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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卷著他的腳踝。

k趴在邊地上，上半身亦是蟒形，k將自己盤成一片渾圓的蟒毯，蟒頭縮在正中……像條委屈的狗。

見約瑟佩望向k，k變出半截人形，緩緩湊了過去，端詳約瑟佩的神。

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k試探地吐了吐信子。

“摸摸我，愛人，嘶嘶……”第44章蛇嗣（十五）(蛇信。)約瑟佩稍稍歪著頭，用一種孩童般稚純好奇的眼神凝視著西迪，那眸光澄淨，已篩不出半分猜疑畏懼。

他尚未回憶起一切，但全部關鍵節點已連成了一線。

更重要的，是那些渺遠朦朧的，或酸楚或甜美的情……

它們影響著他。

而他已失去“信仰”支撐，再無力相抗。

“西迪……”兩個音節，悉又陌生，約瑟佩試探著呼喚，舌尖柔紅、溼亮，在齒縫輕抵，瓣隨發音微微噘起，猶如索吻，“西迪？”

“是我，嘶嘶……摸摸我，愛人，撫我……”西迪死盯著那粒淡粉的、凸翹的珠，恨不得彈出蛇信襲上去，可k勉力忍耐。k馴服地垂下腦袋，卑微地懇求約瑟佩搔他的頂鱗與額鱗，聊解相思，一雙幽光懾人的豎瞳則自下往上，狡黠地挑起，窺伺著約瑟佩。

k蛇不改。

約瑟佩抬手，動作稍有滯澀，像關節生了鏽，他心跳得快極了，可他還是有點兒畏懼蛇魔――宗教的影響多少殘留著一點兒。

他仍處於一團混亂的情緒旋渦中，來自四面八方的力一刻不停地爭搶、撕扯著他，“憶起過往”並不能使他瞬間改頭換面，徹底迴歸“耶尼亞”，畢竟當下這十九年的生命歷程對他造成的影響才是最深刻、最強烈的，前幾次生命歷程的經歷無法推翻這十九年來的一切……他仍然需要時間去協調、適應這些猝然湧入的記憶與情。

他試著撫摸西迪的頭。

那鉑金髮絲涼滑硬韌，質如鱗，約瑟佩潔白的手完全陷入其間。西迪劇烈哆嗦著，紅信高頻吐，k盤踞在約瑟佩腳下，頭顱若即若離地埋在約瑟佩懷中，搖頭晃腦地引導約瑟佩的手指，讓他輕柔搔刮k的頂鱗，k愛極了那樣，一雙妖異蛇瞳愜意地眯起……

約瑟佩沒想到摸頭會引發西迪如此亢奮的反應，彷彿他摸的不是頭，而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他臉燙得要命，羞澀不安地縮手，他還不適應這樣親暱熱烈的調情，完全不適應，可西迪攥住他的腕子，一扯，蟒尾撐起，悍如鋼鐵的上半身遮住燭光，用那半人半蛇的蜿蜒陰影籠住約瑟佩。

k已探查到底線，k要得寸進尺了……

“叫我‘西迪’，嘶嘶，叫我的名字……”k凝視約瑟佩的嘴，“你終於肯相信我是你的愛人了……”發出這兩個音節時，約瑟佩的嘴會很誘人。

“西迪……”約瑟佩垂眸，輕聲叫k。

一條猩紅蛇信襲上他的角，在那兒沾上一星水，又倏地縮回去。

“唔……我確實想起了很多事。”約瑟佩顴骨燒起兩團嫣紅，他躲了躲，本能地起被角，想揩去邊的津，而當手舉到一半時，他意識到此舉可能會刺痛西迪，便僵住了。他想擦又不敢擦，無助地愣了愣神。

西迪細細咀嚼著這些小動作，狹長蛇瞳微彎，愈發氣。

“可是我還沒辦法這麼快就，就讓那些記憶和我完全融合，畢竟我這些年來一直都過著凡人修士的生活，就算那一切都是騙局，但我需要時間去扭轉……”約瑟佩輕聲細氣地描述著自己的受，一條細長蛇信卻狎暱地掃過他溼紅的縫，他被得一靈，臉更燙了。

“我、我還做不到徹底認同‘耶尼亞’的身份……請你先不要……”約瑟佩耷拉著腦袋躲避那條好的蛇信，可它壞極了，趁他開口說話的間隙搔撥。約瑟佩不敢再吭聲，一躲再躲，用薄被裹住瘦仃仃的身子，用手掩住口團在牆角，一對紅彤彤的小耳朵掩在銀白髮絲間。

西迪雙手撐牆，虛虛錮住他。

吻不到了，k不甘心，k才吻了幾下，於是k用薄而細的蛇信尖兒耐心鑽磨約瑟佩掌緣與面頰間的縫隙，等約瑟佩鬆手好探進去，像個伺機用刀刃撬開蚌殼縫的食客。

k放肆極了，壞透了，因為k清楚約瑟佩會縱容k，k懂得察言觀，約瑟佩在昏厥後發生了明顯的改變，顯然他又回憶起了很多東西。

此時約瑟佩緊張得厲害，羞怯得不住一個吻，西迪咂摸著那種種情態，漸漸瞭然……

“我的愛人，對我來說，我們是久別重逢。”西迪蛇瞳灼亮，嘶嘶低笑，“但對你來說，”k用蟒尾整個兒纏住裹著約瑟佩的小被包，難掩亢奮，嗓音病態地發抖，“我是你這一次生命歷程的初戀……對嗎？嘶嘶……”約瑟佩聞言，恨不得把自己擠扁了好鑽進牆縫裡去，他掩著嘴，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聲音微弱得聽不清。

西迪的津附著在他瓣與下頜處，乾涸蒸發，異香縈繞，那股腐敗薔薇般的腥甜加熱了他的身體，之前出現過的，那種對西迪血的異常渴望再次騰起。

好像不太對勁……約瑟佩焦渴得直咽口水。

他掩著嘴，隱蔽地探出舌尖，了自己的邊與角……

那兒有西迪殘存的津。

那確實使他舒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