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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糾正道:“是端木神醫,她祖上端木賜師從孔聖人。”端木神醫平行醫的地方,就在京城的小聖賢莊。神醫有個古怪的規矩,非半隻腳跨進鬼門關不醫。

什麼叫半隻腳跨進鬼門關,就是死了也不行,死得不夠也不行。每天有個半百看著半死未死的病人給扛到小聖賢莊門口,愣是給丟出來。神醫的說辭一概這般:“死得還不夠透。”可要全死的人抬進去,神醫搖搖頭,死了還找我救,送口薄棺材也給抬出來。

木耳看兩眼跟在身後能走能動的傅紅雪,怕不符合神醫標準吧?

鐵手寬道:“金風細雨樓的白二當家認得小聖賢莊的三當家,可以為我們引薦。”

“金風細雨樓,白愁飛?”木耳想起張無忌昏時念唸叨叨的那個人,算宋青書的大情敵。在丐幫聚賢莊,這人還請西廠的人去強搶張無忌,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木耳此番上京,除去述職還有個重要的目的是找白愁飛算賬,替宋青書出口惡氣。

正好白愁飛送上門,木耳不聲不響,故意跟鐵手說:“我與白二當家不,就這麼領人情不好。鐵手哥可否安排我們相見?”金風細雨樓不止是一座樓。

他們的勢力遍及京城各門各府,當家的動動手指頭,就能牽動朝廷中央的網絡,在地方上引起不小的震動。論起政治上的影響力,藏龍臥虎的少林武當,可就遠不及處在京城的金風細雨樓了。

白二當家平所見的,俱是三品以上的達官貴胄,前番若非過府來看諸葛神侯,鐵手也是見不得他的。

鐵手就衝喊他那聲哥,便把金風細雨樓的門檻踩爛也要約到白愁飛。

白愁飛只願見一人,見木耳一人。

見面的地點在城外十里亭。

十里平野一點亭。平野上無樹無屋,一眼望到邊,也就是沒有埋伏。

金風細雨樓購置這塊地,便專門用以會友和談判,好顯示雙方都沒帶人的坦誠。

鐵手不想白愁飛頭次見木耳約的就是十里亭,隱約猜出兩人可能有什麼瓜葛,他不敢懈怠,跟傅紅雪緊守十里之外的地界上,生怕出什麼事情。

白愁飛那邊什麼人也沒有帶。

十里一點亭,十里一個人。

夕陽慵懶地鋪在他鵝黃的祥雲紋長袍上,淌進手指邊的白玉酒盞裡。白愁飛斟滿一杯金光瀲灩的清酒,放在木耳面前。他又給自己斟一盅,伸手做個“請”的姿勢。

木耳仗著不怕毒,一飲而盡。

白愁飛不料他這般乾脆不設防,倒顯得自己喝得慢了,連忙也一杯下肚,又給兩人的酒杯斟滿。

木耳不跟他客套,直奔主題:“兩件事。”白愁飛笑著說:“兩件事是一件事。”

“怎麼說?”

“頭一件,端木神醫。第二件,張無忌。”白愁飛也不打哈哈,直截了當說,“木掌門幫我第二件,我幫木掌門第一件。”木耳一口回絕:“不可能。”

“手心手背都是。木掌門願為宋青書舍掉傅紅雪?”

“當然不是。可反過來也不行。”白愁飛自己端起面前那盞酒一飲而盡:“如此便沒什麼好談的了。”

“是,沒什麼好談。”木耳扣了下桌子,就起身,“你該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和你打一架的。”白愁飛把玩著手指間的空酒盞:“木掌門要替宋青書出頭,也不必這樣。張無忌的相好千千萬,你還能都出得了頭?”木耳聽他這麼講,有的好聊,復坐下來,把自己杯中的酒飲掉一半。

自從木耳發現自己喜歡連城璧,他就喜歡跟別人探討情問題,從前他對這些都不屑一顧的。

他問白愁飛:“你既然知道張無忌的相好千千萬,還倒貼他做什?他哪裡好了?”白愁飛用胳膊支著大理石的酒桌,手掌託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木耳:“誰說我倒貼他來著?”這目光像極京畿外逃難的災民看見官府的施粥棚。

木掌門被盯得不舒服,把剩下的半杯喝完壓壓驚:“所以你也不是專門喜歡他的,你也有旁的喜歡的人。”白愁飛收回胳膊,又給兩人滿上酒:“快有了。”

“那你就不要糾纏他。”

“那我糾纏你可好?”這說的是人話?活脫脫第二個耍嘴皮子的葉開!

木掌門要抄起非魔打人。

白愁飛總歸不是葉開,不至嬉皮笑臉,他改口正道:“我的意思是,木掌門既不喜歡旁人管你,也不要管旁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白愁飛端起酒杯敬他,好掩飾自己的不安。

他沒有那麼喜歡張無忌,也不過與張無忌平平無奇地睡過一夜。好歹睡過一夜的人,聽著丐幫要搞個殺人大會,他總歸點撥下人去救他一命。白愁飛本不放在心上,隨口一提,誰知張無忌的渣名江湖太盛,傳著傳著就成了兩人是一對兒,把張無忌搶回京城就成了天字一等的大任務,攪得半個江湖風生水起。

這也是為什麼丐幫死了那麼多人,跑了張無忌,卻一點難都不敢發的緣故。人家的相好是蔡相的乾兒子、金風細雨樓的二當家,誰還敢說去把張無忌追回來。

白愁飛現在反過來想殺了張無忌。

江湖的言他本不放在心裡的,誰知言裡竟傳他是下面那個,有些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