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三劫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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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長孫憬煥問。
“沒事…”葉無瀾心口疼的難受,一手緊捂著心口的位置,一手撐在桌上免得自己倒下去:“我心口疼…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長孫憬煥緩步下榻,走過去探手扶住她:“來,到榻上坐下休息。”葉無瀾皺著眉,臉白的有些嚇人,轉頭看了一他一眼,見他眼中帶著關心,便蒼白著臉對他笑笑:“我可能是情緒太動了,可是不應該啊,就是心口好痛…”長孫憬煥扶著她坐到軟榻上,抬手將她臉頰旁的頭髮輕輕至耳後,輕柔的動作讓葉無瀾莫名的覺得舒服了許多,閉上眼輕吐了一口氣,抬頭像個孩子一樣的笑著看他:“你千萬別對我太好,咱倆就互相像是易一樣還著人情就夠了,你是對我太好,我真怕…”說著說著,她忽然將臉貼在他身上以遮住自己花痴猥`瑣的表情:“哎,我怕經不住你的誘`惑。”長孫憬煥正要撫在她背上的後微微那麼一僵,略有些錯愕的垂眸看著她趴在自己懷裡一副貪婪著呼著他身上味道的丫頭,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楞,須臾,卻竟笑了:“我竟忘記,瀾兒已經不是孩子了。”
“我當然不是孩子,從來都不是孩子。”葉無瀾膩味在他懷裡,鼻子貼在他身上,悶悶的說著。
他身上這味道真好聞,怎麼她心口也不疼了?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輕輕推開他,不再貼在他懷裡繼續猥`瑣美男,閉上眼試著運了一下功,見並無阻礙,這才輕吐了一口氣。
她平裡吃穿用度很小心,有毒的東西她大都可能事先聞的出來,她剛才突然想到自己會不會中毒了,可這一運功,體內似乎無毒,那恐怕真的是她太焦心才導致心口痛的吧。
她這一會兒千變萬化的表情被長孫憬煥盡收眼底,他淡笑著溫柔的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你若實在不舒服,今夜就在這裡休息。”
“嘎?”葉無瀾瞬時抬眼看他,長孫憬煥卻是笑了,不動聲的輕輕推開她:“今夜月正好,我出去走走。”葉無瀾點點頭,十分自覺的脫下鞋子躺到軟榻上閉了眼睛。
直到長孫憬煥走了出去,她悄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他如同披著月光一般的背影,莫名的有些心悸。
該不會是到了少`女懷`的年紀,這副身體把她這早已經過了這種年紀的靈魂也給同化了?
還是,因為長孫憬煥剛剛幫她頭髮,手指輕觸在臉上的那一剎那,她心頭那一瞬間的跳停與悸動?還是,無賴的趴在他懷裡時,他身上那讓她莫名奇妙安心的味道…
無論是因為什麼,她怎麼忽然覺得,看他越來越順眼了呢?
葉無瀾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雖然那時候在二十一世紀已經到了二十五歲的年紀,但她從小就是孤兒,先是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被人拐賣進了殺手組織,從小就開始訓練,跟她每天生活在一起的人大都是被拐賣來的孩子,大家為了生存,不得不努力學著怎麼殺人,怎麼當好一個殺手,怎麼對待敵人,直到後來她成為了殺手教官,再直到她被學生殺死,她都沒有受過什麼愛情,更也不曾真正愛過什麼人。
不過她記得,自己十七八歲的時候,在他們那個地方,新來了一個從被的組織調過來的教官,很高大,很好看,笑起來也是很溫柔,槍法一,武功更是一,她莫名奇妙的喜歡追隨他的身影,喜歡在任何角落看到他。
可是他有一天他在執行一次緊要任務的時候,死在了國際刑警的槍下,她第一次的暗戀就這樣結束了,從此在傷心與冷漠的悲痛中漸漸成長。
莫名奇妙的,葉無瀾現在就有那樣一種覺。
彷彿當初那樣想要一直追隨著一個人的身影,想要無論何時何地都能看得到他…
赫然,她抬手在腦袋上狠狠一拍:“葉無瀾,你什麼風!”
“你放開我——”妙音被項禹一路強硬的攬著直到離護國寺足夠遠的地方,她才敢出聲大叫,驟然出抬一掌打開項禹。
她這一掌極狠,幸好項禹利落的躲閃開來,不然恐怕五臟具碎。
緊隨而來的泰鴻見狀大喝:“妙音!你瘋了?!”
“我就是瘋了!”妙音轉頭瞪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站在身後靜默無聲的項禹:“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殿下他在冒險你們知不知道?”
“怎麼會?殿下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妙音,是你太緊張了,粉月會回來的,你看你現在這樣,自從粉月走了,你就沒一天正常過!”
“現在不是粉月的關係!”妙音眉心緊皺:“那個瀾丫頭的身世你們不是不知道,可你們知道為什麼殿下一定要她麼?”項禹遠遠的看著她:“跟粉月當年的那一卦有關?”妙音頓了頓,轉頭冷冷看他一眼,須臾,點了點頭。
泰鴻不由的疑惑的看著她:“那卦像說了什麼?”
“天下變動,皆由一人,這是粉月的祖師曾經的預言。而那人出生之時,必定紫雲遮,且是皇廷貴胄之身。”妙音淡淡道:“你們可還記得,十四年前銀袖國公主出生的那一?”
“那天,確是紫雲遮,四國皆可看見那陣異像,紫雲維持了一天才散去。”項禹眯眸:“原來如此。”泰鴻微愕了片刻:“葉無瀾肩膀上的刺青,難道就是銀袖國皇族剛出生之時便刺下的記號?那我便懂了,怪不得粉月會走,他沒想到,這命定之人竟是銀袖國皇族,這恰恰是他不能動的人。”
“聽說當年銀袖國公主未滿月便已失蹤,原來是她。”泰鴻搖了搖頭:“真沒想到。”妙音嘆笑:“可笑的是,粉月當年卜的那一卦,恰恰卜出了殿下的大劫,因為是大劫之卦,所以沒有對外張揚,若不是我時常在粉月身邊,這件事我也不會知道。”
“什麼大劫?”妙音閉眼,長嘆:“粉月曾說,人從出生至死,共有三劫,而殿下的三劫,全系在一人身上。那人出生之必定紫雲遮,是皇廷貴胄之身!”泰鴻與項禹沉默,神微僵的都在看著她。
“如果真的是這樣,以殿下的子,是斷然不會放她在身邊的,本就不需要你去苦口婆心的勸,是不是你記錯了?”
“我沒有記錯,離奇就離奇在這裡。”妙音擰眉:“在粉月的卦像中所說,此人的生辰八字是己巳年臘月初八隆冬時節。”
“不對,銀袖國公主出生的那,也就是紫雲遮異像橫生的那,分明是丁卯年七月,時值盛夏,何況,己巳年…”泰鴻擰眉:“己巳年那都已經是一千多年以後了。”
“所以說,奇怪的就在這裡。”妙音說道。
“殿下而走險,只因此女的生辰八字並非己巳年臘月初八,可我總是擔心事出有因,粉月的卦像從來不會錯,但是粉月也無法解釋的清,到今也只是個題,從那之後,粉月便不再卜卦,你們不記得了?”
“原來他是因此不再卜卦,當初我以為他發生了什麼事,竟原來是這個原因。”泰鴻嘆笑,須臾,神黯然:“可惜,粉月再如何,恐怕也是回不來了。”
“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就這麼和咱們斷了聯繫。”妙音頓時紅了眼睛:“我們當年為表忠心絕不叛離,讓殿下為我們身體裡種上的風鳳羽牽心,若是不能按時服解藥,不出幾年必死無疑,鳳羽牽心種類不同,粉月他身上的鳳羽牽心在每年的八月十五都能讓他變成廢人一樣,如遭天譴,如果熬不過去就是死路一條,難道那麼大的痛苦,他都寧願忍受,也不願去傷害銀袖皇族麼?”
“你別忘了粉月當年師從何門?這件事確實為難了他,他不出面也好。”項禹道:“恐怕,那個丫頭離開雪谷時,粉月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否則怎麼可能會放她活著離開。”妙音又回頭瞪了他一眼,但知道他說的在理,便只是瞪著他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