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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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娃見他說得一本正經,不像是在騙自己上當。不由得信了幾分,上前挨近他的身子。陳浩南道:“你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想推薦一部經典名著給你看,如果你有看不懂的話,我們之間可以。”莎娃暗自的點了點頭,道:“你說,是什麼?”陳浩南伏在她的耳邊,笑道:“《金瓶梅》絕對的經典名著,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你今天遇到我,算是有幸了,這事啊,就你我知道就行了,不能讓別人知道,這時我們兩人的secret。”莎娃道:“可我聽說過《水滸傳》、《三國演義》、《西遊記》、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莎娃說到這裡,陳浩南暗道壞了,這丫頭果然不知道《金瓶梅》是何物,忙打了一個噓聲,說道:“secret(秘密)”莎娃也是一時好奇心起,便上了這傢伙的大當,趕緊閉住了嘴巴,兩顆帶有墨藍的眼睛,骨溜溜的直打轉,看得陳浩南不由得一呆,尤物,這丫頭就是一個尤物,難得偉大的英帝國造就如此靚麗的美女,今算是有福了,不對,不算是有福了,是太有福了,老子還摸過,陳浩南心中一陣惡的想法甚是讓他滿足。
陳浩南原本的格就不是冷酷型的,之前的幾年,只不過是受到了傷害,一時將自己給封閉起來,現在的一些事情,雖然還沒有徹底的忘掉,但他的生活,卻步入了另一個世界,敢為別人而不敢為之的事情。
兩人在這邊說悄悄語,看得身後的幾人,茫然不知所措。都不知道兩人在談些什麼?李雪甚是氣惱的咬了咬牙,暗道:“都這麼親密了,你還瞞著我不認識,你就是喜歡騙我。”李雪看不下去了,轉身說道:“菲爾摩先生,我們為你預定了酒店和飯桌,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這就趕過去吧!”菲爾摩道:“謝謝雪兒小姐,我先不忙去酒店,我得先去一趟墓地。”
“墓地!”李雪有些不解的問道:“菲爾摩先是去墓地做什麼?我有什麼可以幫助的嗎?”馮桂華道:“小雪,這事還是我來說吧,摩去墓地,主要是看望一下我去世多年的妹妹馮桂麗。”聽聞菲爾摩的子已經去世,李雪不由得一驚,忙道:“菲爾摩先是,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應該多問?”菲爾摩的臉上難得展現出幾絲的憂傷,不過,他瞬間便調整了過來,恢復他招牌式的笑容,道:“沒關係,事情多過去這麼多年了,我雖然還很愛我的子,但我知道,她並沒有離開我,她在上帝的保佑下,正坐在天堂的石椅上,看著我…”說到這裡,馮桂華再也忍不住,眼圈一紅,淚水止不住湧了出來。一旁的蔣琪琪上前道:“一家人見面,不是應該高高興興嗎?走了小姨夫,我們可不能老站這裡團圓!”菲爾摩也深知,馮桂華兩姐妹的情,自己子的離去,馮桂華的傷心絕不亞於自己。當下道:“琪琪說得對,我們回家!”在蔣琪琪的號召下,幾人分別下了機場得二樓。走出了機場的大門。陳浩南轉身下了地下庫,尾隨他身後的卻是蔣琪琪。蔣琪琪小跑著追上了陳浩南,問道:“陳大哥,你以前是不是認識莎娃?”陳浩南微微一愣,不知道蔣琪琪怎麼會有此一問。忙搖搖頭,道:“不認識啊?怎麼了?”蔣琪琪繞到陳浩南的身前,撲扇著一雙人的大眼睛。問道:“真的!你沒有騙我?”陳浩南道:“你這是怎麼了,我沒事騙你幹嘛?”
“誰知道呢?”蔣琪琪不置可否的道。
“你這人越看越讓人看不懂你。”陳浩南忽然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看著蔣琪琪,看得蔣琪琪全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服。
忙問道:“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我這可是今天才換的新衣服。”陳浩南道:“丫頭,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對眼睛是不是整過容。”蔣琪琪心中一愣,揮起拳頭就給了陳浩南一拳,道:“你去死吧!”隨後轉身去開她母親早上開過來的車。陳浩南冷笑一聲,道:“唉,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想要看懂我做什麼?”
“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想看懂你,你這人非常的危險,還是遠離為好。”蔣琪琪說完這話,人已經遠去。半響後,一輛白的法拉利開了過來,路過陳浩南的身邊時,發現這傢伙慵懶的靠在一輛藍的寶馬車上。笑嘻嘻的道:“很不錯的一輛車!”
“關你什麼事?”蔣琪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一踩油門,跐溜的駛了出去。陳浩南道:“丫頭,悠著點開,可別裝著牆。”蔣琪琪在車裡聽著他這般說,嘀咕道:“真是白痴,你才開車撞牆,你天天撞牆才好。”說到這裡,她忽然有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道:“我的眼神真的很像她嗎?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倒是想見上一見。”這丫頭開車想事。一不留神,差點撞上了地下車庫的欄杆上。還算她剎車及時,不然非得裝上去不可。蔣琪琪驚了一身冷汗,罵了一句陳浩南:“真是一個臭嘴,烏鴉嘴,我詛咒你…”
“阿嚏”坐在車內,想要啟動車子的陳浩南,忽然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了鼻子,說道:“一準是那丫頭在詛咒我,有時間,我得好好的報復她一番才行。”這傢伙心中惡的想了一會,自己意了一番,這才啟動車子,駛出了地下車庫。
兩架車並排停靠在了一起,雖然陳浩南的寶馬車比不上蔣琪琪的法拉利,但也是一輛十分昂貴的車,自從他來到銀都,李雪這輛好幾百萬的寶馬車,就一直是他開著。
陳浩南下了車,接過菲爾摩的行李,放入了後備箱。菲爾摩因為很多年沒有見馮桂華的,於是兩人旋轉了坐在法拉利的後座。這時,蔣琪琪走了過來,笑道:“把你的車鑰匙給我?”陳好強甚是不解的道:“你要我的車鑰匙做什麼?”
“叫你給你就給。”還沒等陳浩南應聲,蔣琪琪已經將陳浩南手中的車鑰匙給搶了過來,把自己的車鑰匙丟給了陳浩南,道:“你來替我媽和我小姨夫開車,我們三人坐你的車。”
“為什麼?”陳浩南道:“你開不是很好麼?該不會剛才你真的差點開車撞牆了吧!”
“你才開車撞牆了呢?呸,你不許開車撞牆,因為你開得車子,是我家的。”蔣琪琪一本正經的說道。兩人說話間,菲爾摩和馮桂華已經上了車。蔣琪琪走到李雪的身前,將鑰匙遞給了她。說道:“雪兒姐,我今天遇見衰人了,車子還是你來開吧!”說完這話,蔣琪琪回頭望了一眼陳浩南,隨即低頭坐進了後座。李雪也望著陳浩南,兩人四目相對。
陳浩南無奈的探了探手,隨即又皺著眉頭,苦著一張臉。李雪看他作怪,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活該!”說完便上了車。陳浩南也上了車,車子據馮桂華的指示,順利的行駛在了路上。
銀都市是陳浩南從小生活的地方,雖然離開了七年,不過這七年裡,基本的道路並沒有改變多少,只是一些老路被從新翻修過。
陳浩南甚是沉默的開著車,像極了一個稱職的司機。不過他心中卻甚是覺得委屈。暗道:“要當司機也得當美女的司機,為這兩人,費我的駕駛技術,實在是太不划算了。”不過轉眼一想,只要小雪高興,老公我虧就虧點吧!菲爾摩看著路邊閃過的風景高樓,不由得嘆一句,道:“想不到這銀都變化有這麼的大,十幾年不見,隱約呈現了一座繁榮都市的景象,”
“要是喜歡的話,就留下來吧。”馮桂華悠悠的說道:“這裡畢竟有你的回憶。”菲爾摩笑道:“這事以後在談吧,我現在還年輕,到老的時候,我一定會回到這裡,守候著桂麗。”
“桂麗有你的愛,她真的很幸福?”馮桂華看著窗外,由衷的嘆了一句。道:“事事滄桑多變化,城市能夠改變,能夠繁榮,一些事情的記憶,卻是永恆不變的。”陳浩南聽馮桂華這麼一說,不由得暗道:“好一句事事滄桑多變化,永恆的記憶是不變的。”陳浩南略一思考,不由得一驚,暗道:“這馮阿姨不會是喜歡這個老頭吧!”這麼想,陳浩南忍不住從反光鏡中,觀看馮桂華的臉,只見她偏著頭,本就看不清她的臉部變化,心中甚是驚奇,暗道:“這個是一個不好的徵兆,要是兩人真有私情,我指不定的受牽連,我真是冤到家了。”菲爾摩這老傢伙,明明知道馮桂華在說什麼,卻指鹿為馬,胡亂的來了一句:“今天的天氣很不錯,適合掃墓。”陳浩南抬頭望了一眼,除了能夠望見雲層,便是雨霧,何來的天氣很好。
不過這適合掃墓嗎?倒是形容得聽恰當的。馮桂芳知道他不願意多說,便嘆了口氣,道:“是好的,或許是她受到你的真誠吧!”雙方說到這裡,氣氛忽然之間變得尷尬了起來。這可苦了前面開車的陳浩南了。不該聽到的,他聽到了,心中暗自後悔,真不應該當這個沒頭沒腦的司機,這比坐牢都難受。
陳浩南終於忍不住了,向菲爾摩問道:“菲爾摩先生,你以前常在待在銀都嗎?”菲爾摩抓到機會,便笑道:“這個自然,我原本就出生在銀都,只是少年的時候,回國上學去了,說起來我還是徹徹底底的銀都人。銀都對我來說,就是我的第一故鄉。”陳浩南聽菲爾摩把這裡比喻他的第一故鄉,看來這個英國佬對於這裡的情遠比他國家的家鄉來得濃厚。當下笑道:“菲爾摩先生,你既然是銀都人,幹嘛還起這個怪圈的名字。”菲爾摩笑道:“這個名字可不是我取的,這是我父母給去取得,我不好更改。”陳浩南暗道:“話,不是你父母取的,難道是你從你孃胎肚裡就有得。這不是廢話嗎?”這時,只聽菲爾摩道:“其實,我也有中國名字,我的中國名字,叫龍摩,只是很少用而已。”***天灰濛,下著綿綿細雨。兩架車分別駛入了郊外的通幽堂,這裡是安放死人陵墓的地方。那幽堂的大門,不僅高大,而且兇猛,兩頭威武的獅子,傲立坐在兩側,守護著安睡的死者。
車子不能駛入墓區,所以陳浩南等人只得下車行走。在菲爾摩下車的時候,特意脫去了他的大衣,只穿了一件黑的西裝,頭上戴著帽子,也被他摘去,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表示他對於他子的想念和尊重。
後面的莎娃,手裡捧著一束鮮花,這是來之前,馮桂華特意準備的。幾人在通幽堂的管理者老王的引領下,找到了菲爾摩子的陵墓。
幾人到了之後,不由得一呆,只見原本的陵墓前,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墓碑前還燃燒著香燭,一束鮮花也安靜的躺在那裡。所有人見了,均是面面相覷,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看眼前的情況,應該是有人早一步到了這裡,看望了馮桂麗。看到眼前的場景,馮桂華忍不住說道:“難道是他?”菲爾摩臉上凝重,心中也不是很確定。蔣琪琪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他是誰啊?我小姨和他是什麼關係。”莎娃也上前問道:“父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菲爾摩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他低下身子,將原本擺放在馮桂麗墓碑前的鮮花移到了一邊,向莎娃招了招手,道:“孩子,這就是你母親的墓碑,快過來拜一拜吧!”莎娃抱著鮮花走了過去,看著墓碑上那悉黑白照片,莎娃有些顯得陌生。她將手中的鮮花放了下去,隨後在墓碑前跪下。生疏的叫道:“媽媽!我看你來了。”菲爾摩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撫摸著馮桂麗的墓碑,說道:“桂麗,你在上面過得還好嗎,我領著孩子來看你了。我們的孩子已經長大了,長得和你一般的水靈漂亮。”聽菲爾摩的語氣,他對於他子的離去,至今都難以接受。馮桂華聽他這般說,更是忍不住眼淚直。
李雪上前抱住了她,以示安。莎娃跪了一會,馮桂華也叫過蔣琪琪,也讓她跪下,兩女就這樣的跪在墓碑前半響,這才站起身來。
對於自己的小姨,蔣琪琪說不上很悉,她與馮桂麗之間,見過次的數不過幾次,那都還是在她很小的時候,而且相處的時間也都很短,而現在雖然還有些影響,但都很模糊。
對於莎娃來說,六七歲的孩子,就面臨了失去母親的痛苦,莎娃無疑是不幸。在她小的時候,每當想念自己母親的時候,她除了能面對一些照片哭泣,便無其她選擇。
看到菲爾摩一家人的不幸,陳浩南忽然想到了自己。自己現在除了有詩詩這個名義上的母親以外,並沒有其它的親人,而他的親生父母是誰,他更是不知。說起來,這的確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每當想起劉詩詩對他的養育之恩,陳浩南的心中,有時候也會隱隱的作痛。
而這一次,他之所以決定回國,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劉詩詩。對於這樣一個捨得全心全意為他付出的女人,他說什麼也不會將他丟棄。而就在這時,只聽一身槍響,站在菲爾摩身後的馮桂華機靈的反應過來,叫了一聲:“小心!”便擋在了菲爾摩的身前。子彈無情的打中了她的左肩。所有人的吃了一驚。陳浩南向遠處望去,只見一個黑影從一座墓碑後跳了出來,瞬間向一側跑去。
陳浩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便追了上去。那黑衣人顯然是一位職業殺手,眼見有人追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回頭開了幾槍,子彈砰砰的打在了墓碑上。陳浩南閃身躲過,而就在這一瞬間,那黑衣人已經消失在墓區,不見了蹤影。
陳浩南暗自嘆了口氣,道:“好捷的一個人殺手。”聽到墓區有槍響,這裡的管理員老王趕緊跑了過來,詢問情況。見到有人受了傷,那老王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問道:“怎麼回事這是。”
“你問我是怎麼回事?”菲爾摩抱著受傷的馮桂華,有些氣惱的道:“你是這裡的管理員,墓區裡埋伏的有殺手,你會不知道。你聽著,她有什麼不測,我要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