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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直在軍營裡歷練。不管是當年還是如今,陸玦都那樣耀眼,他不想輸給他,更不想被陸玦甩開太遠。更何況,大丈夫行於世,當該有理想,他不想做個碌碌無為的草包廢物。
他是有家族可以依靠,但沒有永遠屹立不倒的家族,家族給予了他庇護,他便不能忘恩負義,也當該做家族的頂樑柱。所以,進這軍營也不只為了陸玦,更為他自己。
陸玦見有人進了,便收了面上的笑,道:“何事?”凌道遠行了個手禮,道:“稟大將軍,我們的軍帳皆已安扎好,冀州太守派來的兵馬也皆已入營。”陸玦點點頭:“這樣甚好。”冀州這次的匪患有些特別,還是越早處理掉越好。
他拿出封摺子走到凌道遠面前遞給他,道:“這是報陛下的摺子,你派人快馬加鞭送去。”剛剛入營時他已從冀州太守那裡知道大致情況,這些情況自然要上報天子。
凌道遠接過摺子行禮後便要離去,卻見陸玦擺手叫住他:“等等。”凌道遠一愣,道:“將軍還有何事?”陸玦不知想起什麼輕笑一聲,他走了幾步到案旁,出張紙,就站在那就著書案寫了幾行字,寫好後又用信封封好。
他將信遞給凌道遠,又拿了些銀錢給對方,道:“這算是我的私事,這銀錢是給那士兵的報酬。這信,送到小王爺府上。”凌道遠瞳孔一縮:“謝喬?”陸玦點點頭。
凌道遠動作一頓,他抬頭看向陸玦,眼神晦澀不明,試探道:“你們,這些年關係一直這般好麼?”陸玦有些納罕地帶笑看向他:“你問這些做甚?”陸玦話裡是單純的疑問,再無其他,凌道遠一愣,面上浮出個苦澀的笑,他朝陸玦行了個手禮,道:“末將這就去辦。”陸玦點點頭,他便出了帳。
陸玦轉身回到案邊,將那封信拿在手裡看了看,又將它折起收好。他扶著額低低笑開:人心裡有了牽掛真是件可怕的事,他才跟謝喬分開多久,這時候卻已經開始想念他。……金陵明王府。
“殿下!”徐來小跑著跑進謝喬的書房,著氣道:“殿下,冀州的信來了!”謝喬猛然抬頭,道:“拿過來。”徐來連忙將信遞上,便站在旁邊等候謝喬吩咐。卻見謝喬拆了信動作便頓住了,他挑了眉抬眼看向徐來。
徐來從謝喬看向他的眼神裡讀出一句話:你怎地還不走……
徐來:“……”徐來心裡委屈,但還是乖乖照著他殿下的意思退下了。
書房裡除了謝喬再無他人。謝喬這才將信封中那張薄薄的紙拿出來。紙上只有幾行字,謝喬卻彷彿看了很久。
不知過了幾瞬,謝喬才將信收好,扶著額低低笑出聲。
陸玦的心腸,總是這樣軟……
那信上是謝喬悉非常的字跡,謝喬給陸玦寄了幾句詩,陸玦回的也是兩句詩: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
謝喬只覺得自己的心軟得要化作一灘水。
他招來徐來,問道:“那士兵走了麼?”徐來道:“還未走呢,他剛出宮便到咱們府上送信了,奴正讓他在廳裡休息。”謝喬點點頭,便道:“你多給他些銀錢,我等下還有東西要他送。”徐來嘴角一,還是老老實實答了“是”。
謝喬便回了臥房,又到院中尋摸些什麼,最後總了個小包袱,總算給那士兵。……那士兵走後,謝喬想著有一件事也該有了眉目,便難得去了厲鳴悲府上。厲鳴悲是吏部尚書,總管一國吏治,平
裡自然忙得很,甚少有閒下來的時候,這次倒是難得休沐在家。
謝喬一進厲府一位老管家便出來,厲鳴悲喜靜,他平
裡住的院子便離前院甚遠。謝喬跟著老管家彎彎道道走了好一會兒,才進了厲鳴悲的院子。將謝喬送進院子,老管家便退下了。
那院子名喚披霞苑,裡面倒是簡單得很,只有一棵巨大的樹立在院中心,樹下零零散散長了些雜草,一間屋子外立了叢病懨懨的瓊花,除此之外再無任何草木。
大樹下放了石桌石凳和一把躺椅,此時厲鳴悲正穿著白衣躺在那躺椅上搖搖晃晃,一派悠閒自在的樣子。
謝喬嘴角,打量了下那棵有些陰森森的大樹,道:“這樣大一棵槐樹種在院子中間,你晚上不會做噩夢麼?”厲鳴悲見著謝喬也不起身,只是笑眯眯道:“今
這是怎麼了?小王爺竟到我府上來了?又要用我的藏書閣?”頓了下,他看了眼已經
出不少綠葉、遮了大半院子的槐樹,笑著道:“我每
與人心鬼蜮打
道,這樹不正是應景得很麼?”連人心都不怕,又怎會怕什麼鬼怪。
謝喬也只是隨口打趣一下,這時便也不接口,便說了此行要問的事:“鏡妃的墓葬可有下落了?”厲鳴悲哈哈笑兩聲,起了身道:“小王爺真會挑時候,我昨剛向陛下遞了摺子,今
你便來了。”謝喬心裡一凜:“在哪裡?”厲鳴悲眯了眯眸子,眼裡劃過一道寒光,便吐出兩個字:“兗州。”謝喬的臉“刷”地一下冷下來:又是兗州。
厲鳴悲道:“怎麼?”謝喬負在身後的手握了握拳,心裡已有了主意,他看向厲鳴悲,一字一頓認認真真道:“我要去趟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