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言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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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麥亞王城還刻意留下一個用石板蓋起來的空，好隨時能將藏在城牆邊的大理石斷龍壁安回去。斷龍壁的高度大略說來都在城牆的一半以下，太高了反而會因為孤立而容易斷折，厚度有些時候甚至比城牆更寬。

因此，望海城下町外圍的圍牆說起來並不能稱為斷龍壁，只能算是防風壁罷了，阻在羅莉面前的斷龍壁上也畫著一個巨大的圖形，顏鮮明的線條、簡單的幾何構圖，和神風班森手臂上的家徽一模一樣。

唯一的差別只在徽記的四個角落上還各自有一個微微撐開雙殼、巨大的硨磲貝，徽記中紅的雲氣也就是從這些貝殼的縫隙中湧出來的。

“大貝殼耶！”小靈指著和自己上半身一樣大小的貝殼圖案，興奮地說道。

“那不是貝殼，是一種傳說生物，叫做”蜃“。”亞薇解釋著。

“蜃樓的蜃？”

“沒錯。”神風班森接話道:“傳說中，蜃吐出的雲氣能造成幻影，欺騙過往旅人，而這座蜃樓就具有類似的功能…你們應該也親身體會到了才是。”

“那…這些貝殼在哪裡？”小靈不死心地問著，不歸之森並不靠海，因此她也沒見過活生生的海產，更別提如此巨大的貝類了“這裡沒有那種東西，那是另一個大陸的傳說生物啊。”安都說道。

“好可惜…這麼大的貝…一定很好吃吧…”小靈嚮往地說著。

（應該沒有人想去吃這種怪東西的吧…）女孩們看著壁畫上的貝殼，心裡不約而同地想著:（小靈淨愛吃些奇怪的東西。）走過城門，眼前所見卻不是一條直通主塔的大路。

而是某戶人家的後門，一個半滿的水缸就大咧咧地擺在城門口，幾隻貓趴在屋頂上，瞪著一雙雙神秘的大眼睛看著她們。若說靈的建築方式是宮，那神風一族的建築風格大概就可以說是故意整人的宮，一些奇怪的道路也就罷了。

有時候還得穿過房子與房子之間僅可容納兩人並行的縫隙才能繼續前進。因此，才走了一會兒，伊莉亞她們就確定神風這個民族果然不是普通人，至少他們腦神經聯結的方法和一般人大大不同──神狀態還正常的人絕不會在大馬路上做一個看起來像公廁、實際上卻是地下道入口的建築物。

“這是捷徑。”神風班森解釋著，同時伸手翻起“馬桶”出底下閃著火把光芒的通路。伊莉亞強忍著心中的嫌惡，跟著踏進了原先可能是糞坑的去，畢竟她也算得上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哪有走進茅坑的經驗？她背後的亞薇和羅莉反而沒多大反應，尤其是小時候差點親自掉進去的羅莉，比起當時，這條通路可就乾淨多了。

等她們都走進來之後，神風班森按了按牆壁某處的機關，讓她們頭上的馬桶恢復原狀，這時她們才發現，即使真有人在她們頭上拉屎，穢物也只會從另一條管道走。

而通道里面則連一滴水都不會有。

“沒有人會想到秘密通道在馬桶底下吧？”神風班森笑著說道。

“沒有”腦袋正常的人“會想到吧…”羅莉暗自嘀咕著。這條地下通道一開始有些狹窄。

而且就像是臨時趕工挖出來似的，通道壁上還能看見一些突出的岩石，因此身材較高的羅莉得小心翼翼的不讓腦袋和頂端突出的石頭撞在一起。

不過，又走出一小段距離後，這條通道就接到另一條修砌完善的大通路，雖然規模比起望海的下水道還有段距離，但至少它沒有下水道那份惡臭。

神風班森按了按牆上某塊磚頭，牆上兩道火光立刻應手而生，像兩條火龍般將通道照耀得有如白晝一般“地底下反而比較像一般的城市。”羅莉品評著。確實，比起地面上九彎十八拐的奇怪建築方式，地下的通路就單純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一些看起來很詭異的轉角，也有不少如她們進來的那個小通道。

但還不至於像地面上那樣讓女孩們走到頭暈，最後，神風班森將她們領到一條死路上，讓她們瞪著牆壁發呆，連安都都搞不清楚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是門？”小靈盯著石壁說道:“牆壁後面有聲音。”神風班森詫異地看著嬌小的少女，在他眼中她不過是個普通、戴著頭巾的美麗小女孩，卻不知道在那條五彩頭巾底下掩藏著一個比神風更傳奇的種族特徵。

“靈的聽力還真好…”安都嘀咕著，看來還沒忘記小靈當差點戳破他們三個偷偷摸摸在場的情形。

“靈？”神風班森拉動控制秘門的機關，只見牆上突然陷下一大塊、約莫有四公尺長寬的正方形巖壁，另一邊望過去居然就是蜃樓塔的大門口。

“你是靈？”神風班森狐疑地看著小靈，彷佛試圖從她翠綠的眼中挖掘出她屬於這個種族的證據。

除了尖長的耳朵以外，金髮碧眼也是靈的特徵之一，不過這特人類與其他種族或多或少也都有，要以殘缺的古代紀錄分辨出她是不是正牌的靈。

事實上還是很難的，除非像伊莉亞她們這樣認識了不少靈，才有辦法從眼睛的顏與頭髮的型態分辨出來。

神風班森奇妙的眼光令靈女孩的小臉一片通紅，不由自主地將臉蛋埋進亞薇的雙峰之間，讓這雙柔軟碩大的房撫著她害羞的心。

“她是靈沒錯。”亞薇摟著小靈纖細的說道，還順手捏了她小股一把。這條直通蜃樓塔的秘密通道在塔中卻一點也不秘密，因為它的出口就直接面對著蜃樓的大門，任何在同一樓層的人都能輕易地看到通道里面有沒有人走出來，但秘門一旦關上，牆上卻又是什麼異樣的痕跡也沒有。

“好多人…”伊莉亞看著門外，詫異地發現蜃樓之外竟然是個市集，許多人來來去去地，一點也看不出這個地方已經與世隔絕數千年了“會出現在這裡的都姓神風，除了你們幾個以外。”神風班森說道。

“大哥！”一個身上穿著怪異緊身長袍的少女站在樓梯口，一對水靈靈的黑褐眼珠看著神風班森身邊這四女一男合計五個的陌生人。

“大哥居然帶外人進來，我要告訴金長老！”女孩抬步衝上樓，但卻被神風班森扯住她細緻的腳踝一把拉了回來。

“放開…”女孩奮力掙扎著，但神風班森的雙手卻死抱著她不放，十隻手爪正巧抓著她正好一握的部。女孩雙腳不住亂踢，雖然她沒多大力氣，但不斷被踹同一個地方也是痛的，神風班森雙手一拉一放，正想將她橫抱的時候卻只聽得“嘶”的一聲長響，整件粉紅的衣服竟沿著縫合線被完全撕開，一個身上只剩下淺藍半透明褻衣的少女在滾了好幾圈之後，正巧停在小靈她們的面前。

“啊！不要看…人家的衣服…那是新的…哥哥好討厭…”少女羞紅著臉，忙亂地想遮掩自己身上可能會曝光的地方，同時還轉過頭去，淚眼汪汪地看著神風班森手上變成破布的粉紅新衣。

伊莉亞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亞薇反應最快，抱著小靈的雙手立刻加了幾分力氣，免得她撲上去強姦神風族長的妹妹。神風班森尷尬無比地將她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只見少女拉著無法遮掩自己白肌膚的布料，哭哭啼啼地跑上樓，嘴裡還不斷說著:“嗚…哥哥最討厭了…”

“這下糟糕了…”神風班森無奈地說道:“剛剛那個是我的十六妹…”

“等等，十六？”

“沒錯，排名第十六的麼妹，和我差了整整十八歲。”

“一年生一個，這是神風的習慣？”

“不…這是因為族長一脈得作為全族的表率，為了鼓勵我族生育，以免面臨滅族危機，作為族長的總該身先士卒吧…然後就變成這個樣了。”

“那你呢？”

“我還沒結婚，因為烈華…也就是剛剛那個妹妹…還沒答應。”

“你和自己的妹妹結婚？”安都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自古以來，神風一族本就不喜歡與其他民族打道，在與蒼木分開之後不久，這個民族就將自己封閉在蜃樓之中，也因此他們對近親結婚這碼子事情毫無反。

畢竟所有人都姓神風，大家都是親戚嘛，而且隨著生育力的降低，兄弟姐妹之間的婚姻也隨之越來越多，像神風班森與神風烈華這樣的配對在此處絕非什麼希奇古怪的事情。

“就因為她一個人，害其他妹妹也嫁不了…真是…”神風班森嘟囔著。就在此時，一大群女孩從樓梯上衝了下來，包圍住神風班森，扯著他、嘰嘰喳喳地質問著:“大哥你為什麼要脫小妹的衣服！”

“而且還撕破耶，好差勁！”

“大哥你還沒娶烈華耶，而且要也是我們先啊！”

“烈華在哭耶！”伊莉亞等人站在一旁，越聽越心驚，她們言下之意，神風班森不但要娶妹妹為，而且還要一次娶九個。（幸好我沒勾搭太多女人…）安都暗自慶幸著，有道是“三個女人勝過一群鴨”九個女人的殺傷力更是相加再相乘許多倍，光看神風班森現時的慘況，就足以警惕世界上想要多多益善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