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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還是死，你自己選。”楚紅秀在他身後道。

柳絮咬牙:“我死也不開。”

“是嗎？”楚紅秀眼底寒芒閃爍:“那你就去死吧，我再去找盛雪樓其他的弟子。”說罷，便要動手。

柳絮出聲道:“你想幹什麼？”楚紅秀慢悠悠道:“你不肯開，我只好抓著你那些盛雪樓的弟子，一個一個的問，一個不說，我就殺一個，兩個不說我就殺兩個，全部扔到這裡填河，殺到他們肯說為止。”柳絮怒道:“他們本就不知道開。”

“我管呢，你都死了還關心這麼多幹什麼，”楚紅秀動了動扇子:“想清楚了沒有？”柳絮握起拳頭，似乎內心極度掙扎，垂下手道:“我開。”那河下去數十丈都不見底，武功修為不高的人無法憋氣太久，很難游到河底。楚紅秀跟在柳絮身後，只覺得他如游魚一般，一點竭力的跡象都沒有。

遊了許久，他們終於到了河底，柳絮在一片水草中按下了一個開關，河底忽然裂開一個大口，宛如一張黑的大嘴張開，瞬間噬萬物。

忽來的兇猛力將楚紅秀得無法穩住身形，他第一時間就是去抓柳絮，結果抓了個空。

柳絮輕靈地向後遊離，面對楚紅秀出古怪的笑容，楚紅秀從那形裡分明讀道:可算把你騙來了。

什麼鬼！楚紅秀心裡警聲大作。

口一開一合，只是須臾之間，楚紅秀墜入無底黑暗，很快失去了知覺。

第15章碧水王再醒來，他已經在一張躺椅上，上空漫天星海，面前碧綠星湖，湖畔幽盈紫花成海，沾著新鮮的水，正是江湖中人人聞之變的食心花。

雖然沒有回頭，楚紅秀也知道他的身後有一座八層閣樓，通體玄，一股子早古之風，氣得很。楚紅秀曾在這閣樓附近潛伏過幾個月，對裡面悉得閉眼都能摸進去。

也不知道身體被施了什麼制，他一動也不能動，眼皮子還是能打開的，但他卻不敢打開，怕一睜眼就看見一個不想看見的人。

但即便不睜眼，他也能知到前方湖岸站著一個人，他甚至知道，那人一定背對著他眺望湖面，一副憂國憂民故作高深的樣子，那人也一定穿著一身玄衣配戴黑詭異面具，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這座玄樓的主人，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碧水王。

楚紅秀心裡懊悔，早知道，他當初就該扯下這人的面具，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也不至於在天極峰上年幼無知地再三老虎嘴上拔鬚。

那人站了一會，朝這邊走來，楚紅秀連呼都掐斷了，宛如一具死屍。

“別裝了。”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楚紅秀捂著頭，一臉痛苦之，幽幽睜開了眼:“啊，這裡是哪裡，你又是誰？”王道:“怎麼，你又不認識我了？”頓了一頓:“你在這碧水寒潭被我逮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裝失憶，你還沒裝夠？”楚紅秀心想:當然沒裝夠，甚至還想再裝一百年。

王:“你既然喜歡裝不認識，我索讓你一次記住我的樣子。”說罷，在楚紅秀內心一陣“不要”的尖叫中，摘下了面具，出了白冽那張冰山臉，楚紅秀頓時面無表情。

“想起來了？”楚紅秀吶吶道:“嗯嗯，我們見過的，你是白冽，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說罷，四處一望，好像第一次來一樣。

白冽眉頭打了個死結，似乎在考慮要怎麼破解他這城牆一樣的臉皮。

“你記既然不好，我不介意再幫你回想起來。半年前，你在這裡潛伏了三個月，盜走了我一株食心花。”

“那個時候，你跟我說，想要一個愛的見證，讓我親手把它送給你，還跟我說，要和我在這裡白頭到老。”

“你當真不記得了，憐兒。”憐兒，正是楚紅秀當初在這裡第一次男扮女裝隨便胡謅的名字。

楚紅秀咬著嘴，彷彿一個被嚴刑拷打的柔弱之人:“憐兒是誰呢，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看我一個七尺男兒，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女孩子。”白冽凝眸瞧他:“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憐兒是女孩子了？”楚紅秀立即閉嘴，把頭轉向另一邊。

白冽聲音冷得像一塊冰:“你還裝，再裝下去，信不信我把你扔到這潭裡餵魚。”楚紅秀只得又把頭轉過來，無比誠懇地看著他:“那也不能怪我，我又打不過你，又想要食心花，只能裝柔弱女子博取你的同情，我現在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柔弱？知道錯了？”白冽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男扮女裝？”楚紅秀抿著嘴，委屈唧唧:“王大人真是火眼晶晶，我早知瞞不過你。只要你肯放了我，我有生之年再也不會踏進碧水寒潭半步，真的。”滿臉誠意的望過去，來一張更加陰霾的臭臉。

“有生之年？不再踏進？”白冽冷道:“你以為我去天極峰是為了什麼，我讓柳絮引你進來，可沒想著再讓你從這裡出去。”楚紅秀面一滯，料不到裝了半天孫子，撈個最差的結果，索爆發了:“不就是一朵食心花，你湖邊瘋長了那麼多跟不要錢似的，給我一朵怎麼了？再說那次下山回來的路上，你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差點把我菊花都捅了，怎麼著也扯平了，好端端一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