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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心軟了。

孔尋說:“估摸著還是我作惡多了,三十來歲,遭了報應。”蔣息沒說話,他其實想告訴孔尋,作惡的另有其人,只不過,這幾年來他們都對那個惡人閉口不談,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不說了,說了又能怎麼樣,沒勁透了。

蔣息眼看著孔尋一天天憔悴下去,一開始還能咬牙堅持,可最後還是鬆口答應了。

答應是答應了,但並不是接著把subway開下去。

他沒法再踏入那家酒吧。

孔尋擺擺手:“隨你吧,我現在就只想活著。”蔣息賣了自己住了幾年的那棟別墅,他爸知道這事兒後沒敢多問,畢竟眼見著兒子這幾年越來越兇,面都不太願意見。

不跟他見面,蔣息倒樂得清靜。

賣房子的錢蔣息都給了孔尋,當是買下酒吧的費用。

孔尋說:“我那店可不值這麼多錢。”蔣息沒說什麼,走了。

後來蔣息的賬戶又收到孔尋的轉賬,給他還了一多半回來。

酒吧易了主,蔣息成了老闆。

重新裝修,換了名字,連店裡的服務生跟酒保都換了一批人。

以前鬧哄哄的酒吧變成了清吧,subway改成了2008。

酒吧不再有演出,槍狗也再沒上臺表演過,蔣息不再打鼓,也不再是莽莽撞撞就會愛上一個人的理想主義者。

店開起來之後,一開始生意不溫不火,來這裡的大都是subway的常客,不愛清吧。

那段時間蔣息過得拮据,車也都賣了,硬撐著,好在近一年半開始回暖,終於盈利了。

他在自己大學附近買了個小房子,兩室一廳,八九十平,他跟尾巴住,倒也不錯。

每天的生活很規律,雖然自己是開酒吧的,但從來不會在店裡待到太晚,基本上八九點鐘一定會收拾收拾回家,給尾巴餵食,再帶它出去遛彎兒。

蔣息煮好了骨頭,蹲在那裡看尾巴吃。

尾巴還沒吃完,蔣息的手機響了。

他站起來,循著聲音回到門口,在掛在衣架上的大衣口袋裡找出了手機。

“息哥!”蔣息笑:“說。”打電話來的是佟野。

大學畢業之後,佟野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考了個證,去小學當起了音樂老師。

蔣息有一次去找佟野,恰好趕上佟野正在上課,他就好奇地去班級後門看,看著佟野彈著電子琴教一幫戴著紅領巾的小孩兒唱《爺爺為我打月餅》,他憋笑差點兒憋出內傷。

“我剛才突然想起個事兒啊!”佟野跟榮夏生吃完晚飯後在樓下踩著雪遛彎兒,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蔣息,然後佟野猛地想起一件大事兒,“上週三是你生吧?”蔣息一怔,問了句:“今天幾號?”

“反正上週三是13號。”13號。

蔣息的脊柱像是突然過了電似的,電得他思維短路,手腳發麻。

上週三,13號。

他從來不記得自己生,甚至如果沒有別人提起,他會刻意不去注意。

那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子。

讓他脊背發涼的,不是佟野提醒了他這個子,而是他猛的想起,裴崇遠突然出現並且邀他參加所謂的生宴,子定的就是那一天。

儘管蔣息不願意記得,但他依舊無可躲閃地記著裴崇遠的生

在二月,而不是十月。

所以,那天裴崇遠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只當對方跟以前一樣,每一句都是令人作嘔的欺騙,理都不想理。

卻沒想到,原來那是自己的生宴?

“怎麼了?”佟野見蔣息半天沒吭聲,問,“你幹嘛呢?”

“給尾巴做飯呢。”蔣息說,“過去就過去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子。”

“別啊,給你補上。”佟野說,“明天有事兒嗎?我跟夏生過去找你喝酒啊!”

“行,”蔣息說,“直接來店裡吧,別太晚。”

“知道知道,你得回家伺候你的狗兒子,明白。”蔣息笑著罵了他一句,約了明天見面的時間,掛斷了電話。

手機放到茶几上,蔣息嘆了口氣。

尾巴已經吃完了飯,小跑著過來找蔣息撒嬌。

蔣息笑著跟他鬧了一會兒,扭頭看了眼窗外。

外面雪下得依舊很大,漫天狂舞的雪花像是鬱郁不得志的舞者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舞臺。

他摸著尾巴的脖子,問:“下雪天還要出去?”尾巴仰著腦袋看他,然後自己去叼來了遛狗的繩子。

蔣息被它逗笑了,站起來無奈地說:“行,走走走。”他從小櫃子裡找出了尾巴的四隻小鞋子。

北方下了雪,地上涼,出去遛狗要是不穿鞋子,能凍得它不會走路。

尾巴很乖,穿鞋的時候甚至知道自己抬腳。

蔣息給它穿好鞋,又它那大腦袋,穿上外套,帶著它下樓了。

蔣息住的這個小區是這幾年新建的,入住率沒那麼高,平時樓下也不見什麼人,更何況下了雪,更是沒人出來了。

他頂著大雪遛狗,天倒是沒多冷,就是雪灌進衣領,冰冰涼涼的,讓人神抖擻。

尾巴倒是開心,穿著小鞋子不怕凍腳了,在雪地裡撒歡。

蔣息的手機響了一下,是秦頌發來的微信。

秦頌:息哥,沒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