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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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轉過頭，目光復雜的看著對面，背對著自己的佳人。因為中間隔著一米多寬的通道，我只能看到她半個白皙的肩膀，烏黑細密的頭髮垂在肩頭，被霧氣凝結的水珠一滴滴的淌在了她背脊上。

她並沒有回過頭，任由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呆愣愣的看著她，存在於腦海中的猥瑣念頭消失無影，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和心情。

“我喜歡你！”深深的呼了一口，這四個字還是從我口中說出。聲音不重，但我想只相隔了一米的乾媽完全可以聽得到。乾媽的身軀猛然一震，並沒有開口講些什麼。我怕又會尷尬，從池水裡站起身，道:“你泡著，我先出去了。”因為後面也有一個出口，所以我也並沒有再去繞到乾媽前面出去，那樣會讓兩個人更無言語對。周慧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扭頭看了一眼掀簾走出的背影，目光復雜。我擦拭乾身體，穿上褲頭，裹上件浴袍躺在了男女通用的休息件間裡假寐。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腳步聲響起，我睜開眼看了過去，發現乾媽同樣穿了件浴袍走了進來，臉蛋紅撲撲的頭髮半乾。

“聽說你學過按摩，不妨讓乾媽試試。”她並沒有提剛才的話題，我也順著她說道:“好啊，保證乾媽滿意。”說道按摩，我還真跟一位按摩師傅學過幾個月。

雖然說不上得心應手，但重要的位和按摩手法都記得清清楚楚，即使水準沒有按摩師傅到位，但還能拿得出手。乾媽把斜著的躺椅調平，躺在了上面對我俏皮的招了招手，擺出一副任我施為的態度。我報之以微笑，走上前，雙手放在她肩膀上捏起來。

乾媽的肌膚柔軟有彈，即使隔著薄薄的浴袍依舊可以從掌間撫摸得出來，一路從肩膀滑下，直到部，我的手停留了片刻，還是沒敢撫摸上那翹的部。於是迴轉往上游走。手法不輕不重很到位，從乾媽那輕微的“恩”

“啊”聲中，我就可以聽得出來“你最近是不是看書看的時間太長了，頸椎有些問題，你要注意哦！”當我按摩乾媽頸椎的時候看到她有些疼痛的表情開口說道。

“恩，好的，你再往下點。”隨著我的手指滑到她靠近腋下的肩部時，她突然說道。

“好！”我應言聽令，往下面挪了挪，只聽她再次說道:“再往下點。”我覺有點奇怪，不過還是照做，只是手指肚已經探進了她的腋下。

“再…再往下點！”這時儘管我再笨，也聽出了乾媽的畫外之音，目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手掌毫不猶豫的進了她肌膚和躺椅的匯處，摸向了那高聳的酥。

“嗯呢！”一聲呻在我旁邊響起，我摸著那高聳飽滿的球心情波濤洶湧，這是乾媽第一次主動讓我撫摸她的地方，即使很含蓄，但卻讓我的心要蹦出體外了，捏挑撥，握晃推壓，使出了我的渾身解數。

乾媽的呻聲漸漸增大，我也動情的貼了上去，臉湊到乾媽低垂的臉頰旁一陣情的親吻，從耳到臉頰在到脖頸，最後直接彎下親向了乾媽的嘴。

雙手更是不老實的探進乾媽浴袍的縫隙內，實打實的摸到了乾媽柔充滿彈的嬌和已經漸漸拔的頭。

正當我的嘴接觸到乾媽邊時，原本閉著眼睛享受的乾媽突然睜開雙眼，一把把我推開，自己也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我大口著氣的看著乾媽，有些不解，但當和她目光對視後原本躁動的內心忽然平靜了下來。

乾媽的眼神複雜多情，有不捨，有慈愛，但更多的是愧疚，不知道是愧疚背叛了男友和自己小二十歲的男孩做出如此曖昧的事情，還是愧對我老媽帶壞了我。

“今天的事情你就當從來沒發生過，以後不要再提了，也別告訴任何人。今天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媽媽，更對不起你。”周慧開口道。

我急忙道:“我喜歡你，你可能也對我也有好，兩情相悅的事哪有什麼對錯可分？”

“事情由我引起，是我不知廉恥，你不要再說了，讓我靜靜，這裡有客房，你可以找侍應生帶你去。”說完，乾媽就獨自離開了。

我有些悵然若失的找了間客房住下，躺在榻榻米上久久無法入眠，直到天見亮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鐘，原本上午的安排因為按摩時發生的事情徹底泡湯。隨意吃了點東西，我敲響了她的房門。

只見她在打電話，看到我進來，只是招了招手讓我隨意坐。等她打完，我問道:“有什麼事嗎？”

“阿啊，過幾天要來看望我，聽說她新了個男朋友，我還沒有見過。”乾媽所說的‘阿’是她的好友張，也是當時香港著名的女星，去年剛退出娛樂圈。＊＊＊“那咱們要回去嗎？”說實話和乾媽獨處的一天讓我很快樂。

雖然回去大部分時間也是兩人待在一起，但此處異地他鄉，會給人一種無憂無慮的覺。

“回去吧，你收拾收拾也要開學了。”傍晚，夕陽西下，我們坐上商務車，趕往機場的路上。

乾媽給我介紹著四周的風景，語氣平靜，笑容溫和，並沒有再說昨天的事情，可能正如她說的，那件事情不在提及。我們正聊著，突然斜側面一術遠光燈一閃一閃的亮起。

接著就是一陣震耳聾喇叭聲不間斷的響起。我轉過臉去看，臉刷的一下白了下來，在我眼睛的照耀下一輛貨車不顧紅燈的阻撓快速行駛奔著他們這輛車開來。

我本沒有太多時間思考，下意識的轉身抱住了有些茫的乾媽，把她身子抱在了懷裡，用雙臂叉護住了乾媽的腦袋，緊接著就聽‘砰’的一聲，一陣勁風颳過，司機下意識的猛打方向盤。

但為時已晚，汽車左側的前臉被整個撞得塌陷了下去。汽車也在扭動中翻了個跟頭，各種零件乒乒乓乓的滾落下來。

巨大的撞擊讓我腦袋一陣失神，搞不清四周的情況，只是聽到耳邊不時有人呼喚我的名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徐徐睜開雙眼，左右茫的看了看四周，一片雪白中充斥著濃烈的消毒水味。

“我這是在哪？”

“啊，小倫，你醒了？可嚇死媽媽了，覺怎麼樣，痛不痛？”好悉的聲音，我循聲看去，發現老媽正在身側探頭問詢者自己，面目焦急，臉蒼白，顯然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神情漸漸清醒的我，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掙扎的想要站起身，卻被老媽拼命阻止，最後只好躺了回去，但還是很焦慮的問道:“我乾媽怎麼樣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你親媽擔心你擔心的要死，在這陪了你一天一宿，你都不關心一句，反而上來就問你乾媽怎麼樣了，我真是白養你了。”老媽看我還有這麼大嗓門說話，就知道我並沒有太大問題，於是開了個玩笑緩解自己擔憂的情緒。

“哎呀，你倒是回答我啊！”我這個時候才沒有心情和老媽打嘴仗，於是很不高興的說道。

“她啊！死了！”刷！我聽到這個噩耗，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立馬變的蒼白無血，呆愣愣的聽著前方不知所措。當時自己明明把乾媽護在懷裡了，自己首當其衝承受傷害都還活蹦亂跳的，她怎麼不聲不響的就死了？

“哎哎哎！

我大老遠就聽見有人咒我死，我跟你到底有多大的仇，趕緊站出來，讓我瞅瞅到底是誰。”我聽到這個聲音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尋聲望去就看到一具俏盈盈的身姿站在我面前，不是周慧還能是誰？

“你給我過來！”我嗓門極大，聲音卻有些沙啞混沌。

乾媽被我的表情嚇的手中剛洗好的水果都差點打翻在地，但看著我那認真和嚴肅的表情，還是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身旁，我不顧身上的疼痛猛然坐起了身子。

雙臂環住乾媽的肢把腦袋埋在她高聳的前，眼角無聲無息的出了一行清淚，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呢，我還在想我以後再見不到你該怎麼辦。”站著的兩人都被我的舉動給嚇住了，不過心思卻有不同，老媽則以為我和乾媽情很好，陡然被自己說‘周慧死了’給嚇住了，所以才會情緒有點動。

而周慧則被我的舉動擾亂的內心寧靜，最初她以為我只是青期躁動，對她的身體興趣。

而恰恰她最近情不順，這才導致了東京之旅的曖昧，但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危難來臨的時候我竟然可以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住危險，她甚至都不確定如果我換成倪震，倪震會不會真的用身體保護她。

所以這發自肺腑的情讓她彷徨和動，甚至看到我生命無礙的推出手術室後偷偷躲進衛生間哭過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