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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麼?”陸玦站在他身後,府下身子摸摸謝喬腦袋。

“喜歡。”謝喬放下手中的花炮,仰了頭去看對方,一雙眸子黑白分明,閃著點點碎光:“懷瑜哥哥,以後我們每年都一起去看煙花、逛燈會可好?”陸玦的眼睛彎起來,他謝喬腦袋,語氣彷彿是在許下什麼重要的承諾:“好。”

厲鳴悲這下午也來了,這次是乘著馬車。他大正月裡也一身白衣,繞著院子裡堆著的地湧金蓮走了一圈,便道:“陛下還真是疼你。”頗有些酸溜溜的意味。

謝喬瞪他一眼沒理他——他兄長是疼他,但他兄長一向重情,他也是把厲鳴悲當成親人的,是以,連除夕夜都將他和厲鳴悲叫到宮中一起過。

謝喬算算子,很快就到正月末了。上一世厲鳴悲就死在正月的最後一天,是以他兄長剛過完年,便要接受自己親人身死的事實。

於是他便道:“就是正月最後一天。”厲鳴悲一時沒反應過來謝喬的意思:“什麼?”謝喬看著他臉認真道:“他們會在正月最後一天動手。你那要士兵扮作車伕,駕輛空車到陸府,引他們出來便可。我看過陸府附近地形,錢幼輿那定會在陸府巷子對面的捧月樓,馬車這裡給懷瑜哥哥,你自己帶了人直接到樓裡抓人便可。”因為那樓裡最適合放冷箭。

厲鳴悲上一世便死於冷箭。

空馬車也必須有,不能直接到那樓裡抓人,因為錢幼輿一向多疑,若沒有空馬車,便抓不到他。

厲鳴悲這個人一向心黑手狠,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錢幼輿是錢家的幼子,從小身體便弱,但十分聰明,有神童的美譽。錢貴妃是將傀儡的主意打在他身上的,可他並非沒有野心,是以他們姑侄兩個便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錢幼輿並非得虛名,在謝喬眼裡,錢家三個小輩,只有他和錢貴妃最像,手腕野心樣樣不缺,卻偏偏沒有健康的身體。他一向自視甚高,卻偏偏被厲鳴悲一次一次破局,是以他對厲鳴悲一向恨意甚深——恨是執念,恨是最讓人痛苦的執念。那圍場的局又一次被破,錢幼輿便像那個宮女一般入了魘,他的魘是不計一切代價殺厲鳴悲。

所謂謀士,謀的是心。厲鳴悲瞭解他,瞭解他的瘋狂和執念,知道他最想做什麼,於是他便用自己的命做誘餌,引錢家最後的釘子出來,徹底斬草除

他上一世為了讓對方上鉤,是真的拿自己的命去賭,他不會武術,那幾月出門從不帶侍衛。錢幼輿知道或許這是個陷阱,他不介意掉入陷阱,只要能謀到厲鳴悲的命,厲鳴悲也清清楚楚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他算定對方明知是陷阱還是會跳下來,他謀的也是對方的命。

上一世厲鳴悲既成功了也失敗了,他成功地引出了錢家埋在城裡的所有釘子,也成功擒獲了錢幼輿,可他自己卻死了。死於錢幼輿親手出的冷箭。

錢幼輿讓所有人去截殺厲鳴悲,厲鳴悲放了信號,陸玦便帶著人馬擒了那些釘子,可那些釘子裡沒有錢幼輿本人。厲鳴悲那時彷彿已經算到了般,他微微一笑,便出了巷子,一枝冷箭便從一棟酒樓二樓直直下,刺進他的口。錢幼輿這才被擒。

他們二人互相謀算,厲鳴悲已經謀算到了極致,他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可還是把命丟了。

而這一世,只要他給厲鳴悲一個先機——告訴他錢幼輿具體行動的時間和錢幼輿本人可能會在的地方,那他便能更周全地謀劃,不用連自己命也搭上。

厲鳴悲聽了這些,愣了下笑道:“謝喬,你到底是什麼人?”謝喬一挑眉:“你管我是何人,就說你信我不信?”厲鳴悲看著謝喬,眼裡明滅難辨,最後,他道:“我信。”

“你不叮囑我不要將這些告訴陛下和陸懷瑜麼?”厲鳴悲笑著問道。

“因為我不說你也會。”

“怪不得我們倆會兩相生厭。”厲鳴悲搖搖扇子,難得帶了點慨道。

謝喬朝他出一口白牙:“你知道我們兩個相生厭便好。”所以這道命劫過了後,便再也別來陸府了。他早就想要懷瑜哥哥像上一世那樣教自己寫字認字了。……謝喬跟厲鳴悲說了那些話後,便能明顯到陸玦開始忙碌起來,有時忙到半夜才回家。他知道他們是在佈置什麼,那幾便乖巧得很,也不去麻煩陸玦。

算著時間該差不多了,謝便在一個晚上吩咐小廚房做了鱸魚羹——現下是正月,是最適合吃鱸魚的季節,金陵沿長江,現下節剛過,鱸魚雖比不得冬季,但也鮮美得很。此時乍暖還寒,夜裡回來很適合吃些熱的東西——前些子想來陸玦也沒有吃的心情,但現下事情完全解決,他總算可以踏踏實實吃頓飯。

陸玦這天終於將那件事結了——錢幼輿被擒,錢家在金陵的餘黨盡數被拔出,金陵城總算被清理得大致乾淨,他這才能回來睡個好覺。

一進院子,他便見謝喬房裡燈亮著,他眉頭下意識一皺,擔心謝喬有什麼事,便趕緊往他房間大步走去,一到門口,一股溫暖的香氣便撲進鼻尖。

他一愣,便進了屋。屋裡一燈如豆,那光雖小卻顯得格外暖。只見謝喬小小的身體趴在桌上,已經睡著了。桌上放著一盅東西,用爐子慢慢溫著,冒出幾縷溫暖的煙氣。

陸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