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十指相扣心與心最近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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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隊倒是理解他的心情,所以只是嘆了口氣。
“我爸呢?”須臾,才聽到他的問話,聲音乾啞的厲害。
那劉隊猶豫,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名珩。”這時宋凝久便看到幾個醫護人員抬著副單架往救護車那邊走,看著上面躺著那人的身形,倒像是靳遠。
靳名珩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顧不得許多,便舍了那劉隊抬腿便奔過去。四周都是圍觀的人,警界線內卻是一片慘狀,他穿稜在封鎖的現場,趕在救護車即將關上之前,伸手一把推開。
“喂,你做什麼?”他這突然的舉動,幾乎是嚇了車上的醫護人員一跳。卻見他並未回答,只是抬腳上了車。他高大的身影罩過來,肩頭都不起的身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更重要的是他的臉繃得厲害,讓人不自覺地發悚。
“不好意思,我們是病人家屬。”隨即跟過來的宋凝久解釋,然後也上了車。
本來這樣的事故就傷亡慘重,家屬的心情倒是可以理解,所以一時也沒有人計較靳名珩。靳遠就躺在那裡,口鼻上罩著氧氣罩,車內的醫生護士都在給他做緊急處理。
靳遠本來就有病,加上傷勢嚴重,所以情況十分危急。他在救護車上就一直在昏,靳名珩坐在那裡看著醫生在父親身邊忙碌。
白的單上已經被他身上的血染紅,映著蒼白如紙的臉。他一直在那裡看著,印象中父親總是對自己橫眉冷對,或者暴跳如雷。不然就是公司裡高高在上的形象,那般強勢而不可及。
可是此時看著他躺在那裡,也不過是單薄的一具身子,而且傷逝那麼嚴重,可能隨時離開這個人世…他的眸子微闔,雖然自上車就一動不動,此時放在腿上的手都不自覺地收緊。
相比他這般的隱忍,表現深沉。宋凝久則把擔心都寫在臉上。雖然她與靳遠沒有什麼情,可是此時此刻她覺的到靳名珩的情緒,如果靳遠真的出事,他一定會難過。
夫本是一體,她當然不希望靳名珩難過,所以祈禱靳遠不要有事。更何況,拋怯所有不說,這也是一條人命。醫護人員看到她那樣,反倒出口安,說:“別擔心,醫生很快就到了,可以馬上安排手術。”宋凝久點頭,偏頭看著靳名珩。
大概靳遠與她沒有血緣關糸的原因吧,她縱使擔心也不會像靳名珩那樣,只希望他聽到這句後,心裡能稍稍放鬆一點點。
“醫生,我爸他早先有心血管方面的病,最近一直都住在市一院…”還好她現在的腦子條理分明,又因為來過醫院兩次,多少了解一些靳遠的病情,所以將自己的擔憂一一問出來。
靳名珩雖然不說話,可是在很努力地集中神去聽。聽那醫生說自己父親的情況,說他的傷勢,雖然心會不自覺是因為那些描述緊縮,但對於父親的情況他都能清楚地瞭解,進而有心理準備。
注意力被轉移,救護車很快便到了醫院,儘管這對於靳氏父子來說也許已經很漫長。
醫院方面早就有人在門口等候,他們將靳遠抬上推。隨著鐵製的車軲轆轟隆隆地輾過耳際,靳遠被一路推進急救室。
“家屬等在外面。”門口,他們被護士攔在門外。
靳名珩的腳步在音落時驟然停止,親眼看到那兩扇門在自己面前關閉,然後閃著手術中字樣的紅燈亮起。他已經數不清自己是第幾次站在手術室外,只記得上一次是宋凝久。
她也是渾身是血的被推進去,雖然被救了回來,卻搭上了女兒的命。人總是這樣,不管你在外面的能力有多強,到了醫院,到了這個生死關頭,他們才能覺到自己的渺小,生命的脆弱,以及即便充滿渾身力量也無法左右的無能為力…
“名珩,爸,他不會有事的。”宋凝久安。
靳名珩聞言側目看著她,她還是在用那樣擔憂、類似於心疼的目光看著自己。那模樣好似怕靳遠有個什麼,他會受不了一樣。菲薄的慢慢暈開一抹笑來,問:“他有沒有事跟我有什麼關糸?”本來他想說,靳遠反正從小就沒有給過他父愛,沒有像疼愛靳名璞那樣疼愛自己。所以他有沒有事跟自己有什麼關糸,他才不會著急、不會心痛,更不會擔心。
可是話出了口,卻在宋凝久看著自己悲傷的眼眸裡,突然說不下去。別過眼,突然覺得宋凝久的眼神很討厭,現在這種覺很討厭,因為她的目光就好像已經直接看到了他的內心裡。
雖然他那樣極力掩飾,他那樣極力否認,可是仍騙不了自己,因為他的內心裡最真實的焦灼,連她都騙不了,更何況自己?
可是靳遠他怎麼配?
宋凝久看到他臉上的掙扎,他的不甘,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伸手抱住他的身,說:“名珩,他是你的爸爸。”就算他沒有疼愛過靳名珩,就算他從小沒有給過他應有的父愛,就算他對不起他的母親,可是他的生命也是他賦予的。血緣是天生的東西,這點,就足夠他去擔憂他的生命。
至少,她靳遠給了靳名珩生命,讓她遇到了他。
靳名珩聞言,將宋凝久抱得緊了些。他知道,她這是在給他找臺階下!角出無奈又認命的笑,手擦起她抱住自己的手,十指扣間那婚戒上的鑽石閃耀,他聽到自己說:“是啊,我擔心他。”承認又怎麼樣?宋凝久是他的子,她又不會笑話自己。
是的,她沒有取笑,只是抱著他不說話,無聲地給予他力量,告訴他身邊還有自己。只因為瞭解此時這個驕傲又彆扭的男人,只是一個缺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