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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還沒走兩步就聽到宋暮在下面喊:“哥,別看了,二哥不在。”宋晚洲愣了一下,淡淡地說:“知道,我上去換衣服。”路過宋景的房間,宋晚洲扭動把手,松的,自言自語道:“還真不在。”宋晚洲脫了上衣背過身站在浴室的鏡子面前,弓著身子,漂亮的蝴蝶骨微微翹起,瘦削的背上橫布著一條猩紅的長痕,顯得原本就白皙的皮膚過於病態。用冰涼的指腹蘸了一點藥膏輕輕點在紅痕附近,藥膏裡薄荷腦成分作用在通透的皮膚上,清涼蓋過原本的火辣,刺得宋晚洲倒一口氣。

換下沾上血跡的上衣,連著宋景扔在洗衣婁裡的髒衣服,宋晚洲洗乾淨抖正掛在陽臺上。

等他下樓的時候,宋暮還是剛才的姿勢趴在沙發上,看電視正看得入,一邊吃著妙脆角一邊笑得拍沙發。

宋晚洲走過去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在宋暮的驚呼聲中把她趕回房間做作業,並且沒收了她緊抓不放的零食。

等宋暮嘟嘟囔囔上了樓,宋晚洲才得空,坐在荒廢好一段時間的鋼琴面前。

二中的學習任務重,而且節奏快,像宋暮這樣全憑努力才能考進去的學生,每天都只能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才能在遍地是學霸和學神的二中穩住腳跟,不至於吊車尾,所以他已經很久沒摸過鋼琴鍵了。

宋晚洲緊閉著眼,受手指在琴鍵上悉的觸出愉悅的表情,完全不需要看琴譜,任憑肌記憶一首接著一首得彈奏。

彈鋼琴於他是一種寫進骨子裡的習慣,也是一種舒緩解壓忘卻煩惱的方法。

久違聽到樓下傳來悉的鋼琴聲,本就看到作業就頭髮的宋暮,乾脆丟到一邊跑下樓蹲在宋晚洲身旁,跟著曲調搖頭晃腦做他最忠實的粉絲。

宋晚洲睜開眼:“作業做完了?”對宋暮來講這本就是死亡質疑,為了逃避回答,她抱住宋晚洲的手,吵著肚子餓了,要吃飯。

宋晚洲知道一直都在吃零食的她肯定是不想做作業,但實在被她纏得沒辦法,只好起身去給她做飯。

宋暮跪坐在飯桌前,看著桌上兩人本吃不完的三菜一湯,一會兒挑著乾煸豆角,一會兒在番茄蛋湯中攪動,忍不住嘟囔:“哥哥煮的怎麼全是二哥喜歡吃的啊?”宋景中午沒回來,宋晚洲還是照舊給他留了一份飯,等他回來熱一下就行,結果等到晚上,飯還是在那,人依舊沒回來。

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不接,宋晚洲實在不放心,等哄宋暮睡覺後,把門反鎖上帶著手機和身份證出了門。

傍晚,位於二中附近的的獨立居民樓的練習室裡響起陣陣鼓揚起落下,鑔片與鼓皮在空氣中震動發出的聲音。

響了大概十多分鐘,鼓聲停,一道渾厚狂的男聲響起:“景哥,這樣行了不?”站在鼓架面前的宋景緊皺著眉,手在下巴來回摩挲,正想說什麼,就見早就累癱了的鼓手何川順勢躺在地上,起上衣衝著臉扇風,肚子上白花花的隨著他的動作大幅度地顫動著:“景哥,不行也得行了,咱都練了一下午了,好歹也讓胖子我休息會兒吧。”坐在沙發上休息的姜新知站起身撥著撥片,笑著說:“景哥,咱倆來?讓川子他們歇口氣,不然待會兒還要鬧。”宋景只好答應,密閉的房間裡還沒裝上空調,雖然已經快到十月份,但他們幾個從宋景來了後就沒歇過氣,一直在練習下個月學校晚會需要表演的新曲,每個人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溼透。

宋景乾脆脫掉衣服,光著上身,臉上頸上全是汗水,閉著眼睛緊緊握住麥克風,隨著伴奏聲緩緩開嗓。

姜新知一聽不是原定的曲目,立馬跟著他換了調。

“三公分陽光三公分空氣堵在眼前像一面玻璃擋住了你標籤剩下只有腳印...

你頭髮上淡淡青草香氣你的目光蒸發成雲謝我不可以住進你的眼睛所以才能擁抱你的背影...

”一曲結束,宋景緩緩睜開眼睛,眼裡透著揮不去的落寞,不知是因為有心事還是入了景。

姜新知取**上的貝斯,從桌上拿起一瓶礦泉水丟在宋景身上,氣:“景哥,休息會兒唄,別把嗓子累著了,怎麼突然唱了首《背影》,我差點沒反應過來。”宋景擰開水瓶仰著頭猛灌了半瓶,剩下的水一股腦從溼透的頭頂淋下,把空瓶子丟給躺在地上的何川,甩了甩頭從沙發上撈起自己的衣服套上。

“沒什麼,突然想唱。”何川被熱得不行,乾脆正面朝著裡緊趴在牆上,嘟嘟的臉熱得通紅,忍不住嘟囔:“知了,你租的這地方怎麼連個空調都沒有啊,這都還不是夏天,那要是夏天豈不是要把我胖子熱死在這裡?”平躺在沙發上沉默半天的吉他手賈正飛也跟著附和:“大川說得多,空調不可以不安。”

“你們還是會安排啊?我看房子的時候你們那兒去了。”姜新知一人踹了一腳,“景哥今晚回去不?不回去的話,咱吃了飯轉戰網吧?”宋景看了看手錶,快到九點了,搖了搖頭,把丟在地上的揹包撿起來,說了句“你們自己去吧,我先回去了。”,就走了。

等宋景走後,趴在牆上的何川笑呵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