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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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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星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十分可愛,甚至有點孩子氣“還有麼?”唐昕戒備的將雙手伸向側,但轉念一想,又大大方方的放在了扶手上,空門大開的坐在那裡,道:“至此,我九成九可以確定,你是唐月依的兒子。

我這位下落不明的堂姑,看來不僅沒有死,反而活得十分滋潤。那剩下要考慮的,就是你父親的身份。”

“你既然姓南宮,那這問題的答案至少對我來說實在並不難猜。”唐昕目光閃動,神情變得有些複雜,似乎略有遺憾,又帶著一點點傷“我那堂姑在唐門最後經手的任務,就是誅殺當時在蜀州鬧得翻天覆地的幾匹狼。

而當時名頭最響亮的,反倒是那個並非繼任前代,帶著一身南宮家的絕學半路出家,最後還將南宮世家親手毀掉的銀狼南宮熙。

此人貪花好,自稱銀狼,本就有自嘲之意。我堂姑當年風華絕代,即便是比江湖四絕那樣的美人,也不會遜太多,所以她還沒有出擊,南宮熙反倒先找上門來,潛進唐門大鬧了一場。

那時他們第一次手,不分勝負,但南宮熙壞了幾個唐門女子的名節,重傷了數位元老,最後還避過大搜魂針全身而退。實在是讓本門上下顏面無光。”

“之後我堂姑率領唐門英,在蜀州追殺南宮熙,兩人又手了兩次,記錄的結果依然是不分勝負。但說實話,我是不太信的。”唐昕歇了口氣,緩緩道“我斷定南宮熙三次決鬥一定都手下留了餘地,我堂姑雖然天賦奇高,論修為,卻不可能甩開門中長老太多。

而她失蹤後,先後有三名長老動身去尋找她的下落,其中兩人都被南宮熙突然出現攔下,不足百招,便一敗塗地。”

“第三次決鬥時,兩人曾一起墜下山崖,唐月依從那次得救回來之後,就一直表現異常,直到最後農皇珠不翼而飛,她的人也和看守農皇珠的幾個長老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成了唐門近三十年來的第一懸案。”唐昕低聲嘆道“現如今,我總算知道了答案。我堂姑多半是和南宮熙兩情相悅私奔而去,返回唐門,說不定就是為了偷一顆農皇珠。那幾位看守長老,想必是追著她離開唐門,最後在他夫聯手之下,死無葬身之地了吧。”南宮星依然面帶笑容站在門邊,似乎在擋著唐昕的退路“你費盡心思手段,就是想知道我爹孃是誰?現下你知道了,是否該去回報唐門,讓他們派人來追殺我娘這叛徒了?”

“要是隻想到這些,還有什麼資格坐在唐門情報一系的第三把椅上。”唐昕頗為自得的微微一笑,道:“我可還沒有忘記,你另一個身份。銀狼南宮熙的兒子,同時又是痴情劍駱嚴的徒弟,這就很有趣了。

我沒記錯的話,當年為了風絕塵,駱前輩可是和南宮熙有過一場很出名的約戰來著。旁人也許不知道,我們可是清楚得很,駱嚴就是因為那一招之敗,才沉劍於無名湖底。要是沒有其他的關係,駱嚴怎麼可能收你為徒?”看南宮星默然不語,唐昕接道:“所以我上次的猜測,其實就是事實。與你關係緊密的人,必定還有昔狼魂的領袖,獨狼風絕塵。風絕塵與南宮熙關係極好,情同姐弟,你這種驚世駭俗的資質骨,她絕不可能只讓駱嚴這種她看不上眼的高手來做你的師父。

這位痴情劍,只怕不過是你行走江湖的障眼法。你真正的師父,應該就是風絕塵本人。破冥道人創下的陰陽隔心訣乃是驚世神技,只不過必須自幼練起,並靠大量‮物藥‬輔助,一旦功成,體內陰陽內力隨意轉變換,比起陰陽調和的內功都要更勝一籌,若有陰陽隔心訣作為內功基,天下武功幾乎沒有什麼修煉不得。要不然,你怎麼可能小小年紀就把大搜魂手練到如此地步?”南宮星並未否認,而是離開門邊,坐到了窗下桌旁,倒了杯水,輕輕一拋,道:“說這麼多,喝點水吧。”那水杯猶如被一隻無形手掌託在半空,平平飛到唐昕面前,穩穩落在她掌中,她吃了一驚,看他一眼,略一猶豫,還是接著說道:“唐門這幾年多方調查,據現有的情報揣測,那突然之間興起於江湖的如意樓,有八成可能是由風絕塵一手主持。

別人不說,西山獨俠金雁北,丐王紀九袋這兩個絕頂高手,除了風絕塵的孤煙掌,只怕還沒什麼功夫能把他二人傷成那樣。

這次的連串事端中,我一直在留心觀察你。你對武林人士間的陰謀算計基本算是冷眼旁觀,只是涉及到白若蘭你才出手幫忙,也不會因為某個江湖人的死而現出義憤填膺的神情。反倒是紅殞命,翠巧遭劫之後,你眼中才能看到一些殺氣。”

“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看走了眼,不敢太過確定,直到今晚,你第一個想到的上策,竟是就此離去,還表明了救人的話優先孃一家的態度。

你的憤怒既不是因為方家夫婦慘遭挾持,也不是因為線索很可能就此中斷,而是這事情牽連了許多無辜百姓進去。”唐昕笑了笑,刻意在此停頓了一下,道“就我所知,武林中近百年間只有兩批人的行事準則如此特異。

一批,是當年攪得整個江湖雞犬不寧的狼魂。另一批,便是已經暗暗影響著武林走向的如意樓。這兩批人很可能彼此之間有所傳承,比如他們的共通之處,獨狼風絕塵。”她盯著南宮星的雙眼,沉聲道:“那作為風絕塵弟子的你,恐怕也和如意樓脫不開干係吧?朗琿錢莊一直沒有與大鏢局有過合作,可經營至今也沒有出過什麼大亂子,他們背後的大股東,想必就是早年的狼魂,如今的如意樓,對不對?他們敬你一聲少東家,依我看,你很可能就是如意樓的少主!”南宮星側目看了唐昕一眼,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道:“唐姑娘,你說的這些事,都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

你要是讓我承認,我依舊只會說,我是痴情劍駱嚴的弟子,有情絲纏綿手為證。不錯,我母親的確是你們唐門的叛徒唐月依,但你們要想從我這裡得到她的下落,只怕也太瞧不起我了。

至於你其他猜測,我只能說,你不去說書,反而在唐門那種地方整理情報,當真是可惜了。”

“南宮星,我的猜測有理有據,你想只靠幾句話就脫身,沒那麼容易。”唐昕似乎顯得有些焦急,語速又變快了許多“我從頭到尾都在看著你的眼神,要是我說的話並非事實,你絕不會是那種強作鎮定的模樣。你難道敢斬釘截鐵告訴我,你絕對不是如意摟中的人麼?”南宮星微微一笑,正要開口,突然面一變,在嘴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跟著閃身靠到了門後。

晚了一霎,唐昕才聽到有個輕輕的腳步聲正在由遠及近,一路走到了門前。接著,門外傳來噹噹兩聲輕響,伴著一聲略帶醉意的低喚“南宮兄弟,你睡下了麼?”屋內還燃著燈燭,明晃晃的騙不過人,南宮星只好清了清嗓子,道:“還沒,怎麼,老闆娘有事?”畢竟是主人到訪,南宮星不好閉門不見,只得一邊應聲,一邊打開了房門。

唐昕下意識的一閃,轉坐到門口見不到的地方。老闆娘換下了碎花小褂,穿了一身鵝黃襦裙,披了件翠綠半臂,面上妝容似乎心修補了一番,當真是嫵媚動人。

她斜倚門框之上,纖白玉手提著一個酒罈,吃吃笑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夜深人靜心裡煩悶的緊,想來尋兄弟陪我再喝兩杯。”南宮星眼中登時閃過一絲笑意,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位醉婦,怕也不是單純為了多喝幾杯而來,早知道有這豔福,方才就該早早打發了唐昕才對。

他還沒答話,老闆娘卻已微蹙眉心,探頭左右嗅了一嗅,低聲道:“咦,好香的味道,是方才吃飯時的哪個姑娘身上的?”唐昕雖然裝束幹練,不似尋常女兒家的打扮,但身上也一樣裝著親手繡出的小巧香囊,碰上鼻子靈的,的確是瞞不過去。

她一聽老闆娘在門口聞了出來,只好訕訕走到南宮星背後,道:“是我,我跟小星說點事情,這…這就準備回去休息了。”方才手一番,衣衫雖未受影響,唐昕的鬢髮卻多少有些散亂,加上酒意仍殘留不少,她的面頰也是和老闆娘一樣微呈暈紅,這副模樣站在一個高壯少年房內,讓人想不誤會也難。

果不其然,老闆娘先略略一怔,跟著掩口笑道:“啊喲,真對不住,是我來的不巧了。沒想到南宮兄弟年少有為,竟連唐家的千金都…”她向後退開半步,一扭纖,道“先來後到,我可不想壞人好事。南宮兄弟,你可得多住幾天,姐姐改再來找你喝酒。”她一邊說著,一邊碎步離去,簷下燈籠一照,才看出她單薄襦裙中竟既無中褲也沒襯裙,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雙修美玉腿的誘人輪廓。

“誒…”南宮星輕輕喚了一聲,卻並沒真叫出口,看老闆娘頭也不回的徑直走遠,只好手,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回身關好房門,瞪了唐昕一眼,道:“唐姑娘,你看看你,跟我胡攪蠻纏個沒完,結果黃了我的飛來豔福。”唐昕看他頗為生氣的樣子,不有些哭笑不得,只好道:“我怎麼想到這小寡婦頭晚上就會來找你,論俊可是白公子俊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