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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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七正午時分，簡雍一行50餘人趕到了壽城下。聞聽這一消息，我立即率徐庶、林豹、林雪等人到城門口接簡雍。

“憲和，辛苦了。勞你趕了這麼遠的路！”簡雍正是大哥應我的要求派遣過來，助我打理壽郡政務的。這些，郡中政務雖然已被徐庶整頓的井井有條，但是，我不想把徐庶的才能“費”在政務之上。徐庶最為擅長的是軍略奇謀，而我軍最為缺乏的也是這樣的人才。相形之下，政務方面，無論是孫乾、簡雍、陳震還是糜竺都是可堪重用的人才。現在簡雍來到壽主持政務，我便可以把徐庶“解放”出來，專心籌謀軍略。

連續趕路之後，簡雍滿面風塵，疲態盡現，但神還算不錯，躬身向我行了一禮後，微笑說道:“拜見三將軍！近月不見，三將軍威名更盛，已令簡雍有如雷貫耳之了！呵呵…”

“哈哈哈…憲和，多不見，初一見面你便取笑於我。看來今晚要罰你三大杯！哈哈…”我大笑著說道。簡雍是個相當風趣幽默的人，與他談話會令你有如沐風的覺。當在汝南時，閒暇之餘，我便常與簡雍飲酒飲茶敘話，彼此關係非常融洽。

簡雍故意苦起臉來說道:“如此說來，簡雍只有認罰了！哈哈哈…”說罷自己忍不住大笑起來。

忽然間，簡雍留意到站立在我身後的徐庶，訝然對我問道:“三將軍，不知這位相貌不凡的先生是誰？可否為我引見一番？”我轉身招呼徐庶上前，為他二人相互引見“憲和，這位是穎川名士徐庶徐元直，元直乃世之奇才。前些我機緣巧合得遇元直，費盡舌才延請到元直為大哥效力！”簡雍見我如此推崇徐庶，不敢怠慢先行屈身行了一禮。徐庶急忙上前將簡雍扶起。

“元直，這位先生乃是豫州牧治中簡雍簡憲和。憲和與我兄長乃是同鄉，自幼飽讀詩書，大才是也！你二人後要多親近親近！”

“見過簡治中，徐庶有禮！”

“徐先生不必客氣！”

“憲和，元直，大家不必如此客套，後便是一家人。走，先回府再說！”我一手拉著簡雍，一手拉著徐庶，往郡守府方向走去。…

壽郡守府，議事廳我將簡雍帶來的大哥親筆書信看了兩遍後，輕輕將絹書放在身前的几案上，低頭微閉雙目，心中洶湧澎湃，難以平復。

大哥的書信話語不多，只是告訴我——他和二哥在汝南一切安好，並告誡我一定要注意冷暖寒涼，保重身體。字裡行間處處出濃郁的手足兄弟之情。我強忍著無比翻騰動的心情，微笑著問簡雍道:“憲和，你臨行前，我二哥代了什麼沒有？”簡雍點頭說道:“關將軍只讓我為三將軍帶來14個字——‘我很好，大哥也很好！保重！早些回來！’”是二哥的說話風格——話語不多，但內中蘊涵了他那內斂的深厚情！

“憲和，我離開這些子，汝南的情況如何？”

“恩，一切安好！這些，郡中收攏了一批民，由公佑安排，分與了他們荒蕪的田地和一些農具。關將軍也在民中徵募了一些軍士。對了，主公‘求賢令’近來收效不少，多天來陸續有一些年輕士子前來投效。此次隨我前來壽之人，泰半便是新近投奔的。”

“哦…？”聽說願意投奔大哥的人才越來越多，我心裡由衷地高興起來，畢竟人才的匱乏一直是制約我軍發展的重要障礙。我頗興趣地向簡雍問道:“憲和，你為我介紹一番！”

“是，三將軍！”跟隨簡雍前來壽的15人中，竟有9人是我離開汝南之後才新近投效的。雖然由舉止氣度可以看出，他們都是出身寒門的士子，並非世家子弟，但每個人都是一副腹有詩書，頗具才華的樣子。而其中尤為引起我注意的是一名最多20出頭的年輕文士，此人相貌儒雅中又帶幾分英氣，年紀雖輕卻出沉穩幹練的氣度，說起話來不卑不亢，從容自若。

“新野鄧芝拜見張將軍！”原來竟是鄧芝！

鄧芝字伯苗，義陽新野人。在原先的歷史軌跡中，鄧芝是蜀漢中後期傑出的軍政人才，文韜武略兼備，內政、外、治軍無一不。其早期際遇頗為坎坷，為躲避戰亂，由荊州入蜀，投奔劉璋麾下，但卻絲毫不受重用。一直到劉備入川，佔領蜀中，鄧芝開始展頭腳。歷任縣令、郡太守、尚書、中監軍、揚武將軍、前軍師、前將軍、益州刺史、陽武亭侯，直至車騎將軍。毫不誇張地說，鄧芝與姜維二人就是蜀漢晚期的中砥柱。

不曾想，年輕的鄧芝竟然會比原先歷史軌跡提前了至少10年便投奔了大哥！不過，這個變化卻是再好不過了！

認識過一眾人後，我見簡雍一行人神中的疲態愈發明顯，便笑著說道:“憲和，你等連續趕路辛勞，且去休息。今晚我再設宴為你們接風洗塵！元直，安排憲和他們休息！”

“是，將軍！”徐庶微笑應道。

“簡治中，諸位！請隨我來！”

“多謝三將軍！”

“多謝將軍！”簡雍一行眾人向我屈身行禮後隨徐庶離開大廳。…。。

當下午，按照慣例，我前往軍中各營巡視了一番士卒的練情況。隨著麾下士卒的不斷增加，我已經不能像以前在古城時那樣，親自參與對士兵的練，而代之以每一次的仔細巡視。我始終堅信——身為大將，必須對自己軍中情況瞭若指掌，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況且這樣做還可以增強統軍將領與帳下士卒的聯繫，將知兵，兵亦知將，使得將兵一體。

經過10多天時間的整訓，攻略壽城以及郡下各縣時所收降的萬餘士兵已經初步歸心，能夠認同自己是大漢皇叔劉備軍中的一員。這是一個相當可喜的現象！

從軍營回到郡壽府後，我徑直往內院方向而去——那裡有一個我牽掛無比的人！

與夏侯蓉有了三生之約後，我們的關係可說一千里。幾來，無論繁忙與否，每我都會出個多時辰，去她那裡小坐。或與她敘話、或聽她拂琴、亦或只是四目相對凝望…對她，我沒有過於唐突！面對如此絕佳人，剋制自己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但我還是強忍住慾望，沒有逾越雷池——她將是我緣定今生的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草率地對待她。過段時間我將會請大哥為我們主婚，讓她堂堂正正地成為我張飛的子。

步到她的房門口，卻見房門微敞，推門進房，裡面空無一人。人呢，去了哪裡？她來到壽這幾可是甚少出房門的！

此時，從院子後面隱約傳來一陣稚清脆的笑聲！我七曲八彎地步到了院後花園，尋聲望去。

入眼處，殘雪尚未融盡的園中，約有2、30餘株臘梅正傲寒綻放，千、萬朵梅花如雲似雪，撲鼻的清香充盈在園中。梅花樹林邊，一個白裘女子靜靜地站立，白玉般的酥手微探，輕拂點點梅花。如玉的嬌顏上浮現著淡淡的微笑，映襯在雪白的梅花下，人比花嬌，花輸人豔。這一幅如夢似幻的美麗圖畫，終我這一生也是忘記不了。

不知不覺，我已經失，渾然不知何年何月，何時何地，只是呆呆地凝望著她…

穿梭在梅花叢中、言笑晏晏的侍女錦兒暮地發現園中多了一人，正要驚呼，定睛一看是我，微微鬆了口氣，立即向我彎行禮:“拜見張將軍！”夏侯蓉聞聲轉過身來，見到了正深情凝望自己的高大身影。面上微微泛紅，卻沒有迴避我熾熱的目光，羞澀地朝我輕輕一笑，微啟櫻發出天籟一般的聲音:“…你…來啦！”我舉步來到她的身旁，情不自地握起她的滑似凝脂、柔若無骨的玉手，和聲說道:“來了！”雖然已經是第二次被我握住玉手，但她仍然嬌軀微顫，面紅過耳。那白中透紅的絕麗姿容，無人能不為之傾倒。片刻後，顫抖慢慢平息，她以幾近細不可聞的聲音:“錦兒還在這裡呢…”

“呵呵…那丫頭已經走了，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我微笑說道。

“啊…”夏侯蓉抬起紅暈未散的俏臉張望了一下，果然沒有看見侍女，想來是剛才已經悄悄地離開了，垂首低喃道:“這丫頭…”我輕輕摩挲著她的玉手，興味盎然地注視著她又漸漸變紅的玉顏“今天過的還好嗎？”半晌沒有說話，而後，俏首微微北顧，明眸中閃現出一絲悵然。

我有些瞭然，輕聲問道:“想念家人了？”玉首微點，隨即又輕搖了幾下。看得出她的心中很矛盾。

傻丫頭！我雙臂輕輕一帶，將她整個身體環進了懷裡，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苦了你了…”沉默了一陣後，她緩緩地，彷彿試探著一般，將臻首依在了我寬闊的口，久久不語…。。

正月十八，簡雍正式接過了壽郡中政務。隨他一起過來的15名官吏也都量才適用，9人留在壽城中輔助簡雍，5人被分派到郡下各縣主掌政務。其中我特別點派了鄧芝前往壽郡中的重鎮——合肥，協助魏延守好壽南面門戶。

鄧芝等人起程分赴合肥各縣後不到一個時辰，一名身形極為彪悍的大漢攜帶魏延的書信，來到壽城下。仰望著雄偉堅固的壽城池，大漢眼中出熾熱的芒。

片刻後，大漢長長吐了一口氣，步伐沉穩有力地向城門方向行去，側懸掛的一串銅鈴隨著步子的邁動發出“玎玲”

“玎玲”的悅耳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