報,今後你無論有什麼事,我們恆山派上下全都供你驅策。”令狐沖搖頭道:“師太,您說這話就見外了。好了,現在什麼都別說了,快給受傷的師妹們療傷吧。”定靜帶著儀和儀清於嫂三個未受傷的弟子忙著去給受傷弟子擦藥去了。儀琳陪著令狐沖,兩人坐在一起說著話,其他恆山弟子竟也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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