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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紀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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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李世勣、江夏王道宗攻高麗蓋牟城。丁巳,車駕至北平。癸亥,李世勣等拔蓋牟城,獲二萬餘口,糧十餘萬石。

張亮帥舟師自東萊渡海,襲卑沙城,其城四面懸絕,惟西門可上。程名振引兵夜至,副總管王大度先登,五月,己巳,拔之,獲男女八千口。分遣總管丘孝忠等曜兵於鴨綠水。

李世勣進至遼東城下。庚午,車駕至遼澤,泥淖二百餘裡,人馬不可通,將作大匠閻立德布土作橋,軍不留行。壬申,渡澤東。乙亥,高麗步騎四萬救遼東,江夏王道宗將四千騎逆擊之,軍中皆以為眾寡懸絕,不若深溝高壘以俟車駕之至。道宗曰:“賊恃眾,有輕我心,遠來疲頓,擊之必敗。且吾屬為前軍,當清道以待乘輿,乃更以賊遺君父乎!”李世勣以為然。果毅都尉馬文舉曰:“不遇勁敵,何以顯壯士!”策馬趨敵,所向皆靡,眾心稍安。既合戰,行軍總管張君乂退走,唐兵不利,道宗收散卒,登高而望,見高麗陳亂,與驍騎數十衝之,左右出入;李世勣引兵助之,高麗大敗,斬首千餘級。

丁丑,車駕渡遼水,撤橋,以堅士卒之心,軍於馬首山,勞賜江夏王道宗,超拜馬文舉中郎將,斬張君乂。上自將數百騎至遼東城下,見土卒負土填塹,上分其尤重者,於馬上持之,從官爭負土致城下。李世勣攻遼東城,晝夜不息,旬有二,上引兵會之,圍其城數百重,鼓譟聲震天地。甲申,南風急,上遣銳卒登衝竿之末,爇其西南樓,火延燒城中,因麾將士登城,高麗力戰不能敵,遂克之,所殺萬餘人,得勝兵萬餘人,男女四萬口,以其城為遼州。

乙未,進軍白巖城。丙申,右衛大將軍李思摩中弩矢,上親為之血;將士聞之,莫不動。烏骨城遣兵萬餘為白巖聲援,將軍契苾何力以勁騎八百擊之,何力身陷陳,槊中其;尚輦奉御薛萬備單騎往救之,拔何力於萬眾之中而還。何力氣益憤,束瘡而戰,從騎奮擊,遂破高麗兵,追奔數十里,斬首千餘級,會暝而罷。萬備,萬徹之弟也。

段譯太宗文武大聖大廣孝皇帝中之下貞觀十七年(癸卯、643)唐紀十三唐太宗貞觀十七年(癸卯,公元643年)[1]夏,四月,庚辰朔,承基上變,告太子謀反。敕長孫無忌、房玄齡、蕭、李世與大理、中書、門下參鞫之,反形已具。上謂侍臣:“將何以處承乾?”群臣莫敢對,通事舍人來濟進曰:“陛下不失為慈父,太子得盡天年,則善矣!”上從之。濟,護兒之子也。

[1]夏季,四月,庚辰朔(初一),紇幹承基上書告發太子李承乾謀反。太宗敕令長孫無忌、房玄齡、蕭、李世與大理寺、中書省、門下省一同參與審問,謀反的情形已經昭彰。太宗對身邊的大臣說:“你們看將如何處置承乾?”眾位大臣不敢應答,通事舍人來濟進言說:“陛下不失為慈父的形象,讓太子享盡自然壽數,就不錯了。”太宗聽從其意見。來濟是來護兒的兒子。

乙酉,詔廢太子承乾為庶人,幽於右領軍府。上免漢王元昌死,群臣固爭,乃賜自盡於家,而宥其母、、子。侯君集、李安儼、趙節、杜荷等皆伏誅。左庶子張玄素、右庶子趙弘智、令狐德等以不能諫爭,皆坐免為庶人。餘當連坐者,悉赦之。詹事于志寧以數諫,獨蒙勞勉。以紇幹承基為川府折衝都尉,爵平棘縣公。

乙酉(初六),太宗下詔廢黜太子李承乾為平民,幽在右領軍府。太宗想要免除漢王李元昌的死罪,群臣執意爭辯,於是便賜他在家中自盡,寬宥他的母親、子兒女。侯君集、李安儼、趙節、杜荷等人皆處斬。左庶子張玄素、右庶子趙弘智、令狐德等人以不能勸諫太子,均獲罪免為平民。其餘應當連坐的,全部赦免。詹事于志寧因為曾多次勸諫,單獨蒙受嘉勉。任命紇幹承基為川府折衝都尉,封爵平棘縣公。

侯君集被收,賀蘭楚石復詣闕告其事,上引君集謂曰:“朕不令刀筆吏辱公,故自鞫公耳。”君集初不承。引楚石具陳始末,又以所與承乾往來啟示之,君集辭窮,乃服。上謂侍臣曰:“君集有功,乞其生,可乎?”群臣以為不可。上乃謂君集曰:“與公長訣矣!”因泣下。君集亦自投於地,遂斬之於市。君集臨刑,謂監刑將軍曰:“君集蹉跌至此!然事陛下於藩邸,擊取二國,乞全一子以奉祭祀。”上乃原其及子,徙嶺南。籍沒其家,得二美人,自幼飲人而不食。

侯君集被收入獄中,賀蘭楚石又到宮闕前告發他謀反的事,太宗召見侯君集對他說:“朕不想讓那些刀筆吏羞辱你,所以便親自審問你。”君集起初不認罪。太宗便召見賀蘭楚石詳細陳述始末原委,又拿出與承乾來往的書信啟給他看,君集理屈詞窮,只得服罪。太宗對身邊大臣說:“君集有功於大唐,乞求還他一條生路,可以嗎?”眾位大臣都認為不可。太宗便對君集說:“與你永別了!”因而下眼淚。君集也磕頭表示服罪,於是將他斬首於集市上。侯君集臨刑前,對監刑的將軍說:“君集我一時失足走到了這一步!然而當年在秦王府時即侍奉陛下,又有攻取吐谷渾、高昌二國的功績,請求保全我一個兒子以維持家族的祭祀煙火。”太宗便寬宥了他的子和子女,將他們遷徙到嶺南。沒收了他所有的家產,得到二個美女,從小喝人不吃別的食物。

初,上使李靖教君集兵法,君集言於上曰:“李靖將反矣。”上問其故,對曰:“靖獨教臣以其而匿其,以是知之。”上以問靖,靖對曰:“此乃君集反耳。今諸夏已定,臣之所教,足以制四夷,而君集固求盡臣之術,非反而何!”江夏王道宗嘗從容言於上曰:“君集志大而智小,自負微功,恥在房玄齡、李靖之下,雖為吏部尚書,未滿其志。以臣觀之,心將為亂。”上曰:“君集材器,亦何施不可!朕豈惜重位,但次第未至耳,豈可億度,妄生猜貳!”及君集反誅,上乃謝道宗曰:“果如卿言。”起初,太宗讓李靖教授侯君集兵法,侯君集對太宗說:“李靖將要謀反。”太宗問他是什麼原因,侯君集答道:“李靖教我兵法時只教給我淺的內容,而隱匿華,因此知道他要謀反。”太宗將這些話問李靖,李靖答道:“此乃是君集想要謀反。如今中原已經平定,我所教的兵法,足以制服四方民族,而君集執意請求傾盡我的謀略,這不是想要謀反又是什麼呢?”江夏王李道宗曾經語氣和緩地對太宗說:“侯君集志大才疏,自認為有些功勞,對於位居房玄齡、李靖之下到羞恥,雖然身為吏部尚書,還是不能滿足他的願望。依我觀察,他一定會叛亂。”太宗說:“依侯君集的才氣,做什麼不行呢!朕難道是珍惜高位不封予他?只是因為按順序還排不到他,怎麼可以隨意猜忌,亂生疑惑呢?”等到侯君集因謀反伏誅,太宗便當面謝李道宗說:“果然不出你之所料。”李安儼父,年九十餘,上愍之,賜奴婢以養之。

李安儼的父親,年高九十多歲,太宗憐憫他,賜給奴婢以侍奉他。

太子承乾既獲罪,魏王泰入侍奉,上面許立為太子,岑文本、劉洎亦勸之;長孫無忌固請立晉王治。上謂侍臣曰:“昨青雀投我懷雲:‘臣今始得為陛下子,乃更生之也。臣有一子,臣死之,當為陛下殺之,傳位晉王。’人誰不愛其子,朕見其如此,甚憐之。”諫議大夫褚遂良曰:“陛下言大失。願審思,勿誤也!安有陛下萬歲後,魏王據天下,肯殺其愛子,傳位晉王者乎!陛下者既立承乾為太子,復寵魏王,禮秩過於承乾,以成今之禍。前事不遠,足以為鑑。陛下今立魏王,願先措置晉王,始得安全耳。”上涕曰:“我不能爾。”因起,入宮。魏王泰恐上立晉王治,謂之曰:“汝與元昌善,元昌今敗,得無憂乎?”治由是憂形於。上怪,屢問其故,治乃以狀告;上憮然,始悔立泰之言矣。上面責承乾,承乾曰:“臣為太子,復何所求!但為泰所圖,時與朝臣謀自安之術,不逞之人遂教臣為不軌耳。今若泰為太子,所謂落其度內。”太子李承乾已經獲罪幽,魏王李泰便每天進宮侍奉太宗,太宗當面許諾立他為太子,岑文本、劉洎也勸說太宗立李泰;長孫無忌執意請求立晉王李治。太宗對身邊大臣說:“昨天李泰投到我懷裡對我說:‘我到今天才得以成為陛下最親近的兒子,此乃我再生之。我有一個兒子,我死之,當為陛下將他殺死,傳位給晉王李治。’人誰不愛惜自己的兒子,朕見李泰這麼做,內心十分憐憫他。”諫議大夫褚遂良說:“陛下此言大為不妥。希望陛下深思慮,千萬不要出現失誤。陛下百年之後,魏王佔有天下,他怎麼肯殺自己的愛子,將皇位傳給晉王呢?從前陛下既立承乾為太子,又寵愛魏王,對他的禮遇超過承乾,以致造成了今的災禍。承乾謀反的事剛剛過去,足可做為今的借鑑。陛下如今要立魏王為太子,希望先安置好晉王,只有這樣政局才得穩定。”太宗著眼淚說:“朕不能這麼做。”說完站起身,回到宮中。魏王李泰惟恐太宗立晉王李治為太子,對李治說:“你與李元昌關係密切,元昌謀反未成已自盡,你能夠一點不擔心嗎?”李治聽到這番話滿臉憂愁。太宗到奇怪,多次問他是什麼原因,李治便將李泰對他說過的話告訴太宗;太宗很失望,開始後悔說過立李泰的話。太宗曾當面指責李承乾,李承乾說:“我身為太子,還有什麼更多的要求!只是因為被李泰圖謀,便常與朝廷大臣們謀求自我保存的策略,那些不逞之徒趁機唆我圖謀不軌。如今若是立李泰為太子,那就正好落入他的謀劃之內。”承乾既廢,上御兩儀殿,群臣俱出,獨留長孫無忌、房玄齡、李世、褚遂良,謂曰:“我三子一弟,所為如是,我心誠無聊賴!”因自投於,無忌等爭前扶抱;上又佩刀自刺,遂良奪刀以授晉王治。無忌等請上所,上曰:“我立晉王。”無忌曰:“謹奉詔;有異議者,臣請斬之!”上謂治曰:“汝舅許汝矣,宜拜謝。”治因拜之。上謂無忌等曰:“公等已同我意,未知外議何如?”對曰:“晉王仁孝,天下屬心久矣,乞陛下試召問百官,有不同者,臣負陛下萬死。”上乃御太極殿,召文武六品以上,謂曰:“承乾悖逆,泰亦兇險,皆不可立。朕選諸子為嗣,誰可者?卿輩明言之。”眾皆歡呼曰:“晉王仁孝,當為嗣。”上悅。是,泰從百餘騎至永安門;敕門司盡闢其騎,引泰入肅章門,幽於北苑。

李承乾被廢掉太子後,太宗親御兩儀殿,群臣都退朝,只留下長孫無忌、房玄齡、李世、褚遂良四人,太宗對他們說:“朕的三個兒子、一個弟弟,如此作為,我的心裡實在是苦悶、百無聊賴。”於是將身體向頭撞去,長孫無忌等人爭搶上前抱住他;太宗又出佩刀想要自殺,褚遂良奪下刀給晉王李治。長孫無忌等請求太宗告知有什麼要求,太宗說:“朕想要立晉王為太子。”無忌說:“我等謹奉詔令;如有異議者,我請求將其斬首。”太宗對李治說:“你舅父許諾你為太子,你應當拜謝他。”李治拜謝長孫無忌。太宗對長孫無忌等人說:“你們已經與朕的意見相同,但不知外朝議論如何?”答道:“晉王仁義孝敬,天下百姓屬心很久了,望陛下召見文武百官試探問一下,如有不同意的,就是臣等有負陛下罪該萬死。”太宗於是親臨太極殿,召見六品以上文武大臣,對他們說:“李承乾大逆不道,李泰也居心險惡,都不能立為太子。朕想要從眾位皇子中選一人為繼承人,誰可以為太子?你們須當面明講。”眾人都高聲說道:“晉王仁義孝敬,應當做太子。”太宗十分高興。這一天,李泰率領一百多騎兵到永安門;太宗敕令城門官員遣散李泰的護騎,帶李泰進入肅章門,將其幽在北苑。

丙戌,詔立晉王治為皇太子,御承天門樓,赦天下,三。上謂侍臣曰:“我若立泰,則是太子之位可經營而得。自今太子失道,藩王窺伺者,皆兩棄之,傳諸子孫,永為後法。且泰立,承乾與治皆不全;治立,則承乾與泰皆無恙矣。”丙戌(初七),太宗下詔立晉王李治為皇太子,太宗親臨承天門樓,大赦天下,飲宴三天。太宗對身邊大臣說:“朕如果立李泰為太子,那就表明太子的位置可以苦心經營而得到。自今往後,太子失德背道,而潘王企圖謀取的,兩人都要棄置不用,這一規定傳給子孫後代,永為後代效法。而且李泰為太子,則李承乾和李治均難以保全,李治為太子,則李承乾與李泰均安然無恙。”臣光曰:唐太宗不以天下大器私其所愛,以杜禍亂之原,可謂能遠謀矣!

臣司馬光曰:唐太宗並不將天下重任私與所偏愛的人,以此來杜絕禍亂的源,可稱得上是深謀遠慮呀!

[2]丁亥,以中書令楊師道為吏部尚書。初,長廣公主適趙慈景,生節;慈景死,更適師道。師道與長孫無忌等共鞫承乾獄,陰為趙節道地,由是獲譴,上至公主所,公主以首擊地,泣謝子罪,上亦拜泣曰:“賞不避仇讎,罰不阿親戚,此天下至公之道,不敢違也,以是負姊。”[2]丁亥(初八),任命中書令楊師道為吏部尚書。起初,長廣公主嫁給趙慈景,生下趙節;趙慈景死後,長廣公主改嫁楊師道。楊師道曾與長孫無忌等人一道審訊承乾太子的獄案,暗中為趙節開脫罪責,由此獲罪。太宗到公主住所,公主以頭觸地,哭泣著為兒子的罪過道歉,太宗回拜並著淚說:“賞賜不迴避仇敵,懲罰不袒護親屬,這是天下至公至正的道理,不敢違背,因此有負於姐姐。”己丑,詔以長孫無忌為太子太師,房玄齡為太傅,蕭為太保,李世為詹事,、世並同中書門下三品。同中書門下三品自此始。又以左衛大將軍李大亮領右衛率,前詹事于志寧、中書侍郎馬周為左庶子,吏部侍郎蘇勖、中書舍人高季輔為右庶子,刑部侍郎張行成為少詹事,諫議大夫褚遂良為賓客。

己丑(初十),太宗下詔任命長孫無忌為太子太師,房玄齡為太傅,蕭為太保,李世為太子詹事,蕭、李世同為同中書門下三品。同中書門下三品這一位同宰相的要職從此開始。又任命左衛大將軍李大亮領右衛率,前任太子詹事于志寧、中書侍郎馬周為左庶子,吏部侍郎蘇勖、中書舍人高季輔為右庶子,刑部侍郎張行成為少詹事,諫議大夫褚遂良為太子賓客。

李世嘗得暴疾,方雲“須灰可療”上自剪須,為之和藥。世頓首出血泣謝。上曰:“為社稷,非為卿也,何謝之有!”世嘗侍宴,上從容謂曰:“朕求群臣可托幼孤者,無以逾公,公往不負李密,豈負朕哉!”世涕辭謝,齧指出血,因飲沈醉,上解御服以覆之。

李世曾得暴病,藥方說“鬍鬚燒成灰可治療”太宗剪下自己的鬍鬚,為他配藥。李世連連磕頭哭謝,直至頭顱出血。太宗說:“這是為了社稷江山,並非為你個人,有什麼可謝的?”李世曾侍奉太宗飲宴,太宗和緩地對他說:“朕一心想找到一個可以託孤的大臣,沒有人能超過你的,往年你曾經不負於李密,豈能辜負朕!”李世著淚辭謝,咬破指頭沾血為誓,喝得酩酊大醉,太宗解下身上的皇袍給他披上。

癸巳,詔解魏王泰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將軍,降爵為東萊郡王。泰府僚屬為泰所親狎者,皆遷嶺表;以杜楚客兄如晦有功,免死,廢為庶人。給事中崔仁師嘗密請立魏王泰為太子,左遷鴻臚少卿。

癸巳(十四),太宗下詔解除魏王李泰的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將軍等職務,降爵位為東萊郡王。李泰王府的僚屬中凡是李泰的親信,都遷徙放到嶺南;杜楚客因兄長杜如晦有功,免去死罪,廢為平民。給事中崔仁師曾私下請求立魏王李泰為太子,降職為鴻臚寺少卿。

庚子,定太子見三師儀:於殿門外,先拜,三師答拜;每門讓於三師,三師坐,太子乃坐。其與三師書,前後稱名、“惶恐”庚子(二十一),規定太子見三師的禮儀:在殿門外接,太子先拜,三師答拜;每道門都要讓三師先行。三師坐下後,太子才能坐下。太子給三師的書啟,前後自稱名字加“惶恐”二字。

五月,癸酉,太子上表,以“承乾、泰衣服不過隨身,飲食不能適口,幽憂可愍,乞敕有司,優加供給;”上從之。

五月,癸酉(二十五),太子上表章,言道:“李承乾與李泰只有隨身幾件衣服,飲食也不能對口味,幽憂愁可憐,請求敕令有關官署,優厚供給他們。”太宗應允。

黃門侍郎劉洎上言,以“太子宜勤學問,親師友。今入侍宮闈,動逾旬朔,師保以下,接對甚希,伏願少抑下之愛,弘遠大之規,則海內幸甚!”上乃命洎與岑文本、褚遂良、馬周更詣東宮,與太子游處談論。

黃門侍郎劉洎上書言道:“太子應當勤學好問,親善師友。如今太子入侍宮闈,動輒超過十天半個月,太師太保以下官員,很少與太子應對答問,希望能稍微抑制一下對子孫的愛心,弘揚傳之久遠的規制,則是天下百姓的幸事。”於是太宗讓劉洎與岑文本、褚遂良、馬周幾個人輪到東宮,與太子相處談論政事。

[3]六月,己卯朔,有食之。

[3]六月,己卯朔(初一),出現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