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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茶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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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聽到聲音,下巴差點沒掉下來,不是離正氣堂還有十幾里路嘛,怎麼這麼遠說句話也有人接茬呢?

我鬱悶的回頭一看,卻是一個蹲在地頭上菸袋的老農民,只因他這麼蜷著,我也沒發現不遠處樹叢裡還蹲在這麼一位。

“這位前輩,小子襄陽楊過,這是我的師妹郭芙。我們只是慨華山山路難行,順便猜測下華山派弟子上下山應該很艱難,不過或許華山名師高足各個武功高強,比我這種莊稼把式高明許多,上下山不費力也說不定。”我陪笑著說道。

“哼…”老頭顯然不領情,還是蹲在地頭,在鞋跟上磕了磕自己的菸袋鍋說了句:“無名小輩也敢在華山上說三道四,要不是今天老頭子心情好,一腳把你倆踢下山。”

“你,老頭兒,你真是癩蛤蟆打噴嚏好大的口氣,本姑娘可沒惹著你,不過我倒要領教領教,看你有沒有本事。”郭芙本來興致大好,沒想到全被這老頭給破壞了。就氣沖沖的想上前跟著老頭理論。

“芙妹,沒必要和他這樣的人計較,養氣功夫這麼差,只怕手下功夫也不是那麼硬朗,你再一不小心傷著他。”我看郭芙不高興了。

也就陪著她調侃下老頭。

“好小子,你這嘴可真夠損的,你敢不敢跟老漢我比劃比劃?”老頭收起菸袋鍋,別在腦後說道。

“怎麼個比法?輸當怎麼說,勝當怎麼講?”我問道。

“呵呵,好說,你不說養氣的功夫嗎?老夫刺你一劍,你敢接嗎?”

“哦?那我倒要見識下華山劍派的高招了。”我雙手抱的說道。

“好,你等著,我去拿劍去。”老頭顛顛的回了自己的茅屋,只聽得屋裡乒乒乓乓的響,不多時老頭拿著一把沒鞘的鏽劍走了出來。

我看老人取出劍來,身上的氣完全起了變化,氣息凝實,蓄勢而不吐,看似隨意但全身卻沒有一絲破綻,心道果然是高手。

“你們現在滾下山還來得及,不然一會兒可別後悔。”老頭掂了掂劍柄道。

“大哥。”郭芙看我沒有取出木劍,依然雙手前和老頭對視著,不低聲喚了一聲。

“沒事,別擔心。”我扭頭說了一句。就在我回頭時候,老頭動了,那身形如鬼魅一般,一出手就是毫不容情的十三劍,劍劍刺在我身上。

“老頭,你真卑鄙,我要殺了你。”郭芙在我背後看老頭出手偷襲,我身中對方十三劍不避不閃,淚霎時間就了下來。

“芙妹,沒事,他和我鬧著玩呢。”我趕緊把郭芙摟下,輕聲安兩句。

“你怎麼了,我拿劍刺你你也不動也不還手,你傻了啊?嚇死我了。”郭芙在我懷中低聲泣道。

“好、好、好!好小子,老頭子輸了。”老頭把鏽劍往土裡一戳說道。

“這,完了?三清道尊在上,剛才嚇得我都不敢動了。”我打趣道。

“你小子接著裝。”老頭子恨恨的取出火石來,把菸袋點著了,一邊狠狠地了兩口,一邊罵了句:“的,老頭子這年歲的時候早都嚇得褲子了。

這鬼小子怎麼練的?我先跟你說好了,剛才可沒定我輸了會怎麼樣,所以你也別來找我要什麼彩頭。”我和郭芙兩人聽老頭耍起賴來。心想真是為老不尊,又是一個老頑童。

“大哥你真沒事吧?”郭芙這才想起檢查下,看我身上少沒少什麼零件,在我身上一通摸索問道。

“沒事,他劍裡沒有殺氣,劍氣雖然凌厲,卻凝實不漏,應該只有華山劍宗的前輩能做到吧?”我一手摟著郭芙問道。老頭豎起大拇指讚道:“好小子,有眼力。要不是氣宗的小子我都認識,不然還真當你是沈國璋那小子調教出來的好徒弟了。”

“哼…”郭芙心說,打輸了還在這裡吹大氣。她知道沈國璋是前任華山掌門,是現任嶽掌門的師父,雖然對面老頭把自己心上人地位擺的很高,但她不滿之情還是全都擺在了臉上。我看那老人還要說話。

也不喜歡他倚老賣老,心說不讓你見識下,你還真是不知道天到底有多高,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我順手抄起老頭的鏽劍說道:“大過年的,我就不對您老動刀子那麼晦氣了,這樣吧!

我送您老首詩,還請您品評品評。”笑談間在巨大的山體上刻下了四行大字,其詩曰:“失志莫快口,得志勿快意。守吾寧靜心,養吾浩然氣。”筆法蒼勁有力,鐵畫銀鉤,我自己看了也是沾沾自喜,暗道自己的書法造詣又有了進步。我把劍往地上一戳,也不回頭就拉著郭芙走了,只留下老者呆呆對著山壁出神。許久老者一拍腦袋道:“那小子叫什麼來著?也忘了問是哪位高人門下。”

“哈哈,大哥,你看剛才那老頭都讓你鎮住了。”走到沒人處,郭芙開心的笑了,看到自己的大哥把一個劍法極高明的老前輩製得一點脾氣都沒有,比她自己戰勝了敵人都高興。

“哎,勿快口啊勿快口,剛才得罪人就在一時快口。到人家地頭上了,咱們講話要留神些。”

“哼,他不來惹咱們,我才懶得和他計較呢。”想起來郭芙還是氣哼哼的說道。年輕氣盛啊,我笑著搖搖頭,不過我心裡明白,這就是江湖,最終對錯是非都要用實力來講話。

兩人攜手來到華山派的山門,只見門前立的巨石上刻著“正氣浩然”四個大字。我心想這位嶽元帥的嫡孫,別是像那偽君子那麼討人嫌吧?哎,好像華山真是沒出過什麼好人,不是嶽不群、鮮于通那樣的小人,就是袁承志、令狐沖那樣窩窩囊囊的人。

只有個穆人清還算個人物,不過老頭七十多歲了還跟著鬧革命,這鬥爭神是不是也有點過於健旺?大門是開著的,但是門前並沒有弟子、僕人客,看來華山上子過的也鬆散。

我朗聲道:“桃花島郭大俠門下弟子楊過、郭芙,前來拜望嶽掌門。”片刻,有童子出來招呼道:“敢問尊師是襄陽的郭靖郭大俠?”

“嗯,家師是丐幫黃幫主。”我點頭答道。

“你好,家師和師孃領著眾師兄、師姐下山觀燈去了,都沒在山上。”小童子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和郭芙對望一眼,心想白跑一趟。郭芙把準備好的禮品拜帖遞過去,眼見這小孩子十一二歲,樣子喜相,又遞給他一包糖瓜兒,多問了一句:“小兄弟你貴姓啊?”

“謝謝姐姐,我叫蔣泉,師兄他們都叫我老七。”蔣泉笑嘻嘻的接過糖果。

“哦,那你一定是師兄弟裡行七了?”

“嗯,然也!”

“那程瑛姑娘是你師姐?”我問了一句。

“嗯,程師姐是娘、師孃的三弟子,算起來也是我師姐,不過我大師兄喜歡她喜歡的緊,背後面我們惹了禍一叫大師嫂,師兄就不罰我們了。”收了好處,蔣老七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我聽了心裡火“蹭”的就冒了起來。

剛想發火,但是轉念一想,怎麼沒聽她跟自己提起過還有這麼個蒼蠅師兄,難不成人家兩個還真是你儂我儂的一起下山觀燈去了。自己顛吧顛跑來,反倒成了自作多情的人?一時間,卻頗意興闌珊,心裡也有些窩囊。

“哎,小七,那你師姐搭理你師兄嗎?”郭芙看出我心情很不好,但是好奇的問了句。

“那就不知道了,我一湊過去聽,師兄們老是說小孩子聽些這作甚,就把我給轟走了,不過,鳳姐姐跟我說,這半年來,大師兄一去南武場看師姐們練功,就老是無端挨石子兒,鬧得他現在也不敢去了。”蔣泉嗤嗤的笑道。我背地裡擦了額頭上的汗水,心想看來這大師兄在山上人緣也很次:“哎,芙妹我們還是下山吧。”我心裡有事,只想趕緊找到程瑛問明白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哎,忘了說了,自從我師姐去年下山一次以後,就再也沒下過山。”蔣泉把最後一顆糖瓜兒扔進嘴裡,拍拍手說道。

“那你不早說…”我發現這個小鬼很狡猾,要不是在華山地頭,我都想跳著腳的罵街了“你又沒問我三師姐她在不在。”蔣泉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很無奈,郭芙則在旁邊抿嘴偷著笑。她又給蔣小七一堆零嘴說道:“那你帶我們去見你三師姐好嗎?”蔣泉二話不說的拉著郭芙就走。我心裡暗罵:怎麼看華山上大小鬼還真是不少,這小子也不什麼好鳥,對我挑刺,對芙兒卻討好。一個人跟在後面生著悶氣。

“姐姐,左邊這就是正氣堂,前面的是有所不為軒,東南角的是偏廳,後面東西廂,就是弟子們的居所了,三師姐住在西廂第二間。”蔣泉一邊走一邊給郭芙介紹道。

“乓乓…三師姐,有人找你。”蔣泉敲窗戶道。

“誰啊?”內裡一人問道。

“三師姐,陸姐姐,你們的心上人來了。”說著。

小傢伙還沒等屋內回答,自己樂呵呵的跑了,跑到走廊拐角處,還扭過頭來對著我做了個鬼臉。

“這死小子。”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拉著郭芙的手,推門進了屋。屋裡果然坐著是程瑛和陸無雙:“瑛妹,無雙…”程瑛放下手中的繡活,扭捏的問道:“你怎麼來了?芙妹,快過來坐。”無雙甚是不滿的哼了一聲,也沒理我,自顧自的扭過頭去和郭芙聊起天來。

到讓我和程瑛頗為尷尬的對坐著,郭芙在外面闖蕩許久,口才磨練的很是不錯,她將她倆走後一年裡,自己所見所聞講述起來。

不一會兒程瑛和我也被引過來,聽她講故事。講到她如何和洪凌波智鬥馬賊,又聯繫太行山裡的義軍,怎麼幫著他們渡江。又講到最近和我一起抓金國皇帝,進活死人墓怎麼被人關起來嚇個半死,又怎麼要幫著對付來搶親的,前前後後的說了一遍。

“哼,我就說你才沒那麼好心專程來華山呢,原來是來找幫手的。”無雙聽完又是扭頭哼了一聲。程瑛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光說話去了,茶都涼了,我再去煎些水來。”郭芙嘻嘻笑道:“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