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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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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辦公時間經常出現的神恍惚外,他更常發現自己居然會無意識地回到別墅,而往往在開啟門看見沉寂的壁爐那一剎那,他才猛然驚醒,然後再一路咒罵著開車回到靠近公司,他真正居住的地方。

不僅如此,他還會徵愣地捧著貝鬱珊當天留下的外套,進入一種自己也無法理解的發呆狀態,而他完全想不起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把那件早該丟棄的凝眼外套帶回自己的住址,並且還把它掛在房間的臨時衣架上。

種種脫軌失序的狀況使他幾乎完全變了一個人。

但是,這真是說不過去,在這項應該是為自己出一口長久累積怨氣的報復行為裡,快不僅沒有如預期的降臨,照他這數十天的表現看來,說嚐到惡果的是他自己也不為過。

原本著前額的手緩緩落在自己的上,他忽然想起什麼似地眯起眼,思緒跌入另一種思考中。

如果這件事的痛苦面是由他來承擔,那麼貝鬱珊呢?她得到的又是什麼?

思及她的反應就像當所表現的一樣無動於衷,像什麼都沒發生地繼續正常生活,一股深沉而熾熱的怒火就忍不住在中燃起。

過了一會兒,一抹讓人察覺不出到底是何用意的詭譎淺笑忽然出現在他端正的角,他知道自己已經為臺灣行找到一個絕佳的理由了。

jjjjjj因為工作時間跟一般人不一樣的緣故,對別人來說是太陽即將下山的下午四點,對貝鬱珊來說卻是剛睡醒的清晨。

原本應該神清氣的她,即使經過八個小時的睡眠也仍是神不濟,會這樣的原因主要是因為那個不愉快的夜晚她為了能早脫離那間令她作嘔的屋子,即使推開門的那一剎那發現自己忘記拿外套,也硬著頭皮繼續走在寒風刺骨的街頭,住在屬於亞熱帶國家的她本來對寒冷的抵抗力就比較弱,在失去可抵擋寒風的外套後,會重冒也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靶冒這種病,除了看醫生、吃葯、打針外,最重要的還是必須適度的休息,讓身體的機能恢復,才能早痊癒。

偏偏她的工作質又是夜顛倒,氣溫陡降的夜晚她才頂著寒風出門,而陽光普照的白天則是她的睡眠時間。

本來她也調適得很好,能在白天進入深度睡眠狀態,但是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大概是因為硬是把憤怒的情緒積壓在心底深處,並且強迫自己去遺忘的緣故,當眼睛一閉上,那些惱人的畫面反而鮮明的在腦中重現,使她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失眠狀態。

身體無法獲得充分休息,又必須熬夜工作,她的病情一直沒有起也就理所當然了。

儘管母親一再苦口婆心的要她請假休息一兩天,但是素來有工作狂之稱、責任心又非常重的她,就是放不下手邊的工作,這樣一路撐下來,讓原本就不豐腴的她頓時又清瘦了不少。

傭人居住的房屋是被安排在主屋廚房的後面,通常當她醒過來時,會由廚房的門進入主屋。依照慣例,她母親會為她在廚房準備好吃的,如果剛好碰到母親在廚房,她們就會坐下來聊聊天;如果碰到她不在,那肯定就是在這棟佔地廣大的房屋某處忙碌著。

然而當她神情疲憊地從後門走進廚房時,呈現在眼前的景象一度使她以為自己還沒睡醒。

眨了眨眼,她想將視線內的影像抹去,然而眼前的人依然是那副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模樣,姿勢依然是她所悉並厭惡的在褲帶內,一副目中無人的高傲姿態。

還沒等到她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庾隼翼就以慣有的冷漠聲音打破廚房裡的沉默。

“怎麼,這裡是我家,難道我不能在這裡嗎?”話雖是說得理直氣壯,但他卻無法忽視心裡那股無法形容的心虛。

看起來就像懶得往她身上看去,事實上卻又忍不住注意到她瘦了不少,神情也很憔悴,而她這種照理說應該會讓他十分開心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卻讓他覺得十分沉重。

貝鬱珊閉上因錯愕而微張的,接受事實的速度快得連她自己都到吃驚。

是啊!這裡是他的家,他本來就可以隨時回來,而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應該是她。

要不是母親念庾隼翼父親的收留,堅持即使他們永遠不再回來也要像他們仍住在這裡一樣,每天進行自己應該做的事,不論她怎麼威脅利誘都不肯搬出去的話,她也不會被迫住在這個她本不想住的地方。

不發一語地看了他一眼,儘管很想像以前一樣對他視若無睹,但是他曾經加諸在她身上的卻又使她無法順利做到這點。最後,她只能用冰冷的視線表達心中的鄙夷,然後被迫放棄早已擺放在餐桌上的牛和麵包,轉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你去哪裡?”他自然而然的質問口吻讓人惱火,她不懂為什麼在國外生恬了那麼多年,他那種狂妄自大的個還是沒有獲得任何改善。

經過了漫長的飛行,一下飛機馬上攔了計程車直奔睽違已久的家,即使身心上都有些疲倦,庾隼翼仍然不願意聽從樂不可支的貝鬱珊母親建議,先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只因為聽到貝鬱珊跟她一樣,一直都還住在這裡,他就莫名其妙地在廚房一直待著,守株待兔地等著她出現。

名義上雖然是為了能在她醒來時馬上給予她打擊,但她推門面入的那一剎那,想要打擊的話不知怎麼的全都不翼而飛。更奇怪的是,他還因此面神為之一振,不僅多來的萎靡不振瞬間一掃而空,還產生一種近乎雀躍的情緒,就好像他其實十分期待能再見到她似的。

正當他為自己這種反常的情緒懊惱困惑不已時,她的冷漠和視而不見成功地喚回悉的怒火,想也不想,他就對她發出早已視為理所當然的質問口吻。

“房間。”她簡短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