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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如水是當真被這句話氣得有些上頭,她都打算不忍耐,按著直覺先給薛小強來兩下,結果她還沒動,林子獄就先邁了步子。
林子獄朝著牌面走近幾步,正正地站在牌面前方,他無所謂地用自己的刺刀點著牌面,“你剛才是看見我的刺刀……被嚇到了?”林子獄別有用意地拉長了語調。
薛小強臉更發黑了,不過沒人能看見。
“你能解釋一下麼,你的道具為什麼跟牌面上的一樣?”
“這我怎麼知道。”林子獄道。
薛小強哼了一聲,許如水沒有表示,方玲玲跟盔甲男則是不怎麼相信的樣子,對著林子獄的猜忌又提高了好幾分。
開啟人未明確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出了刺刀這一茬,林子獄的嫌疑似乎要格外重一些。
但也僅限於嫌疑,沒有真憑實據,也沒人願意跳出來指著林子獄問他是不是開啟人。
雨水不斷地淋在他們身上,每個人都溼到麻木,連冷都無法再細緻地受出來。
詭異的氣氛在他們之中逐漸濃郁起來,這幾個人本來就是硬湊起來的,著實沒有幾分一致向前的決意。剛才還能勉強專注於在宮中找出路,這會來到最後一環反而橫生芥蒂,相互猜忌。
林子獄手指屈起扣了扣牌面,他明白其他人肯定不會乖乖順從,不過也沒有特意解釋的必要。
“都到這裡了,”許如水開口打破沉寂,“我們互相猜忌沒有意義,無論如何,我們先離開宮……”正說著,許如水突然卡殼了。
紙牌面前的林子獄突然用刺刀劃破了手掌,他對自己下手狠,這一下割得很深,血立刻就湧了出來。
林子獄沒愣著放任血白,他立馬就將染血的手掌拍上了牆壁。
這張紙牌一下子就像是“活”了一般,原本不過一張死物,這會卻會源源不斷地從林子獄手上血。
不過片刻,整張紙牌就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血。
這張牌這麼大,林子獄出的血夠多,這麼一來他的臉瞬間就差了幾分。
等紙牌夠血了,林子獄才不輕不重地朝著紙牌推了推……方才紋絲不動的紙牌竟然就這麼被林子獄給推開了!
薛小強心中的震驚不小,他立馬就上前查看,透過原本紙牌的位置,外面是純粹的黑暗,不見一絲亮光。
“走吧。”林子獄收回手,連看都沒看自己手上的傷,“從這裡出去。”薛小強原本站得更靠前一些,他腳下猶豫沒直接出去,反側身讓了點餘地出來。
林子獄不在乎薛小強的小動作,就這麼領頭走向了黑暗,也不回頭看其他人會不會跟上。
剛走了一步,他的手腕就被抓住。
在雨裡凍了這麼久,林子獄的手早就冷了下去,可這會拉住他的卻是一隻更冷的手。
是花齋。
花齋的拇指在林子獄的手腕皮膚上摩擦了幾下,接著手掌順著指骨滑下去勾住林子獄的手指。
這一串動作完成不過眨眼之間,林子獄腳步都不必緩一緩,身邊就多了個花齋。
前方黑得黏膩,稍微靠近一點足以將人整個埋沒,無法呼無法逃離。
任誰看了都能有種強烈的窒息,只怕一旦踏出了這一步就再無回頭之路。
林子獄跟花齋的身影被黑暗漸漸沒,林子獄受著指尖上的觸,突然無聲地笑了一下,“不擔心跟著我走錯?”
“走錯就走錯,我又不在乎,”花齋是一如既往的沒個正經,“多牽你一次就算賺了。”
“那你多賺點。”·在林子獄跟花齋消失在黑暗之後許久,其他人都沒有動作。
他們與林子獄萍水相逢,自然談不上信任,而且林子獄沒能徹底拆解關卡,給出的理由不足以令他們信服,謹慎些是應該的。
進去的人倒是進去了,剩下的就很進退為難。
不過這點為難也只是表面的,實際上他們並沒什麼選擇的餘地。讓他們原路返回太難,指不定中途就出什麼岔子。
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向前。
這一點他們心知肚明,只是要一步步走向這片黑暗的覺太糟。
宮之外的黑暗很奇怪,他們的照明道具不起任何作用,任何一點點光都無法在其中亮起,走進去的人只能逐步被黑暗淹沒。
人本來就容易畏懼黑暗,尤其黑暗之中又是未知,想得越多就越不敢進。
淘汰都算是好的,萬一不小心掛了直接出局,連哭都沒地方去哭。
“要……要回去嗎?”盔甲男小心地問了一句。
無人應答。
又過了許久,還是許如水朝前走了走。
她整體還算平靜,走得很穩,一步步過了牆壁,慢慢走向黑暗,中途頓過一下,不過沒停,最後徹底融入了黑暗之中,再尋不到蹤跡。
黑暗中連一點聲息都沒有,許如水進去之後就像是徹底消失了一般。
幾秒之後,方玲玲也走了進去。
長久盯著這團黑暗,很容易就起心中的各種負面情緒,薛小強只覺得心頭像是堵了一把火,難以釋懷,煩躁得不行。
長久的闖關經歷太疲倦了,薛小強又不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類型,他每一關都過得很艱難,無所不用其極。
是真的累,還怕。
怕自己的心血付之東,也怕自己厭倦的那一天。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