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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口袋,發現只剩下一菸了,回自己宿舍又拿了一包,然後收拾了兩件衣服,出門了。
兩人在一起一年半,裴崇遠不止一次說過,讓蔣息搬過去跟他住,但都被蔣息拒絕了。
或許是因為自己並沒有生長在一個健全的家庭裡,這讓蔣息對“家庭”這個詞到極其不安。
兩人住在一起,是同居,同居的兩人組成了一個並不牢靠的家庭關係。
他還是害怕。
這些顧慮,他曾經跟裴崇遠提過,裴崇遠表示理解,後來就也不再強迫。
蔣息沒事的時候,週末都會到裴崇遠那裡去過,但偶爾週末有演出,他就留在學校,跟佟野他們一起準備演出。
蔣息拎著一個手提袋往停車場走,快到停車場的時候,突然被叫住了。
一個女生費勁地朝他跑過來,肩上扛著佟野搞的那面大旗。
蔣息這才想起來,當時他急著上場打架,把這東西隨手遞給了站在旁邊的人,結果走的時候,給忘了。
女生笑著說:“這個,我是不是得還給你啊?”不僅是佟野的那面旗,還有蔣息當時脫了亂扔的外套。
蔣息接過來,道了謝,女生擺擺手,沒多說什麼就走了。
“這是什麼?”蔣息正準備再回宿舍一趟,把這東西給佟野拿回去,結果還沒抬腳就聽見了裴崇遠的聲音。
“佟野自己的。”蔣息說,“下午比賽,讓我給加油來著。”裴崇遠走過來,扯開旗子看了一眼,笑了出來。
“夠能折騰的。”
“他就這樣。”蔣息把手裡的袋子跟衣服遞給裴崇遠,“我再回去一趟,把旗給他送回去。”裴崇遠站在那兒沒伸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怎麼了又?”蔣息皺了眉。
“沒事兒,我跟你一起去。”裴崇遠接過他的衣服和袋子,走在了他身邊。
蔣息今天原本就堵得慌,兩人說話卻還總是對不上頻道,越想越窩火。
“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蔣息說,“跟故意找茬似的。”
“我能怎麼回事兒?吃醋唄。”裴崇遠笑著看著前方,“我的人,為別人搖旗吶喊,為別人出頭打架,我不能吃醋?”蔣息怔了一下,沒忍住笑了。
他們倆最近半年就過得磕磕絆絆的,很多問題逐漸顯,兩人似乎每天都在較勁,看誰能壓制住誰。
蔣息經常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裴崇遠已經撂下了臉,好像看他跟誰往都礙眼似的。
他不知道裴崇遠這是鬧什麼彆扭,有些醋吃得是真沒勁。
有時候蔣息也會想,當初是不是有點兒太草率。
他們剛認識,互相完全不瞭解,就那麼莽撞地走在了一起。
每個人的成長路徑不同,三觀構成也不同,他們倆又都是主意很正誰也說服不了誰的人,一旦遇到點事情,發生點矛盾,真要較真去解決,那必然要大吵一架。
不過好在,不管發生什麼,裴崇遠永遠先熄火,然後哄著他似的,就此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兩人這架是從來沒吵起來過。
只不過,裴崇遠心裡究竟怎麼想的,蔣息不知道。
“我就覺得委屈,”裴崇遠笑著說,“開了一天會,特意來看你,結果,沒看見你打球,看見你為別的男人出頭,你說我得什麼心情?”蔣息側頭看看他,然後站住腳,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
“難得啊。”蔣息說,“這麼長時間了,都是我為了你的鶯鶯燕燕吃醋,難得你也知道吃吃我的醋。”裴崇遠見他笑了,氣兒也順了。
吃醋嗎?
是吃醋的。
但更多的是怒意。
裴崇遠經常會覺得自己為了蔣息改變了這麼多,蔣息就該只屬於他,見不得他的人多看別人一眼。
“我當然知道。”裴崇遠說,“記不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的話?”蔣息疑惑地看向他。
“我這人佔有慾強的。”裴崇遠笑著看他,“我的東西,別人碰都不能碰一下,我的人,別人看一眼我都能生氣。”蔣息聽完,笑出了聲。
他後退半步,看著裴崇遠說:“原來你記得。”
“當然記得,你說過的話我哪有不記得的道理。”
“那最好了。”蔣息說,“這麼長時間了,你表現得都還算不錯,再接再厲,可千萬別忘了。”蔣息白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嘖,怎麼說著說著又不樂意了?”
“裴哥,你別給我搞惡人先告狀的那一招,別用我說你的話來對付我。”蔣息看他,“咱們倆不一樣,你自己心裡清楚。”蔣息早說過,裴崇遠過去有過什麼樣的情經歷到他這兒都能一筆勾銷,翻舊賬沒勁,他只在乎有了他之後。
但他架不住裴崇遠用這句話來說他。
“你計較我跟佟野,真沒勁的。”蔣息說,“這麼跟你說吧,我們倆認識的時間比咱們倆認識的時間久,要是我們看對眼了,今天本就沒你什麼事兒了。”
“小息,好好說話!”
“是你先不好好說話的。”蔣息扯過裴崇遠手裡拿著的衣服跟袋子說,“你先回去吧,今天我不想跟你吵架,我晚上在學校住。”蔣息走了,留下裴崇遠自己站在那裡,看著他被風吹鼓起來的球衣。
裴崇遠沒動,一直到蔣息轉了過去,被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