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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賽過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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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臥房裡,我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心說我是好像發了個願,有什麼報應都找我來,不會真有這麼大怨氣吧?

又轉念一想,這件事會不會對初晴心裡有什麼影響?我回頭看看三娘、初晴和如是還是有說有笑的,沒見有一絲擔憂的樣子,不問道:“你們幫我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想出來我心裡不踏實。”

“好了,我跟你說吧。”三娘坐到我邊上道:“你昨晚上先跟我們說好了,讓我們今天提醒你,你是把自己催眠了。”我一聽愣了:“我自我催眠了,什麼意思?”

“你昨晚上喝醉了,非說要裝鬼嚇唬下陸老伯,又怕說假話被拆穿了,就乾脆催眠自己,還讓我們今天提醒你。你還說了句什麼‘御姐有三好’。”三娘複述道。我眼神一陣清明,我頭天晚上就是用這句話做“codename”只要聽到這句話,自我催眠就結束了:“哦。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御姐是誰啊?餘玠的姐姐?她哪好?”初晴琢磨了一晚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老婆,饒了小生吧…”至於我如何用實際行動來解釋御姐的好處,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二月初二,龍抬頭。

“改之啊,這次科考,你可是有信心啊?”今天是我領著郭芙,應史其恆和詹斌的邀請,來麴院風荷旁的樓外樓飲宴。

這半年多,我也算和兩人混了,拋開最初的過節,我還真是覺得和這兩人臭味相投,不對,是志趣相投,能說到一塊去。

郭芙是專門負責監視我的,省得我跟著出去學壞,所以,逢這種場合,她是必到的。前些子,我的老師文天祥曾寫信來詢問過此事,我把自己想法照實說了,說看此二人並無大的劣跡,而且史其恆不是史浩的嫡子,也說不上是攀附權貴。

但要是因此惹得小人記恨也沒必要,所以就保持距離接觸,表示自己會做到心裡有數,請老師放心等話云云…

後來文天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追究了,詹斌今天請客,說是為了替我‮試考‬打氣,但我知道他和史其恆一定是另有目的。看他倆不斷地往外張望,心知還有人要來,只跟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陪著郭芙欣賞西湖的美景。果然,他們坐下沒等多久,侍者引了一箇中年大鬍子進來,還沒等引薦他就哈哈大笑道:“楊解元到了?在下來遲了,兩位大人請恕罪!

在下泉州蒲開宗,久仰楊公子的才名,今天蒲某做東,宴請解元公和兩位大人,還要謝謝楊公子賞臉。”等看清楚來人的穿著,我不由楞了,眼前這人的穿的是朝廷正八品主簿的官服,大宋朝的八品官什麼時候也能經商了?

看樣子,是他託史其恆和詹斌邀自己前來的,卻讓我一時瞅不出對方是什麼路數。再仔細看看這位老兄,哎喲哎,棕發白皮藍眼珠、鼻樑高,連鬢的絡腮鬍子,有亞利安人的血統,但不知道是信基督的還是信穆罕默德的。

“大哥,這人怎麼長這樣啊?”郭芙從小沒有見過外國人,忍不住小聲打趣道。我微微一笑,稍微想了想,就用回教禮儀問候了對方:“願真主保佑!”南宋航海業發達,來做生意的阿拉伯人不少,大半聚居在泉州,泉州城又叫做刺桐城,有當時亞洲最大的清真寺,他說是從泉州來的,那多半是回教的了,蒲開宗愣了下,然後用一口很不純正的紹興腔笑道:“想不到解元公如此博學,也懂得我們的禮節。”我心說:我以前可沒少在中東呆…郭芙也有樣學樣,跟大鬍子打了個招呼。蒲開宗繼續介紹:“我是位穆斯林的商人,因進行海上貿易,曾寓居占城,因仰慕大宋天朝文化,移居廣州,任職蕃長,後來泉州的穆斯林商人越來越多,超過了廣州。

為了做生意方便,我即舉家自廣州徙居泉州,定居臨近泉州後渚港的法石鄉雲麓村,蒙陛下恩准,現任安溪縣主簿。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美麗的楊夫人收下。”我愣了,天底下居然還有當官的給老百姓送禮的道理?那蒲開宗取出一個錦盒遞給郭芙,郭芙看了看我,我點點頭,示意她收下就是。

郭芙喜滋滋的打開錦盒,裡面裝了三瓶油,當時覺得索然無味了…不過還是禮貌的道謝收下了“老蒲是做香料買賣的,此次前來,是想找改之你談些生意,正巧我們也是人,所以就託我給引薦一下。”史其恆介紹道。

“這個,如果蒲先生是說香水的生意,我已經將代理權給了我的把兄弟莫別情,對於生意上的事我是一竅不通的。”蒲開宗笑道:“其實這些都是後話,這次我拜託兩位大人邀約您前來。

無非是想認識一番,如果以後有生意上合作的可能,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這個老巨猾說話都是留了三分餘地,看來主要還是瞄著制鏡工業的市場來的,我在心裡大概評估了一下。

姓蒲,是個摩斯林商人,還住在泉州安溪縣。我忽然想到宋末元初在泉州的一個大名人來:“敢問蒲先生,你是不是有一個兒子,叫蒲壽庚?”蒲開宗一驚“我那犬子,正是叫蒲壽庚,這公子如何知曉?”果然是那個阿拉伯雜種、大漢!嘿嘿,老子如何知道的?那是因為你這個兒子在漢族的漢史上太有名了,蒲壽庚,又稱蒲受畊,號海雲,宋末元初人,目商人後裔,蒲開宗之子。

任泉州市舶司三十年,是宋元時期“蕃客回回”的代表人物。後叛宋降元,終生顯赫。就是此人,靠南宋皇室發的家,卻親手把三千多顆趙姓皇族的腦袋送給了忽必烈,雖然我不是個保皇派,再砍三千我也不心疼,但是這樣的為人我是十分不齒的。

正是由於這個小蒲的臨陣倒戈,才讓自己的恩師文天祥腹背受敵,兵敗被俘,幾十萬人被坑殺,可見當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有朝一,一定幹掉這個回回,我心裡盤算著,不過,現在卻不能用冷股去貼人家老蒲的熱臉,畢竟人家禮儀都做足了。

我、郭芙和史、詹二人跟著蒲開宗進了樓外樓,這個樓外樓,果然是臨安第一銷金窟,樓中有樓、樓外還有樓,人山人海,集酒樓、賭場、歌舞、院為一體的多元化娛樂中心。

既有波斯胡姬阿拉伯的肚皮豔舞、還有東瀛小本小娘們在邊上彈弦子,其實中國古代也有奴隸貿易的,朝中的達官顯貴、民間的豪商鉅富、只要你有銀子,家裡隨便蓄買幾個波斯胡姬、東瀛美妾那是極為平常的事情。郭芙一直盯著。

我也只能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瞧兩眼熱鬧,心裡琢磨著下次自己偷跑出來張張見識。

“嗯…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吹的遊人醉,直把杭州當汴州。”我忽然聽到有人在此傳誦自己的盜版之作,忍不住扭頭循聲看看,對方是何等人物。

“大哥,沒想到你的詩傳唱還真廣泛呢。”郭芙笑道。

宋代文風開放,文壇集會、詩書文章,很少有人以為抨擊時政而引言獲罪,除非你說要推翻封建王朝…那不行,寫反詩還是要殺頭滴…我眼見一個面如敷粉的青年書生握著一柄描金小扇,正笑嘻嘻地望著我。

這書生個頭兒比自己矮几分,英眉朗目,穿著一襲藏青長袍,束錦帶,頭戴六合一統帽,帽頂綴著一塊水晶,打扮得風俊俏。

“史公子好!”、“六弟!”、“東家!”我聽著幾個人叫的五花八門,心裡整理了一遍:史其恆的本家六弟,蒲開宗的東家。

“在下史嵩之,字子由。”來人行了一禮,報了名號。

“原來是子由兄,久仰久仰,在下襄陽楊過,楊改之。”我心中鄙夷。原來你就是小臣。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兩個人就都是同科入仕了,十幾年後,接替他幹老子史彌遠的右丞相兼任樞密使。一門三丞相,四世兩封王。說的就是史浩、史彌遠、史嵩之三個丞相。史彌遠、史嵩之死後還被封了王。史家,當真是南宋中後期第一豪門。

“賢弟好生文才,不過如今只有臨安城在,可沒有杭州城了,賢弟當心啊,小心禍從口出。”我心說史嵩之話裡夾了,顯然是來者不善。看來詹斌和史其恆是想讓自己和史嵩之這個同年親近親近。我正在思考怎麼樣應付這位親爹、乾爹都是宰相的南宋第一衙內。

卻見史嵩之一雙俊眼,死死盯著郭芙上下打量,嘖嘖稱奇,直到把郭芙盯得羞惱低頭,是偏偏又因為我的面子不好發作。

“此女可是賢弟的愛妾?真乃絕。我願意用自家三個美妾,與賢弟換,賢弟可願否?”說著這廝刷地一下抖開那裝飾用的描金小扇,頗為瀟灑地呼扇了兩下,又嫌冷合上了。

然後把身後三個姿豔麗脫俗的美妾,往前一推。媽的,你們史家人是不說睪丸長在腦袋裡,都是一見面就問老子願不願意換玩玩。

我看郭芙已經氣得要掀桌子了,不動聲的按住她的手說道:“這位是我未過門的子,還讓史公子見笑了。”我算看出來了,這個史嵩之在試探我,不是摸了我的底,又怎麼會知道郭芙的身份?我倒是想看看他想把這齣戲怎麼演下去。

老蒲那個阿拉伯鬼佬悄悄說了句:“少東家,這位楊公子也是今年參考的舉子,這位楊夫人是襄陽郭大俠的愛女。”史嵩之倒是一驚,忙收斂了那副狂的樣子,肅容作揖賠罪:“原來是郭大俠的千金,倒是史某孟了。

在下見嫂夫人並未結髮,所以才有此誤會,不過嫂夫人美豔脫俗,賽過天仙,我看你家相公也是相貌英俊、一表人才,嫂夫人可要看得牢些,小心他在外引得狂蜂蝶啊,哈哈…”前邊幾句還算恭謹,越說越不像人話了,我心說:這小子半真半假的跟自己打游擊,老子就是心理戰的高手,又豈會被這點小把戲怒,不過,居然當著老子的面勾引老子的老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