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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生不如死的一種。

一提食心花，人聲安靜了不少，或許是蕭雲清的話讓他們想起自身還中著毒，怒意催發隨時要命，不得不冷靜些。

魯掌門勸道:“各位掌門，現在是危難時候，越是這種時候咱們越要相信盟主，可不能亂了陣腳。”清音掌門也起身道:“魯掌門說的不錯，這麼久以來，盟主與我們一同經歷了多少危險，又有哪一次不是帶著大家出生入死共渡難關的，大家再給他一些時間，總會想到辦法的。”眾人互望，不再說話。

一人出聲道:“說得好，出生入死共渡難關，的確，每一次經歷危險的時候，盟主都在其中，可是這一次，就難說了。”清音掌門轉身，只見七殺掌門柳汐扶站起來。

“從前是情勢所，不得不同生共死，可這一次，盟主可沒有和其他人一樣中毒啊。”在座之人聞言，面微變。

柳汐繼續道:“並不是我不願意相信盟主，只是有些事情，盟主從未正面解釋過。為何諸派中毒獨獨蕭家無事？而放走紅華魔君我們又能遭什麼殃？蕭盟主，這全都說不過去啊。我們這些人，命都快沒有了，再怎麼遭殃也是死，還能有什麼更糟的事？”幾名中毒的掌門跳了起來，神情十分動。

“對啊！”

“柳掌門說的沒錯啊！我們橫豎是個死啊！”吵鬧聲起，更甚之前，眾座憤，宛如傳染一般，越來越多的人起身。

死亡，尤其是未知時間的死亡，往往是一個恐怖的殺手，它慢慢消磨人的冷靜，丁點的疑慮也極易使人變得消極和絕望，怨恨滋生蔓延，控制人的所有思想和行動。

蕭雲清看著面前這一張張神情可怖的臉，第一次失望和生氣；第一次覺得他竟是為著這樣一群人費盡心機、徹夜不眠；他以為自己已經看淡了人的膽小懦弱和勢利詐，沒想到仍會被今的千人醜態打擊到。

他何嘗不明白這些人的心思，這咄咄相非要他給出個代的嘴臉，無非就是以為他和凌無夜有所勾結，想迫他向凌無夜示弱拿到解藥罷了。

自私，虛偽。

黑狼嶺上那些背後議論之詞又在腦海響起，蕭雲清忽然有些心累。

直到現在他才體會到，原來他的哥哥蕭聽雨一直是以這樣一種心情面對這些人的。

*清晨的陽光和煦，照在緊閉的大門上，印上一層柔光。

關閉了一天一夜的房門終於打開，靠在門邊的秋池立即直起身，小心窺視出門之人的臉。

見對方神平淡，似乎已將昨天的不愉快放下了，他頓時放心了不少，道:“這麼早要出門嗎？”

“我去一趟陸雲山莊。”蕭雲清道。

陸雲山莊裡，陸林正對著下人發火，因為怨鬼魔窟暗中襲擊蕭雲清一事，他被蕭雲清罰了半年閉，出不得房門。

他終在房間內無所事事，又自詡是個重要之人，覺得時荒廢，心情暴躁。

正拿著下人出氣，外面有人傳蕭二公子來了。他怔了一會，整個人都神不少，快步行到門口，正逢那道清冷的白身影經過。

那人不經意往這邊瞟了一眼。

陸林只覺得焦躁的心情被這冷眼澆灌，竟心曠神怡起來。

他原本想故作高冷，不予理會，畢竟沒誰會恩一個處罰自己的人，但想到到底是自己害他落下去回來傷病那麼久，而且陷害蕭家繼承人，僅僅捱上個百來，關幾個月閉已經算是輕的了，確實沒有什麼資格怪這人不給好臉。

現在這人還親自來看他……

陸林正要說些傲嬌的話，沒想蕭雲清就這麼看了一眼，直接過去了。

竟不是來看他的!

陸林摔門回了房裡，一揮袖將一屋子茶具玉瓷掃了個粉碎。

蕭雲清隨著領路的侍女入了乘雲苑，見到了柳汐。

她正坐在椅子上小睡，旁邊的侍女將她輕聲喚醒，柳汐見到他來，出笑容:“稀客呢，盟主。”一旁的侍女給蕭雲清沏完茶，得了主子示意，領著一屋子下人恭身退下。

蕭雲清落了座道:“我們算是舊識了，你懷孕我應該來看你。”柳汐笑:“竟是來關心我的，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昨天的事，來找我算賬的，畢竟你現在為了食心花疫的事忙得很，沒有時間關心別人。”蕭雲清看了她一眼，眼前的女子美麗不減，愈發嬌柔嫵媚，一言一笑一舉一動，都魅盡顯，風韻動人。若說從前她還有些故作成，現在便真正的蛻化。

蛻化成一個徹底被仇恨和復興重任噬的人。

“你好像料定了我會來找你，”蕭雲清看了那茶杯一眼:“我若真是來找你算賬，你也不會怕，你若是怕，早就沒有那許多的動作了。”柳汐笑意更濃:“因為我知道你不敢動我，畢竟我懷著陸家的骨。陸家一直是蕭家的左右臂，你初登武林盟主之位，暫時還不能失去陸家的支持。”她悠然起身，扶著走了兩步:“你不但現在治不了我，即便我生下孩子，也是陸家少爺的母親，你依然不能把我怎麼樣。除非，蕭家想和陸家翻臉。”挑釁，以及自信。

“你一直都很聰明，也很清楚我會做什麼樣的決定，”蕭雲清手指在茶杯邊緣摩挲，帶了些把玩之意:“我現在總算明白，當初你為什麼贊同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