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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點符號後閃爍著,像是一種無聲的提醒。
周行關掉了運轉的程序,拿起手邊的巾謹慎地擦乾了鏡子上殘留的水跡,他吃力地脫光了衣服,用噴頭衝了衝身體,又將衣物扔進了收集髒衣服的圓筒中。
他穿著寬鬆的睡袍,走出了浴室,目光停留在那張柔軟的雙人上,半響,逃避似的閉上了雙眼。
--“周行先生已經查看了那封郵件。”薩拉幾乎在獲悉消息的下一秒,就將這個消息告知了他的主人。
“他應該也知道我沒有死了。”champion盯著鏡子看,鏡中人分明是陸政的模樣,他很久沒有披上這層皮,甚至還有些陌生。
“我沒有查看盥洗室的權限,無法確認這一點。”
“也不必看,周行是我的學生,他很聰明的。”陸政抬起手輕壓了下嘴,咳嗽了數聲,身體的狀態眼可見地變得頹廢。
“您沒有留下任何聯繫方式,周行先生很謹慎,應該也不會直接回復您的郵件。”
“他知道該怎麼找到我,”陸政臉上浮現出溫柔而虛假的笑容,“他還好麼?”
“他看起來很鎮定,沒什麼異常,但他沒有臥休息,反而坐在椅子上發呆。”
“投屏監控。”
“好的,先生。”陸政轉過輪椅,眼前的空氣赫然出現了周行房間的多維投影。
周行坐在桌邊,而桌面上,赫然是他為陸政寫下的三本記。他的手指搭在最上方記的封皮上,表情冷漠,目光一開始是飄忽的、遲疑的,隨著時間的逝,卻愈發堅定。
周行在陸政的注視下,枯坐了一個小時。
他赫然起身,揚聲說:“薩拉,備車,我要回陸家一趟。”
“好的,周行先生。”--陸政抬起手,虛虛地摸了摸周行影像中的肚子,等到對方拖著肚子離開了房間,才慢地收回了手。
此刻夕陽已近黃昏,光西斜,透過玻璃將室內分成了光暗分明的兩塊,而陸政,整個人都沉在黑暗裡。
薩拉依舊在盡職盡責地彙報著周行的動態。
“周行先生戴了一條厚實的圍巾……”
“周行先生已經坐上了車輛,安排了兩列護衛,一列在明,一列在暗保護他……”
“周行先生已經抵達別墅院落外……”
“周行先生正在逐個房間搜查……”
“周行先生喊了我的名字……”
“周行先生正在爬向上的樓梯……”陸政像剛剛從夢中驚醒,他輕聲說:“點亮花房的燈。”--周行推開了樓梯盡頭緊閉的門,柔和的光照亮了他的臉,在那一瞬間,他終於出了一個淺淺的、放鬆的笑容。
不遠處的透明花房裡,背對著樓梯門的方向,正坐著一個他從不會認錯的男人。
周行不敢眨眼、不敢呼,生怕打破眼前的這一場夢。
他們僵持了很久,或許也並沒有很久,但周行從未受過時間是如此漫長,每一分每一秒又是如此折磨。
最後,還是花房中的男人緩慢地轉動了輪椅,他轉過身,身上穿著柔軟的棉衣,是不健康的灰白。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周行竟一步步地走向了他。
周行推開了花房的門扉,他走得不快也不慢,最後停在了他的面前,微微低下了頭。
陸政不得不仰著頭,自下而上地盯著他的周行,他其實預想過現在的情景,也提前想過很多次要怎樣用言語表達“久別重逢”。
但當他看到周行的那一瞬間,看到他恬靜的臉、抿緊的、難以掩蓋的喜悅,竟然短暫地喪失了語言的功能。
他說不出話,因為他心知肚明,每一句都是謊言。
周行抬起手,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摘了下來,仔細地披在了陸政的肩頭,又藉助整理圍巾的機會,輕輕地拍打了陸政幾下。
周行拍打陸政的時候沒用力,像撒嬌似的,但做完了這個動作,他又鬆了口氣,親暱地將雙手貼到了陸政的耳後,捧起了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陸政,我被迫和別人發生了關係,我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是他的,發生過的事已經無法改變了,現在這種情況,你還要不要我?”陸政選擇抓住了周行的左手,側過臉,親了下那人的手指,他低聲問:“那你的心裡呢,你的心裡還有我麼?”
“有,也只有你,”周行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我愛的人只有你。”
“如果我說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沒有工作、沒有錢……”
“我可以去工作,也可以去賺錢養你。”
“甚至要四處逃亡……”
“我願意和你一起逃亡。”陸政攥緊了周行的手,凝視著他:“但你還懷著孩子……”
“不管這個孩子是他的,還是你的,在我心中,都是你更重要一些,”周行像是已經想好了所有問題的答案,“陸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陸政閉上了雙眼,他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將臉頰貼上了周行的小腹處。
他臨時修改了為愛逃亡、窮苦度的劇本。
“我的手環還在你手中麼?”周行愣了一瞬,低聲答:“在,就在我手腕上。”
“裡面的錢應該還能用,但我必須離開聯盟,你願意和我一起走麼?”
“當然。”--花房雖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