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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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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眼睛被晃了一下,此處正是江南河河道最窄之處,河沿上方的拱橋上,蹭的跳下了四個蒙面人,為首的一人雙手緊握手裡的大環刀,一招力劈華山直奔我的面門而來。

“大哥,你傷沒好,還是我來吧。”程瑛見對方來勢洶洶,心裡有些怯了,但是想到愛郎重傷未愈,還是走上前一步站在我的身側。

“沒事,在船艙裡窩了好多天了,正好活動下筋骨,給我好了。”我眼見對方先聲奪人,還怕程瑛有個閃失,掣出程瑛隨身長劍,搶上一步把程瑛護到了自己的身後。說時遲那時快,石光電火間我順手抄起的鐵劍被對方一刀劈成兩段,那柄大刀勢絲毫不減,如同雷霆一般直奔我面門而來。

我心裡吃了一驚,我此時重傷未愈,一身內力只剩了三成。兩旁跳下來的刺客甩出的三枚暗器也到身前,封住了我躲閃的退路。

我本身也沒有打算閃避,否則勢必會傷到身後的瑛兒。我劍化柔雲,半截斷劍纏上對方的長刀,那領頭的殺手被我氣機牽引之下,一刀鐸入船舷之內。

“噗”、“乓”、“乓”三聲,卻是陸無雙和郭芙、洪凌波三女接到船員的消息,趕了出來。

兩顆石子擋下了兩枚飛鏢,卻還是有一枚漏網的袖箭鑽入了我左肩。我忍著肩頭的劇痛,將受了驚嚇的程瑛到無雙身邊,順口說了句:“別過來,他們兵刃上有毒。”我心中暗驚,毒擴張產生了劇烈的疼痛,讓我初步判斷自己所中的是一種神經毒素,在古代這種毒素不可能是化合產物,那八成就是蛇毒。

而且是連蒼山烙鐵蛇血都不能中和的毒素…郭芙眾女聽了都吃了一驚的問道:“大哥,你中毒了?”我陰沉著臉不說話,但是前額已經籠罩了一層黑氣,顯然毒非常之烈,迫使我不得不全力對抗毒素擴散。

“小兄弟別怕,老哥哥來了。”人廚子跳了出來,一柄菜刀架過了那霸道十足的鬼頭刀。張一氓和餘玠也從艙裡走了出來。

把我扶到一邊查看我的傷勢。餘玠看到我肩膀上已經出瞭如墨般的血,箭頭周圍的肌也已經開始腫脹腐爛,不皺起了眉頭。

我咬著牙,從懷裡取出匕首,乾淨利落的將毒箭剜了出來,也是沒差點疼得我咬碎鋼牙。郭芙四女慌張得七手八腳取出九花玉丸和玉虛散替我處理傷口。

“廚子老哥,千萬小心,他們兵刃上都是見血封喉的毒藥。”我都差點撐不住,要是一般人只怕沾上一點就有命之憂。張一氓怕人廚子有什麼閃失,晃動摺扇也殺進了戰團。

陳青芝沒有動,守在了餘玠身邊。我雖然有心再戰,但是肩上的傷勢太重,這時候我左邊半個身子都覺麻痺的提不起力量來。人廚子在戰團中吼道:“奔雷刀,你小子有出息了,居然做了殺手,還在傢伙上抹毒藥,你可真是越來越長臉了。”

“哼!”那蒙面人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只是手上一刀緊似一刀,刀鋒破空聲疾,如同疾風奔雷一般,確實不愧奔雷刀的稱號。

“是奔雷刀。”程瑛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瑛兒知道這孫子的來歷?”我這些年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毒傷未清讓我忍不住罵了句。餘玠沒想到自己三哥平時道貌岸然,氣急敗壞的時候居然也會罵人,卻也忍著沒敢笑出聲來。

“他…在山陝一帶有名氣的,師傅和掌門多次告誡我們,他的奔雷刀法和狂風步很難纏,讓我們別去招惹他。”

“我們又沒招惹他,無雙,我們一起打這壞人。”郭芙看到我受傷憔悴的樣子,氣的就要取石子打他。我微微凝神,打量了下局勢,搖搖頭說道:“別胡鬧,廚子老兄雖然拿他沒辦法。

但是張兄再有兩三招就能把那三個人拿下,到時候兩個打一個,奔雷刀必敗。”大家聽我這麼說,都將注意力轉到了人廚子和張一氓那裡。人廚子雖然武功高強。

但是面對奔雷刀的猛烈攻勢,又十分忌憚他兵器上的毒,所以一直被壓制處在下風,只氣得一邊打一邊破口大罵,卻奈何不了對方分毫。張一氓雖然力敵三人,但是其中身材纖弱的一人身手最弱,讓張一氓找到了最好的突破口。

張一氓摺扇連晃,一招撥草尋蛇挑向蒙面人甲的面門。刺客甲知道自己不躲開腦袋就要穿個,無奈之下向後撤了半步。蒙面人乙見張一氓脅下出了破綻,雙手娥眉刺朝著張一氓肋下扎來。

張一氓不避不閃,摺扇到左手,右手五指成抓,抓向敵人咽喉,卻是要硬生生的受了對方一刺以傷換命。那刺客顯然也是個楞人,卻也是抱了一命換一命的心思,我正要欣喜得手。

但是尖刺捅到張一氓身上便即刻彈開。張一氓趁他愣神的一剎那,喀嚓一聲乾淨利索的別斷了對手的脖子。

“韓叔叔!”那個小刺客看到自己長輩的脖子被折成曲尺狀,不驚呼出聲來。

“張兄,抓住那個小個子,她是頭頭兒。”我聽出是完顏萍的聲音,高喊著指揮張一氓抓住她。後弦的水手聽到了打架的聲音也都抄兵器趕來助陣。

但是礙於身手和場中人不是一個層次的,只能圍在戰圈之外。

“官人辦差,爾等速速放下武器!”橋頭傳來一聲斷吼,一班衙差也站在橋頭準備跳上船來。這班人正好巡邏到此,看到有人持械鬥毆還有些詫異,王化之地治安一向不錯,這種明火執仗的行為還真不多見,就趕上前來準備拿人。

三個蒙面人一對眼,奔雷刀喊了聲走,就拉著完顏萍跳下了河。另一個蒙面人反應慢了半步,被一名船的水手死命拖住了後腿,眼見張一氓撲了上來,就自己用匕首抹了脖子,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船上頃刻間兩條人命,衙差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把船扣下將一干人以及兩具屍首,送往臨安府等候問訊。我身上餘毒未清還在煩躁,但是人命官司躲不了,心想到了衙門把事情說清楚就是了,因而也沒有反抗。

我看了一圈找不見人廚子,心想我身上或許有人命官司應該是趁亂跑了也沒在意。眾人被押到了臨安府大堂,知府聽說自己地面上有了人命大案,即可升堂。這知府從後堂走出來,我就覺此人有些眼。那堂上的大人也是一愣,和我對視了一眼。一拍驚堂木問道:“堂下何人,見了本官因何不跪?”郭芙在我背後捅了我一下道:“是我們剛到臨安時候遇到的那兩隻蒼蠅,看樣子是認出咱們來了,他記可比你好…”我這才回憶起來。要不會有似曾相識的覺,沒想到居然是那個被自己踢了狗股的詹斌。

“啟稟大人,我有功名在身,堂上是否有免跪之理?況且,我是苦主而不是兇強,大人這樣就蓋棺定論,似乎有些武斷了,是不是應該先傳訊證人,再列舉證物,最後下結論不遲。”我微笑著說道。

詹斌詢問過手下人後,得知我的身份,而餘玠也是本屆應試的舉子,不微微皺眉,他又轉念一想,知道了你的姓與名就不怕你跑得了,於是說道:“本官自有公斷,待詢問你時方可作答,來人啊,看座。”凳子搬來,我也不客氣,和餘玠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眾人都跟著站到了凳子後面。

“傳執勤捕快上堂。”

“參見大人!”上堂的捕快撲通跪倒。我從側面看到我正是剛才把自己帶回來的捕快頭兒。

“高班頭,仵作可有驗屍的結果。”

“回稟大人,在兩人屍首上沒有找到任何證明身份的文件,二人年紀皆在四十歲上下,致命傷口都是頸口一刀,主動脈失血過多,當場致命。兇器在此。”說著將兇器呈堂:“另外,仵作據傷口和血跡噴濺、兇器上的血跡判斷,兩名死者乃系自殺。”高捕快續道。

詹知府笑了笑說道:“此事倒也蹊蹺,這二人蒙面行兇,事敗自戕而亡,這是你們做出的推論?”

“是,大人!”捕頭施禮答道。

“是否勘驗詳實?”詹斌問道。

“是!”

“沒有疏漏之處了嗎?”

“還要等現場進一步取證才能肯定。”

“好,暫且退堂,各位因為還脫不了殺人的嫌疑,可到後堂偏房暫歇,等有了進一步勘驗結果,再做發落。”詹斌盤算好了,先把他們穩住,自己去找史其恆商量怎麼整他,對於這小子,史其恆是一直耿耿於懷,自己也藉機做個順水人情。

“啪…”我手裡扇子橫著拍在地面上,發出一聲很響的聲音,詹斌愣了一下,還沒說話,我很有磁的聲音傳來:“大人,我有要事稟告,不知能否上後堂敘話?”詹斌下意識的點點頭:“好,你隨我來。”我捏了捏郭芙和無雙的手,又拍拍餘玠的肩膀,將扇子拾起遞還給張一氓,然後由詹斌引薦著,走向了後堂。

“楊解元有什麼要說的?”我雙眼閃過一絲光,用低緩的語調說道:“詹大人似乎有些累了,不如坐下歇會兒吧。”詹斌依言和我對面坐下。

“詹大人似乎有些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跟我說說,在下幫你參詳一下?”我繼續溫和說道。

“整楊過,這樣,方直兄一定會很高興的…”我眼中閃過笑意,說道:“那‘你’快去請方直兄前來啊,他肯定會很高興的。”

“來人啊!”詹斌站起來喊道。

“什麼事,大人?”一個書吏在門外問道。

“快去請史其恆大人前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我點了詹斌的道,模仿著他的聲音說道。

“要是史大人問起何事,小的該怎麼說?”我說道:“你就說事關重大,請我到後堂來商量,不該你問的,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是、是…”那人只是衙門口一般書吏,也不是詹斌的特別親信,聽他這麼說,自然是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也省得有麻煩禍從天降,退出去傳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