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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堵。
車裡暖氣十足,喝了點酒的蔣息開始有些昏昏睡。
裴崇遠扭頭看他,笑著抬手去攬他的頭,想讓人靠在自己肩膀上。
結果他剛一動作蔣息就驚醒了,然後坐直,用實際行動拒絕了他。
裴崇遠雖然有些失望,但也只能受著。
最近他們倆關係是有回暖的跡象,但蔣息對他還沒徹底放下心。
大概都在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吧。
裴崇遠不急,他不怕蔣息拖著他,只怕臨門一腳的時候觸了雷。
兩人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蔣息要先喂尾巴,裴崇遠就回家去換了身衣服。
他再回來的時候,穿著的家居服是當年跟蔣息一樣的那套,蔣息一眼就看出來了。
蔣息的那套其實也沒扔,當初搬家那會兒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在了箱子裡,現在洗得乾乾淨淨放在衣櫃的最下面。
蔣息假裝沒注意,讓他進來,拉好窗簾打開了投影儀。
他其實藏著小心思的,因為看的電影是《開羅紫玫瑰》。
多年前的某個下午,他在沙發上看這部電影的時候,裴崇遠提前回家,跟他在沙發上熱烈地相擁接吻,然後雙雙墜入緋紅的世界裡。
那個下午陽光很好。
那個畫面到現在蔣息也還記得。
他還記得,當時的他,一隻耳朵聽見影片最後那個男人唱:“我似乎找到了我所追求的幸福。”而另一隻耳朵,是裴崇遠輕聲說:“小息,你真。”電影講的是虛幻跟現實的對調衝突,人們總是會搞混虛構與真實,那時候的蔣息以為電影是假的,他的愛情是真的,後來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除了他的愛情。
時過境遷,他們都變了,這些子的接觸,蔣息再怎麼表面上去否認,心裡也不得不承認裴崇遠的真心實意。
他真作的,故意較勁,使出各種把戲想推走這個人。
結果卻是,他們越走越近。
電影開始,蔣息從酒櫃拿來兩瓶酒。
都是高度數,他鐵了心今天要喝醉。
兩人坐在沙發上,尾巴趴在一邊,看著電影,誰都不多話,酒卻一杯一杯地下肚。
蔣息酒量好得很,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很快就開始覺得微醺。
他慵懶地倚在沙發扶手跟椅背的拐角,眼皮微耷,牙齒輕咬著薄薄的杯壁。
他的視線慢慢地從熒幕轉向裴崇遠,那人正沉浸在電影中,只給了他一個側臉。
這個男人,他們認識七年了,七年裡,兩人的世界都被打破過,如今正在一點點重建。
蔣息的十八歲,裴崇遠的二十八歲。
蔣息的二十五歲,裴崇遠的三十五。
人生的不同階段裡,這個人成了揮之不去的鬼魂,纏著他,繞著他,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從來沒有想過放過他。
蔣息仰頭喝酒,喉結因為嚥抖動了一下。
裴崇遠轉過來看他,用手指輕輕幫他擦掉了嘴角出來的酒。
“做嗎?”蔣息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喝多了,他想做。
裴崇遠明顯有些意外,怔了一下之後,手心撫著蔣息的臉,柔聲問:“喝醉了?”蔣息笑著點頭:“對,喝醉了。”他眯起眼睛,放下杯子,坐起來後湊近裴崇遠,輕著問:“裴哥,要和我做嗎?”第63章無名指那天在裴崇遠家裡,蔣息心底湧起這個念頭的時候還因為那不可戰勝的自尊心不肯跟裴崇遠說實話,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裴崇遠竟然單膝跪在他面前朝聖一樣為他紓解慾望。
面對這樣的裴崇遠,蔣息不可能沒有衝動。
更何況,兩人都已經到了現在,他索藉著酒意說了真話。
以前蔣息總覺得把自己的真心暴給裴崇遠會讓他極度不安,於是藏著掖著,生怕被人知道,然而到了這一刻他突然發現,說實話被撒謊輕鬆多了。
他的手搭在裴崇遠小臂上,問:“要和我做嗎?”裴崇遠看向他,眼裡盡是蔣息眯起來的眼睛和說話時撲過來的淡淡酒氣。
可是他知道,蔣息本就沒喝醉。
他太清楚蔣息的酒量,倆人要是拼酒,他甚至拼不過對方。
但此刻去計較那些就顯得太沒qing趣了。
裴崇遠轉過來,看著那雙盛了一罈酒的眼睛,讓他也跟著頭暈目眩起來。
沒人比裴崇遠更渴望蔣息了,無論是幾年前還是如今,蔣息都是那個最讓他心動的人。
心動。
連帶著一看見這人一想到這人,孔都會興奮地張開,從皮膚滲出的薄薄的汗都沾染著緋紅的慾念。
裴崇遠抵擋不了蔣息的誘惑,無論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他的手指點在蔣息的鼻尖,對方衝他慵懶的貓一樣笑了笑。
現在的蔣息比當年成了不少,每天都穿著鎧甲似的,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信號,連對待裴崇遠也是這樣。
有時候裴崇遠看著他會覺得懊惱,覺得心疼,明明心裡軟塌塌的需要人愛,卻總是把人拒之千里之外。
可這會兒的蔣息,衝著他笑的時候,那股酒香順著他掛著笑意的眼角了出來,整間屋子都是濃濃的酒氣。
不是那種令人聞了就頭疼的烈酒,而是甜酒,清新又可口。
這樣的蔣息,裴崇遠太久沒有見到過了。
“要不要?”蔣息抓住他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