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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應該知道,你疼的時候,我同你一起疼,才會開心痛快。”否則便是生不如死。

陸玦被謝喬抱著,他摸摸謝喬的發,抬頭看了看梅影綽綽的帳頂,悠悠輕嘆一聲,終於道:“傻。”

第二

陸玦昨晚回來,今自然也是休沐。書房裡謝喬捧著本書看了一會兒,便道:“今我要去趟厲府。”陸玦放下手裡的兵書一笑:“奇怪了,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謝喬道:“他這兩病了一直在家修養,我有事要問他。”陸玦點點頭:“那我便和你一同去吧。”雖然是有事要問,但既知道對方生著病,便也該順便去探探病。那人很少生病,謝喬也想象不出,那人生了病是個什麼樣子,只是他在金陵城裡名聲一向不好,更不討人喜歡。這幾他不在朝上,謝喬瞧著不少大臣面上的喜意就跟抱了孫子似的。

厲府一向門庭冷落,守著門的兩個小廝都在哈欠連連,見著謝喬和陸玦,連忙硬生生憋下個哈欠,將人進去。

進了院子便有管家引路,披霞苑還是如往一般陰森森的,那槐樹如今只剩錯又乖張的枝幹,恍若扭曲的厲鬼。謝喬見著都不由得嘴角。

厲鳴悲靠在邊,因為發著燙,那雙桃花眼難得化去了些銳利,面上浮著些紅,整個人看著難得有些脆弱。謝喬將從城南拿來的藥給了管家,看著他便一笑,有些戲謔道:“怎地就落到這般地步了?你那貼心的書童呢?”厲鳴悲看著他眯了眯眸子,因為病著聲音便有些啞:“大冬天的小王爺特意來我家就是為了與我吵架?”意思是要他有話快說,說完快滾。

謝喬笑一聲:“你真是自討苦吃。”去年的時候厲鳴悲便將言瑛送到了揚州他老師明石明先生處,要言瑛跟著他老師學習,可明明他自己就能教得了言瑛。

旁人的事他自然無意管太多,謝喬便也沒有再說透,終於說了正事,他開門見山道:“謝扶的事情,你查得如何了?”厲鳴悲看他一眼,道:“他的事——我雖無確鑿的證據,小王爺可要聽聽我的推測?”謝喬點點頭:“你說。”厲鳴悲便道:“之前我們審過蘇卻,那玉牌是他從一個叫丹漆的人手裡拿到的,陸將軍曾在苔縣的街上見過那丹漆,陸將軍差點將他認作你。巧合的是,北涼王沮渠金闕,有個叫丹漆的男寵,北涼的王爺沮渠渾第一次見你時,大概率將你認作了他。”

“我又重新查了這個丹漆,可是同陸將軍一樣,只在北涼查到他是北涼王的男寵,與沮渠渾不和。”他直直看向謝喬的眼睛,彷彿要通過他的眼睛看進他的內心;“小王爺,其實你本不必來問我,你心裡已經有了推測,我說的可對?”謝喬面無表情看著他,沉默一瞬,還是點了點頭:“不錯。”其實很好推測。謝喬垂了眸。丹漆十之七八就是謝扶、他的同胞兄弟這件事很好推測。同樣很好推測的是,他的同胞兄弟作為北涼內應潛伏在安王身邊,幫著安王盜墓養人,以挑起大盛內亂,給北涼可乘之機。

可是,去直面這件事,實在有些殘忍,所以才會到厲府來,希望厲鳴悲能用查到的東西告訴他,這是錯的。

陸玦看著他的樣子,便偷偷拉了他的腕,謝喬轉身朝他一笑,道:“我無事。只是,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只想見見他,相信兄長也是。”見過之後,若他真的有罪,謝喬咬咬牙,自然也該清算。

一瞬沉默。

謝喬正要起身告辭,便見屋子的門簾被猛地挑開。

謝喬看過去,便見現下本該在揚州的言瑛正站在門外,他大概趕路趕得急,此時大口著氣,白淨的面上也浮著些紅,肩上的披風歪著,整個人都有些風塵僕僕的狼狽。

似是沒想到屋子裡還有人,言瑛愣了下,才行了個手禮:“殿下,將軍。”謝喬一笑:“言瑛?”他轉身看看厲鳴悲,難得看到厲鳴悲臉上的怔愣,他又看向言瑛,笑著問道:“你不是在揚州麼?”言瑛抿抿,道:“我聽老師說,今是大人生辰,便想在今趕到金陵,同大人一起過這。”說罷他看了眼厲鳴悲,眉頭微微皺起來,道:“只是我沒想到,大人今竟還病著。”他知道得太晚,從揚州動身騎著馬夜兼程,才終於能在今趕回來,可沒想到,那人竟會病著……

謝喬輕笑一聲,他看著厲鳴悲,道:“看來照顧你的人回來了,我們也該走了。”頓了頓,他帶了些戲謔道:“厲大人,你在金陵可是沒人待見,難得有個待見你的人,你可要好好待人家。”說罷便拉著陸玦走了。

謝喬和陸玦走後,便只剩言瑛和厲鳴悲二人。厲鳴悲此時已恢復了慣常的表情,他看向言瑛,道:“言瑛,現在不是你該回來的時候。”有朝一回來了,也不該回他這裡。

言瑛皺了皺眉,便走近幾步,坐在邊伸手摸了摸厲鳴悲的額頭,果然一片滾燙,他眉頭皺得更厲害,道:“我已經回來了,大人難道要將我趕出家門麼?”厲鳴悲眉頭微皺,他移開眼,道:“言瑛,你越來越不像話了。”言瑛一笑,低垂了眉眼:“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這次既回了,總要待到這人病好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