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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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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偃少打開門,果然兩個人就在走廊上等他,梅竹睿正不耐煩地看著時間,—副準備要破門而入的表情,他老婆正在樓上等著他去睡覺哩,他可沒時間在這兒跟他耗。

“大哥、二哥。”他笑望著不能得罪的兩人。

“哼,可出來了,好啦,老大,給你了。”梅竹睿擺擺手,人就要走。

“竹睿,你今晚負責他。”梅寒玉把話丟下,轉身下樓。

梅竹睿煞住腳步“喂,老大,這太不公平了吧?”以為只有他一個人有老婆嗎?

梅寒玉轉身,一個冷冷的眼神睇視過來“你不是叫我老大嗎?”淡淡的一句話,就把梅竹睿給堵住,在梅偃少面前,他總不能做壞榜樣,讓唯一的弟弟不聽話。

梅寒玉正要下樓去找他老婆,梅偃少—臉笑容地對他揮手“大哥晚安。不過大哥,難得我們兄弟有這個機會在一起,我都興奮得睡不著了呢,今晚會一直醒著,萬一二哥睡著了,那我只好將就一點到被窩裡找憐兒陪我‘聊聊天’了,你不反對吧?”梅寒玉回過頭,沉冷的眼神會令人為之凍結“你們到客廳等我,我等一下過去。”他下樓,即使有不悅,也還是那副臉,這種人最可怕了。

“小子,你有種!”呵呵呵,這就叫一物剋一物。梅竹睿勾住小弟的脖子,笑嘻嘻地到客廳去。

梅偃少還是那一臉無辜的笑容,白痴才肯和梅竹睿單獨在一起,他只是不想成為二哥的出氣筒罷了…算啦,順便做做人情給二哥,他高興就好。

深沉的夜,掃去了白晝火熱的焚風,月光下,涼風淡薄,樹影稀疏。

韓鐵福等了很久,終於等到喝得醉醺醺的兒子搖搖晃晃地回來。

“你這是在搞什麼!你忘了自己的責任嗎?我告訴過你別存有妄想,為什麼你始終不聽!”老父一臉嚴怒,把站都站不穩的兒子暴地推到沙發裡,不想看他在他眼前搖晃那副頹喪的模樣。

韓洗鋒緩緩坐起身,仰靠著椅背,混濁的目光還看得見些微清醒,他瞅向父親,發出嗤聲“哼…當護衛能做什麼,看著別人擁有她,看著心愛的女人成為別人的,我可真不明白了…我為什麼要!”他忽然大吼,掃掉了茶几上的茶杯。

韓鐵福望著兒子,看著兒子痛苦的臉,嫉妒的表情,他的怒氣緩和,沉默了。

韓洗鋒咬牙切齒地一想到梅偃少碰他的天憐,他就不可自拔地任嫉妒啃噬了理智,千百個宰了那隻天使的計畫一一浮現,他從來就不信宿命這回事,他現在卻渴望那是真的,命運的車輪轉動,梅偃少死於“命定”那麼天憐就會再次成為他的…就算是一輩子只能守護她,他也甘願了。

“天憐…她說她不需要我了…你知道嗎?她希望我去忙自己的事,呵呵…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她,都是為了給她一個豪華舒適的家,我拚命累積財富、爬到今天的地位,都是為了能夠保護她…這一切,我卻不能告訴她,就因為我是護衛…她現在不需要護衛了…姓梅的奪走了她!一‘…既然小姐都已經這麼說了,從今以後,你就不要再接近小姐了…現在的你,只會傷害小姐。’韓鐵福怒瞪,緊緊的握住拳頭,丟下他轉身離開,回飯店去。

韓雪碧走下來,從剛才她就一直在樓上,她望著韓洗鋒,緩緩嘆了一口氣,‘哥,你應該看得出來,天憐她是真的愛上梅偃少了,既然他們已經結婚了,你就忘了她吧。’‘你走開!’‘哥…’‘走開!’韓雪碧本來想扶他上樓,只好作罷。希望他墮落過這一天以後,明天起能夠重新振作起來…

回頭看韓洗鋒這模樣,她想,愛情這玩意,她最好一輩子也不要碰。

在梅家大宅住了三天,他們就搬回梅偃少現在的住所,她所有的東西也都搬來這兒,梅偃少把一間客房改成她的工作室,除了主臥室,另外還有一間客房,就成為冷天憐的房間。

兩個人的空間分配得很清楚,冷天憐甚至規定他不許進入她的房間,她在工作室的時候,也不能吵她。

冷天憐站在客廳,望著牆上掛的那幅婆婆的畫,本來是想重新佈置客廳才站在這兒,卻看著那幅畫又出了神…

冷天憐一點都沒發覺丈夫就站在身後對她‘虎視眈眈’,梅偃少斟好了酒,酒香飄蕩整個客廳,他開始在考慮要把這幅畫移到主臥室去,就掛在的正前方,那就‘好辦事情’了…

叮咚…叮咚…叮咚…

梅偃少的笑容忽然顯得微僵,一聽門鈴聲就知道來者是誰,極度不願去開門。

冷天憐回過頭,對這陣催魂似的按門鈴法悉,‘好像是你二哥?’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是啊。’看他站著不動,冷天憐一臉的疑惑地去開門。

門才一打開,梅竹睿的聲音就吼來,‘我就知道你這死小子…咦…美人兒,是你啊。’一看見換了一張絕麗的臉蛋,梅竹睿翻臉像翻書,馬上就轉怒為笑,而且一進門就和她站得特別近,老實說,她要不是生了那種命,娶了她還真是值得了。

冷天憐被他的棕眼神瞧得一臉莫名的紅了,忘了要說什麼,忽然被人從後面勾了一把,一下子落入梅偃少的懷中,被他緊鎖著

‘二哥,二嫂沒一起來啊?’他一雙笑眼望著梅竹睿,語氣裡飽含只有梅竹睿聽得出來的佔有慾和威脅。

‘哼…’梅竹睿抱起膛,繞過他走人客廳。

‘放開我。’冷天憐的聲音很輕,但有一股不想被誤會的急切。

梅偃少笑著放了手,和她回到客廳…

‘你…在做什麼?’冷天憐訝異地看著梅竹睿從廚房裡拿了一個大鍋子出來,又從酒櫃裡拿酒一瓶一瓶的開,全部都倒入鍋子內,動作之俐落、之迅速,令她傻眼。

‘二哥,你來我們家,來煮燒酒雞啊?’梅偃少往子身邊一站,一隻手順勢輕摟香肩。

‘燒酒雞…可是我沒買雞啊…’等等,白蘭地和威士忌,再加上一堆她叫不出名的酒全都混入一鍋,這真是要煮燒酒雞?

她大概是真的看傻了。梅偃少瞧她還天真的回應他,忍不住一把將她摟住,‘憐兒,你真可愛。’冷天憐莫名所以地紅了臉,‘到底怎麼回事?’梅竹睿瞥睇著那隻偽天使的相,暫時放下‘工作’過來拉開兩人,‘你這小子給我差不多一點,在我面前你還敢這麼囂張,小心我踢你回大宅去!’他的主張是讓這兩人分開住,但梅老大和冷天憐已經換了條件,他答應冷天憐讓她能夠在冷祈玉的面前做樣子,而她則得守住自己的身子,不讓梅偃少碰她,要他說,何必這麼麻煩呢!

‘我只是抱抱她,你不覺得我的憐兒真可愛嗎?’梅偃少一臉純淨的笑容,疼惜地凝視著冷天憐。

這點梅竹睿就無法否認了,就連他都有想要抱抱她的慾望哩。

‘你…別胡說了。’冷天憐垂下眼,強忍下滿心莫名其妙的騒動,試圖用清冷的眼神偽裝自己已經紛亂的情緒。

梅偃少忽然短促地扯了一下眉,不喜歡讓任何人看見她這麼人的模樣,她慌亂的神情只有他才能看,就連他二哥都不行。

眼見梅偃少相當礙眼的擋在面前,梅竹睿眯起眼,仔細地瞅住這隻天使的臉部表情,‘小子…你很不對勁哦。’‘二哥,你可沒有資格說我。’梅偃少嗅著滿屋子的酒味,他收藏的酒幾乎快被他二哥倒光了哩。

冷天憐疑惑地望著梅竹睿,‘你倒這些酒做什麼?’梅竹睿瞥她一眼,目光落到茶几上已經倒好的兩杯酒,順便拿了倒進鍋子裡,‘為了避免你被灌醉失身,這房子裡不能有一瓶酒。’冷天憐瞬間臉紅,卻還不忘說一句公道話,‘偃少才不會做這種事,你不必忙了。’‘不會?他已經迫不及待把酒都倒好了,你還相信他?冷天憐,你要是繼續相信這隻天使的外表,到明天早上你就會被他給吃了!’而他只是不想失去一個可以使喚的弟弟,否則才不會特地跑來哩。

‘我相信偃少。’她篤定地說。

‘哼哼…死小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曉得二哥我的意思吧?’梅竹睿乾脆直接睇向梅偃少。

冷天憐也望向梅偃少,但她只是對梅竹睿對他這種充滿壓迫的態度到不平,所以眼神裡滿是支持和鼓勵。

梅偃少點點頭,笑得純淨而坦白,‘憐兒,你一定要相信我二哥的話,因為他以前對二嫂用過這一招,順利奪了二嫂的初夜,所以我想這一招很管用,剛才倒了酒想試試看,二哥就來了。你瞧我二哥真了不起呢,我做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看著他俊美的臉龐帶著徐柔笑容,他的‘坦白從寬’,聽在她的耳裡全是因為梅竹睿迫他‘抗拒從嚴’的結果,而梅竹睿之所以有這個動作,就因為他自己做過,這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明白了。’冷天憐轉眼看著梅竹睿,眼神特別的冷且略帶責備,‘我會負責處理掉屋裡所有的酒,可以嗎?’梅竹睿從來就不懷疑他家小弟的天使魅力,只是現在他不開始好奇,兩個人住在一起,這位美人兒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發現這隻天使其實是隻墮落的黑天使呢?

他已經可以想見等到她發現,最樂的是梅偃少這隻小惡魔,因為他說的話好不容易多了一個相信的人。

‘美人兒,好好保護自己,我為我家小弟祈福’梅竹睿放了手,把剩下的留給她收拾。

等梅竹睿一離開,冷天憐就望著梅偃少,絕美的容顏上有難得的溫柔,‘你沒事吧?’‘唉…還好。’他望著“香噴噴”的她,瞥向被倒掉的酒,就不免要嘆氣了,差一點就得逞了說“真是可惜。”冷天憐望著那些酒“算了,倒都倒了。”梅偃少若有所思地轉過臉來,帶著真心笑容凝望她“既然都倒出來了,倒掉了也可惜,我們把它喝了吧?”

“不行,我只要一杯就醉了,這麼重的酒味已經讓我到頭痛。你也不能喝,這麼多種酒混在一起,喝了很容易醉的。”她把窗戶都打開了,讓新鮮空氣進來,同時把鍋子拿進廚房裡倒了。

一杯嗎?梅偃少望著剩下的幾瓶酒,嘴角勾起相當愉快的笑容…

冷天憐走出來,跟他一起望著剩下的酒“我的臉被我劃傷,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我聽雪碧說,我喝醉了就會拿著利器亂揮舞…”天使的笑容,僵在那兒好半晌…

“憐兒,別讓我二哥失望,你還是把這些酒都處理掉吧。”

“咦,你確定嗎?”他真是乖孩子,那麼聽從他二哥的話。

“我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