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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大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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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伴冕此話一出,樹林裡所有道士集體暈倒。

陳雲空額頭上此時更是呈現出瀑布汗奇觀,有沒有搞錯,挑理由你也挑個好點的嘛,就這麼一條破路,還是屬於強者的路?

當下就有人嗤聲不斷了“我剛才還看見跛子張道士走這條路了,他四十歲還沒築基,也能算是強者嘛?”

“對啊對啊,我剛才也看見了瞎眼李道士也從這條路走過去,那人家李道士修了一輩子,鬍子都白了,至今還沒到衝擊期,人家也算是強者?”

“要我看啊,這閣皂宗的人就是牛些,骨子裡就是看不起我們七十二福地,三十六天的道士,在他們眼裡呀,只有他們閣皂宗的道士才算得上是強者!”······完了,這下矛盾大了,從個人矛盾上升到門戶之見了。

梁道士聽得樹林裡的談論,頓時被氣得哭笑不得,再一聽有人說了這話,心裡頓時就慌了。

要是真因為自己一句話惹得閣皂宗得罪了七十二福地,三十六天的道士,那自己這罪過可就大了。

他張嘴正要解釋,卻聽到又有人說了“何止是閣皂宗啊,我剛才還看見一條瞎眼瘸狗也從這條強者之路上走了,莫不是在梁道長眼裡,那狗也和和閣皂宗道士一樣,也算是強者了?”這話說的就有水平了,說的是狗,罵的是人。

“放肆!”梁伴冕正要道歉,卻猛不丁聽到這樣一句諷刺,就算是剛才歉意再大,也頓時消散一空了。

他扭頭一看,又是東仙源老道士吳悅五。

這吳悅五確實夠囉嗦,什麼事都要去管一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話,閣皂宗跟七十二福地、三十六天之間就是沒有矛盾,這下也要矛盾橫生了。

陳雲空也不知道吳悅五這麼說的目的什麼,只知道這個老道士今天一晚上無形之中救了自己好幾次了,心中自然是得緊。

他不懂,不代表梁伴冕也不懂,梁伴冕一扭頭,便從吳悅五的眼神中發現了一絲一閃而過的狡黠。

梁伴冕人老成,稍作思考,便是明白了吳悅五的用意。

說到底,眼前這些道士差不多都是從分散在全國各地的七十二福地、三十六天趕來參加青傑大會的,而那些所謂的名門大派,例如茅山道、全真道、清微派等等大道,都是自以為高人一等,不願提前趕來。

天下道派齊聚龍虎山,對外界宣稱是要開青傑大會,可這些道士又怎麼會不知道內幕,他們都是奔著傳說中的水月鏡空來的。

水月鏡空裡面有啥沒人知道,就算是正一道張天師也不敢拍脯告訴大家裡面有什麼,只說是裡面有著莫大的機緣,誰能進得去,誰就能撈到好東西。

張天師還說了,本次的青傑大會是本著公開、公正、公平的原則進行的,對水月鏡空的觀察和探測也會本著這“三公”原則,大家都是修道之人,要淡泊名利,要清心寡慾,切不可胡作非為。

可話是這麼說,這些道士個個都恨不得自己能立馬飛昇,怎麼可能容忍別的道派的機會和自己一樣多?

不能容忍,便有了小動作;有了小動作,惡競爭便出現了。

正如梁伴冕自己說的,閣皂宗是大道,三山符籙之一的千年大派,道中道士數不勝數,每人扔一件法寶便能將七十二福地變成七十二地獄,每人吐一口唾沫便能把三十六天變成三十六湖泊······試想,這麼大的門派,怎麼可能不欺負一下這些芝麻綠豆般的存在呢?

可是,哪裡有壓迫,哪裡便有反抗!

你要欺負我們是吧,那咱就提前讓你嚐嚐我們小芝麻們的厲害!

咱們不鬥勇,咱們鬥智!

“怎麼?難道剛才不是梁道長說這條路是強者之路的?”梁伴冕說吳悅五放肆,宋玫雅老尼姑不樂意了。

你說東仙源放肆,不就等於是說我丹霞放肆嘛,不就是再說在場的人都放肆嘛?

“你···你們···”梁伴冕一嘴難敵眾口,恨不得立馬回去搬救兵,把這些蠻不講理的傢伙罵死才好。

梁伴冕結結巴巴的憋了好一會兒,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正當眾人準備繼續起鬨的時候,他卻笑了。

笑得很是開心,齜牙咧嘴的,因為他看見大松樹下有個人影站起來了。

看著這個緩緩站起來,一隻手還捂住·眼的身影,陳雲空心中頓時大叫不好。

這身影正是剛才被陳雲空捅了後門,痛暈過去的惡女修馮如真人。

“哎喲,疼死老孃我了,這小子,明知道老孃沒有穿內褲,還下手這麼重,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下回老孃碰見他,一定得好好教訓他才是!”陳雲空那一子只是把她捅得痛暈了過去,她一醒來,便覺得下體出奇的痛,再低頭一看,啊的一聲便尖叫了出來。

被陳雲空這一捅,把她下面捅的鮮血直,又沒有穿內褲,衣服全都染紅了,血琳琳的一片,紅的刺眼。

這下可好了,至少半年不能做那事兒了,同時也意味著半年不能取男道士的陽氣了來修煉了,這對於一條天天偷腥的貓來說,實在天下之痛,莫過於此了。

馮如心裡那個恨啊,哼,陳雲空小子,你最好天天祈禱別被老孃捉住了,否則老孃要你好看!

她心裡咒罵著,氣得金蓮一跺,那個地方又開始撕扯的痛。

“哎···”馮如一邊抬頭,一邊想叫“哎喲”的,可她一抬頭,卻看到眼前站著那麼多道士,其中還有不少是猥瑣大叔級別的,一個個憋著笑,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

“你,你們,這是想幹嘛?幹嘛盯著人家看?”馮如心中懊悔,剛才不該叫得那麼大聲的,這下好了,全被人家聽到了。

當下就有人回了“我們是想看看梁道長姘頭的·眼啊,哈哈,沒想到梁道長還好這口啊?”不知道是誰說的這話,反正這話一說完,整個樹林裡便爆發出一陣驚天大笑,氣勢之大,連樹葉都給震下來一大片。

“放!什麼姘頭!是誰說的,站出來給我說清楚!”梁伴冕頓時被氣得身子直髮抖,扯著喉嚨用盡力氣咆哮了一聲,比剛才幾十人一起笑的聲音還大。

不得不說,到底是閣皂宗大派的道士,這嗓子吼得就是比起少林寺正宗獅子吼也是不遑多讓,氣勢更是大的嚇人,這一嗓子一喊出來,周圍十里八外的頓時安靜了下來,安靜的連樹葉落在地上都能聽見聲音。

可有時候太安靜了反倒不是好事,因為此時隨隨便便有人說句話,周圍的人便能聽得一清二楚,一個字也不會漏掉。

說話的是馮如,因為她被梁伴冕這嗓子一吼,扭頭看過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了捂住耳朵的陳雲空。

因為剛才陳雲空逃走被梁伴冕攔在了前面,所以二人此刻正處於同一個方向,也正因為此,馮如接下來書的話,差點沒把梁伴冕活活氣死過去:“喂喂喂,你小子竟然還敢留在這裡,你看看,老孃的股都被你捅出血了,老孃今天就算豁出去,也要跟你拼了!”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