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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婚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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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還沒有告訴珏兒,怎麼了?”聽得陳午的疑問,劉嫖滿不在乎地道。

陳午苦笑了一聲,說道:“也沒有什麼事情,我覺得你還是與珏兒說一聲的好,這事畢竟他從頭到尾都參與其中,他又整和陛下相見,總要心裡有數。”劉嫖點點頭,道:“這是自然。”陳午尋思了一會兒又道:“珏兒的事情我一直想與你談談,珏兒的子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比起別人家的子弟顯得太過溫和,往還好,如今新皇即位,珏兒也要跟著接觸更多的人,我實在擔心他這種被動的子遭了他人的算計,畢竟珏兒不是每次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好運氣。”劉嫖細細思索了半天,笑道:“珏兒心思聰,他不是沒有心機,只是不願意主動對人去使而已,反正有母后護著他不會吃什麼大虧,等他再大些見得多了,自己就會知道該怎麼做事。”話雖如此,做母親的終究心細一些,對於陳珏將來的展劉嫖仍然皺了皺眉。

陳午想想,也覺得是他自己有些杞人憂天,又與劉嫖聊了幾句宮中阿嬌的事情,兩人忽地聽得展眉的聲音在外面道:“四公子來了。”陳午朗聲道:“珏兒進來罷。”陳珏方才從宮中迴轉,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他面上因為正值夏的緣故有些微汗,劉嫖柔聲道:“珏兒快過來歇歇。”陳珏行禮之後依言坐在劉嫖夫婦兩人下,接過展眉遞過的手巾擦了擦臉,長長舒了一口氣道:“阿父阿母,兒子是從太皇太后的長樂宮那邊來,臨行前太皇太后還代了幾件事。”劉嫖直起身子,道:“母后說了什麼事?”陳珏將幾件事情一一說了,劉嫖笑道:“這是好事情,珏兒儘管放心。芷晴那邊的事情都給我。”陳午搖頭道:“嬌嬌沒幾個月就要生產,你還是多入宮陪陪她,珏兒這回事情讓他幾個嫂子去幫忙罷。^^^”劉嫖一想也是,當下也不再拉著陳珏討論訂親的事情,轉而盤算起這整個過程要怎麼樣既不顯得太張揚,也不會落了堂邑侯府的面子。

陳午笑著對陳珏道:“梁孝王的那個女兒我也見過,當在宣室殿上幫著你阿姐的那位翁主就是她罷?”陳珏點點頭。道:“正是她。”陳午繼續說道:“這位翁主看上去聰明又善解人意,上次家中也算欠了她一份情,珏兒你須得好好待她。”陳珏聞言哭笑不得地道:“阿父,眼下雖說太皇太后要為我做主,等到將她進家中地時候說不定已經是一兩年之後,您現在說這個實在太早了些。陳午摸了摸自己半長不短的鬍鬚,笑道:“不早了,當年我與你阿母成婚前學了好一陣子禮儀,眼下你要娶的好歹也是一位翁主,不會比我那時輕鬆多少。”劉嫖白了他一眼。轉而對陳珏道:“珏兒不要信你阿父的話,芷晴雖然是翁主,但阿母也是她實打實的長輩,你是她實實在在的表兄,本不用你去像那些尚宗室女的世家子弟一樣受罪。”陳珏不由地一笑,劉嫖嘴上說芷晴這樣好那樣好,到了最後還是一邊倒地偏向自己兒子,他說道:“阿母還是等晴翁主到家中之後再說罷。”一家人聊得興起,劉嫖命展眉送上晚膳,留陳珏一起用了之後才肯放他回去。

陳珏回到房中時已經微微有些倦意。只是他終究難忍身上地不適,將侍婢紫煙喚來道:“準備沐浴了沒有?”紫煙乖巧地答道:“都備好了。”頓了頓她又偷偷地看了陳珏一眼道:“公子要娶親了麼?”陳珏一邊為自己倒茶一邊笑道:“怎麼,你從阿母身邊的那群小姊妹那聽說了?”語畢。陳菊一口將杯中涼茶飲盡。

紫煙吐了吐舌頭,好奇地道:“公子,那位翁主生的什麼模樣?比隆慮公主還好看嗎?她對小婢們這些下人會不會很嚴厲?”陳珏聽得紫煙這一連串問題不由又是一笑,仔細回憶了與幾次與芷晴短短的相處,陳珏說道:“她生得比隆慮公主還要美些,情方面我也不甚瞭解。^^但她不像是那種刁蠻任之人。”紫煙點點頭,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道:“公子快些沐浴吧,再等一陣子水就涼了。”不多時將自己浸在熱水之中,陳珏腦海中飛快地上過無數念頭,最後定格在宣室殿上芷晴在阿嬌身邊向他抬眼的那一瞬間,梁王的女兒啊。陳珏輕嘆了一聲。他以後是再也沒有資格腹誹劉徹和阿嬌之間近親血緣的關係了。

清晨陳珏早早入宮,劉徹登基。常生活自然要搬到宣室殿去進行,陳珏作為太子家令本來就有不少事務要親自打點,再加上阿嬌的告誡猶在耳邊,他務必要把劉徹這位新鮮出爐的皇帝伺候得舒舒服服。

李青站在陳珏身邊指揮宮人做事,一時間倒也算得上秩序井然,陳珏略帶懶散地道:“看不出來,你還頗有些管人地法子。”李青此時剛好閒下來,他回身笑道:“公子見笑了,這等雜事總不能要您親自去做,小人正好藉著機會試試看,也好學點兒東西。”劉徹登基不久,還沒有來得及封賞太子宮舊人,但李青已不再稱他為家令。

陳珏唔了一聲,忽地看見一個宮人要去碰劉徹書房一個不起眼的木架上的琉璃盞,他輕喝道:“你等等。”那宮人驚愕地住手,只見陳珏幾步走上前拿起那個琉璃盞看了看,笑道:“想不到這琉璃盞還留著。”李青打走那正在呆的宮人,低聲道:“陳家令,這琉璃盞可是陛下喜歡的嗎?”陳珏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將注意力移到琉璃盞身上,道:“這琉璃盞本來有一對,那一隻被陛下小時候破了。剩下的一隻陛下便收藏了起來。”陳珏說的是那次劉徹和韓嫣打碎琉璃盞,他和阿嬌為二人頂罪一事,思及此處,陳珏心中不由掛記起多不見的韓嫣來,早就聽說韓嫣父親重病,韓則又心狹窄,他也不知眼下弓高侯府那邊是什麼情形。

李青卻不知道陳珏心中在想什麼。轉而道:“陳家令與陛下從小一起長大,今上登基之後必不會虧待陳家令,太子妃著小人問陳家令一句,陳家令現下想做什麼官職。”因為阿嬌尚未正式被冊立為皇后的緣故,太子宮中舊人仍然喜歡叫阿嬌為太子妃。

陳珏聞言停下手中翻動琉璃盞地動作,轉身定定地注視著李青道:“你回去轉告阿姐,無論是什麼人請她幫忙求官她一概不要理,若是那人果真有些才敢或不好拒絕,阿姐只要讓他拿書信才找我便是。”李青見陳珏神嚴肅不但怠慢,當下躬身應是。陳珏點了點頭,見左右無事便徑直提著那琉璃盞往宣室殿方向走去。

宣室殿中。

劉徹一邊瀏覽著手中地奏表一邊對陳珏笑著說道:“子瑜,你看看朕這位淮南王叔,他這是上書要回到淮南去,還有趙王,聽說他這幾也老實得很,子瑜,你覺得朕要不要這麼輕易地放他們回去?”陳珏想了想,道:“淮南王與趙王並無罪過,陛下怕是做不了什麼事情。”劉徹聞言頓時洩氣。道:“他們可恨的就是這一點,朕明知他們包藏禍心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真真氣煞人。”陳珏笑笑。將那琉璃盞取在手中道:“陛下看這是什麼?”劉徹先是皺了皺眉,隨後恍然道:“朕想起來了,這是朕小時候和王孫一起打碎的那對琉璃盞之一,你怎麼把它給找到地?”陳珏略略躬身道:“陛下好記,這是宮人整理太子宮舊物時臣湊巧看見的。”劉徹哈哈一笑,意氣風地說道:“孤怎麼會不記得?”說到這裡劉徹皺了皺眉。道:“王孫在弓高侯府那邊也不知處境如何,這幾天你空去那邊替朕看一下。”陳珏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欠身道:“臣遵旨。”

“陛下。”楊得意地聲音在外面輕喚,劉徹挑眉道:“嗦什麼,有事情就說。”楊得意走近劉捨身邊不遠處,他身後則跟著一群朝官,這些朝官上至竇嬰劉舍衛綰。下至一些剛夠資格朝天子的官員俱是一臉凝重。

“陛下。”太尉竇嬰肅容道。

“匈奴人幾前入了上郡,攜苑馬數匹遁走。”

“什麼?”劉徹心中頓時翻起驚濤駭。他拍案而起道:“匈奴人欺人太甚。”陳珏在腦中飛快地回憶著上郡的信息,最後心中了悟,景帝一生以外伐匈奴內製諸王為己任。一直以來大漢與匈奴人之間地戰爭,馬匹都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因素,上郡那邊正有一個官方的馬苑,如今景帝為對付匈奴人而經營半生的成果一朝便宜了匈奴人,這無疑是一記耳光在大漢人臉上,劉徹的表現也算是正常。

劉舍又奏道:“陛下,匈奴人攜馬即走,邊界諸將如李廣和程不識均遣人來問若有時機,究竟是攻是守。”匈奴人來去如風,一旦遁入大草原之中漢軍便不好追擊,漢軍一直以來都是以防守為主,只是這次匈奴人的劫掠與以往有些不同,又跟景帝駕崩扯得上一點關係,劉舍和竇嬰都必須問明劉徹的看法。劉徹氣道:“自然是攻,難道一旦城池守不住將士們就要什麼都不做,眼看匈奴人迴轉嗎?”劉舍與衛綰對視了一眼,一邊竇嬰斟酌著開口道:“若是要戰,陛下還需考慮諸王尚在長安,可供支援邊界地兵士輜重恐怕不多。”陳珏微微皺了皺眉,這就是所謂地攘外必先安內,劉徹猶豫了一下,果斷地道:“不管怎麼說,這一仗必須要打,先皇早在幾年前就終止了與匈奴人的和親,朕不能視先皇所留之命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