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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纏綿再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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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人就是楚辭的母親。只是現在的她,早已不復記憶中優雅的模樣,整個人瘦得很厲害,而且臉上一點神采也沒有,讓人一眼就看出她的狀態很不好。

而她,從宋凝久剛進門的那刻便看到她了,尤其是宋凝久角那抹明媚,洋溢著幸福的笑,當真是讓她覺刺眼的狠,所以連帶目光都不自覺地怨毒起來。

“小久兒?”話筒那頭傳來靳名珩的聲音。

宋凝久恍然回神,對他說:“名珩,我馬上上去,先掛了。”然後草草收了手機。

“我兒子死了,你過得倒是很幸福。”楚母看著她說,這話裡不難聽出怨恨的氣息。她說我的兒子時,也不難聽出那怨恨下所掩蓋不了的悲哀。

看到楚母的那個瞬間,楚辭,這個已經被她漸漸遺忘的名字和人,就這樣鑽入她的腦海,宋凝久的臉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楚伯母,對不起。”她說,聲音有些晦澀。

不是因為覺得愧欠,雖然楚辭的死她已經不認為是自己的責任,可是他畢竟是因自己而死。她可以否認,但是她能理解她一個作母親的心情,所以才並不反駁。將心比心,如果換作自己,怕是也不能原諒自己兒子為了她自殺的女人。

聞言,楚母的表情只能用冷來形容,角那抹嘲的弧度也愈加明顯。害死了她的兒子,做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給誰看?

宋凝久頂著她那刀子一樣的目光,面對這樣一個老年喪子的人,她說不出什麼刻薄的話來。因為知道解釋也沒用,她也不想解釋什麼,便越過她想離開。哪知楚母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問:“難道‮夜午‬夢迴,你不會看到我的兒子嗎?”宋凝久皺眉,想回手她卻不放,只得說:“伯母,楚辭他已經是成年人了,他無論做什麼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言下之意,她不會為楚辭的死負責,她有權利幸福。

這話有些無情,她也知道不應該刺楚母,可是她糾纏自己,她沒有辦法。

“我的兒子為你而死,居然為你這樣的無情無義的女人而死。”楚母的目光變得更加怨恨,上手就要打她一般。

“媽!”這時身後傳來楚家大哥的聲音,他趕過來握住母親的手。

楚辭死後,母親身體不好,已經極少有掛心的事可牽動情緒,所以這令他意外。轉頭看到宋凝久,更是意外。

楚辭是第一人民醫院自殺的,為了怕母親動,他們全家都不再去第一醫院。沒想到躲到這裡來,還是會碰上。

事實上,宋凝久也不想。

宋凝久看著他們,雖然愧對,可是彷彿也沒有什麼話好說,因為他們的心情她可以理解,可是作為自己無端背上一條人命,她其實也很無辜不是嗎?

微微頷首,面有點冷,她轉身走到電梯。

這時電梯的門也正好叮地一聲打開,她看到靳名珩高大拔的身影出現,心莫名地心安。

靳名珩也在這來來往往的人中,一眼看到她走過來,以及她身後的楚氏母子。

“名珩。”她喊。

“沒事吧?”靳名珩上來,牽住她的手,目光從她身上掃過。這樣問自然是看到楚家母子,怕他們為難宋凝久。

她搖頭。

靳名珩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仔細巡過她臉上的表情。因為不相信她,因為這個女人就算受了委屈,她也怕自己為難別人。直到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真的沒事,才放下心來。

宋凝久轉頭,看到楚母已經被大兒子拉走,不由鬆了口氣。

“走吧。”靳名珩沒領她上樓,而是拉著她往外走。

“甘小姐…”她問。

“已經安排好了。”靳名珩回答。

兩人找了附近的餐廳卻沒有點餐,而是將她手裡的飯盒一一打開,然後準備吃飯。

宋凝久沒什麼胃口,只是看著他,自己要了一杯豆槳,也沒喝。

“吃一口。”靳名珩夾著小籠包送到她的嘴邊。

宋凝久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胃口。

“你確定你真的沒事?”靳名珩問,真的很不喜歡她這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名珩,我記得楚辭死了之後,我才決定和你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她不會因為楚辭而影響他們的。

雖然楚辭的死對她來說很沉重,可是她已經很理智了,理智地知道現在的自己該把握住什麼。她會很開心幸福地活下去,勇敢地、努力地讓自己以及對面的靳名珩都過得很好,很好…

至於其它,說她自私也好,無情也罷,她的心真的很小,很貪戀現在兩人的狀態。

“對,你不是因為楚辭才跟我分手的。”意思是她因為別的女人誤會自己。

“喂,靳名珩,前帳不能一直翻。”她不滿地叫著。

“傻丫頭。”靳名珩看著她不憤的小臉,抬手颳了下她的鼻子。

其實只要他這樣一個寵溺的表情,她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雖然甘的事沒有解決,可是他今天的胃口真的很好,將宋凝久帶來的飯菜全部吃光光。

“對了,那位甘小姐怎麼樣了?”宋凝久問。

“還是很危險。”靳名珩回答,並不隱瞞。

其實宋凝久也猜到了,不然他也不會一夜未歸。

“你吃完東西就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兒替你守著。”她說,那模樣還真像個要做丈夫堅實後盾的子。

靳名珩聞言對上她的目光,自然瞭解她的想法。這丫頭的頭,他知道她在努力幫自己分擔。笑了,說:“好。”靳名珩吃了飯,將宋凝久送到病房門口,卻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宋凝久也瞭解到,甘甜情況似乎真的非常嚴重,單是昨晚就做了兩次手術,能不能脫離危險還要觀察。

分隔線下午五點,靳名珩從公司直接趕過來,甘甜仍沒有醒的跡象,他便先帶宋凝久回了家。兩人一天沒見夏初了還是很惦記著的,夏初這會兒已經粘在宋凝久身上不下來,任靳名珩怎麼哄也不成。

“沒良心的小丫頭,忘了往你怎麼粘著爹地的了?”靳名珩不滿地瞪著她。

,那是宋凝久每天陪著她,隨時都會觸手可及。這一天沒見她才慌,小手拽著宋凝久的衣服,就是不肯鬆手。

“算了,你趕緊上去睡一覺,我陪她一會兒。”宋凝久說。

靳名珩無奈地搖頭,不過他確實累了,便上了樓休息。睡了兩個小時,夏初終於給保姆,兩人一起用了餐。醫院那邊打來電話,又說甘甜的情況不是很好,靳名珩便又趕去了醫院。

短短兩天,甘甜這經歷的幾度生死,與她來說也不過是做了個漫長的夢。夢裡雖然很難受很難受,因為意識並不是很清晰,所以也不恐懼。

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她首先看到的是坐在邊的靳名珩。他高大的身子坐在椅子上,雙眸闔著,好似守了自己很久。想到模模糊糊有人在耳邊的安,難道是他?心頭湧上一股暖

很乾,整個人又虛弱的緊,見他也是滿臉疲憊,並不捨得喊醒他。自己又糊糊地閉上眼睛,因為太過虛弱,所以很快睡過去,可是已經莫名心安。

靳名珩倒沒想到自己會睡著,睜開眼睛時發現天已經亮了,看看錶是早上八點。掏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讓他安排人過來照顧,轉身往門外走。

這時上的甘甜好像做了惡夢,嘴裡不斷喊著:“哥哥!哥哥!”聲音那樣急促而充滿恐懼,讓他的腳步佇足。

她身上著醫學儀器,怕她掉了出意外,他只好走回來壓住她,喊:“甘甜!甘甜!”睡夢中的她好似做了什麼惡夢,抬手抱住他,就像抱著唯一的救命稻草。耳邊響起有人喊自己的聲音,而且越來越清晰,讓她不由慢慢睜開眼睛,然後看到近在咫尺的靳名珩那張俊臉。兩人靠得那樣近,讓她不由怔住。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拎著飯盒進來的宋凝久,正好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