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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座小尖塔,然後從中隨機出錢幣,看多久山包會塌陷,眼角的餘光是不是就看向了角落裡的那位常客——治安官大人已經喝了第四杯了。

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法盧科做任何事心中都有自己的刻度與評估,當即將駕凌雷池的那線時,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停下腳步並轉而投向對立面。就如當年他認為阿巴勒建立毒蠍琥珀暗殺異己並不可取,所以選擇了投靠西莫納並僱傭海連等人進行抗衡一樣,如今西莫納的手指想要將棋盤上的敵人不按規則的除去時,他也會終止與公爵的合作——他堅信,這才是讓久夢城能保持一種微妙平衡的絕佳方式。

但今天水銀給他的一條消息,讓他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

的情報販子早已嗅到了空氣中不安的味道,趕在安萬那區被封鎖的前一天收拾東西逃出了久夢城,送來消息的是街上的報童,消息也很簡單,只有一句話:有黑狐在散播病菌,疫病無法控制。

法盧科知道這“疫病”指的不是那些躺在病上奄奄一息的病人,而是安萬那區平民被如此暴對待的憤懣。但他此刻更在意的是前半句話。

黑狐是他與水銀溝通時對西莫納的暗號。

西莫納會散播什麼“病菌”?對國王不利的嗎?但這個國王不是他一手推舉上去的完美傀儡麼,他還有什麼不滿足?法盧科皺起眉,男人實在想不明白西莫納的動機。

他將剩下剩下的酒一口飲盡,乾脆決定明天上班前去倒影橋賄賂一位軍官放他去對面一趟。他剛起身準備結賬,忽然有一個人從酒館外走了進來。是個少年,穿著博商的逐踏雲紋的斗篷。

“有酒麼?”少年朝老闆招招手後,徑直朝法盧科的方向而來,“抱歉,我來晚了。”

“……”法盧科微微揚起下頜,“我可不記得我預約了客人會面。”

“緊急情況,就讓我在治安官大人這兒個隊吧?”少年大大咧咧地笑道。這位不速之客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法盧科的對面,下一句的聲音卻壓得極低,也極快,“我有一點您沒查到的情報,想分享給您。”

“久夢城中所有的情報販子我都認識,”法盧科冷冷道,“我不覺得新手能給我什麼好東西。”

“您看一眼總不會虧就是了。”少年嘴角含著一絲神秘的笑,他將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向法盧科,然後一點點打開手指,出裡面握著的東西。

法盧科餘光只掃了一眼,臉立刻變了:“這是——”

“噓。”少年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法盧科的聲音沉了下去,“她現在在哪。”

“在我們這邊的保護下,她安全得很。”自己的話卻接著說了下去,“當年無論貧富貴賤,大家茶餘飯後的常駐話題總是這位久夢城頭號貴婦人斡旋與兩個男人之間的情事,只等主角全死了之後就能搬上大劇場裡演一演,賺得三兩滴眼淚和五六聲喝彩。”他嘻嘻笑著,“但四年前琥珀王一死,這位夫人便好像也一併掩埋在了皇宮廢墟中,再也沒了下落,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工夫才能得到美人的這一對鬢邊花托。”眼前赫然是阿巴勒賜予南朵夫人的禮物之一,也是南朵夫人在宴會時必戴的首飾。

少年的酒端上來了,他向老闆道了謝,又回頭繼續說道,“南朵夫人當年在緹蘇如此顯赫,而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險些就要被賣去龍息堡中最下等的院。”法盧科用了一會時間,才消化掉對方話語中的信息量。他重新審視了一番這位隊的客人,對方是個典型的博商,說話帶著十六島口音,顯然是個走慣了海路的客,或許真實年紀會比法盧科的猜想要大許多。他又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那一對翡翠花托,緩緩道,“你想讓我看的,不止這一樣東西吧。”

“當然。這只是我們表達誠意的見面禮。”

“你從剛剛就一直‘我們’‘我們’的,你說的‘我們’指的是誰?”

“您覺得還有誰能指使得動天下的博商呢?”少年笑著,向法盧科碰一碰杯,“這一口敬我老闆。”

“南宏鎮海公。”法盧科臉更沉,“他手伸得未免太長了。”對方笑笑,沒有接話。

“你們給緹蘇人分享情報有什麼好處?”

“我不知道。”少年聳了聳肩,“說實話,我也不覺得這種事對我們這邊有什麼好處,但鎮海公說這樁情報事關重大,必須事無鉅細地告訴男爵閣下,如今他不在久夢,我只能來告訴你了。”

“噢,你是來代他做易的?”法盧科搖了搖頭,“讓一個頭小子來跟我談生意,我不相信鎮海公的誠意。”

“我哪有資格和您談生意呀,我就是個傳話的。”少年笑道,“——我們手上有西莫納公爵的老底。”他說著,從懷中又掏出了一樣東西,攤在了桌上——是一枚質地陳舊的銅牌,上面的名字被鐵鏽與血鏽糊住,模糊不清。

“這又是什麼。”

“士兵的姓名牌而已。”少年搖頭道,“這位公爵大人當年是普通士兵出身,是死紅岬之戰的倖存者,隨後被邊境的胡德伯爵家看中了他的才幹,將女兒嫁給了這位英武軍官,西莫納則借了子家的勢力迅速平步青雲,後來夫人不幸病死,他也順便下了子的遺產,開始投奔阿巴勒,成為琥珀王當年成功登上王位的莫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