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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將婚約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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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而降的好消息,真比午後直至傍晚那場酣暢淋漓的歡好還要喜人。事情的來龍去脈王判清清楚楚,湖林城中又有不知多少眼線在為如意樓賣命,齊秀清間的佩劍讓她一進入城郊,就已被幾雙眼睛盯住。

看她想要潛入城內,便順勢營造了幾個機會,等她上鉤。一輛牛車,一車草料,就順順當當的帶回了這靈秀五娥中的老三。

察覺到落入了什麼圈套之中,齊秀清咬緊牙關,開想要過來的丫鬟,顫聲道:“閃開!讓我走!你們要敢把我怎麼樣,我師父不會放過你們的!”南宮星仔細觀察著齊秀清的神情,稍稍沉默了片刻,看她劍尖漸漸穩定下來,突然道:“齊秀清,你知不知道鍾靈音已經死了。你當真覺得你們姐妹中的那個主謀,非常在意你的死活麼?”劍尖又猛烈的顫抖起來,不知道還有誰可以信賴的無助強烈的席捲了齊秀清的神智,陸陽城的傳聞她一字一句都記在心裡,即便沒有親眼看到,她也已知道大姐鍾靈音是受了怎樣的苦難之後,才家破人亡的。

這怎麼可能和田靈筠無關?她的劍稍稍垂下幾分,顫聲道:“我…要找我師父。不對勁,峨嵋派好像突然變得不對勁了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南宮星擺出了最擅長的、令女人輕易便能到的安心的和暖笑容,柔聲道:“齊姐姐,你這會兒最好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做,先去屋裡,我叫人服侍你泡個熱水澡,喝完熱湯,好好暖暖身子,歇息一下。一切都等過後再說,如何?”齊秀清戒備的盯著他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南宮星笑道:“我只是想讓你能夠鬆弛下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張快拉斷的弓,要是被你夫君看到,不知道該有多麼心疼。”他頓了一頓,接道“我是暮劍閣白家的朋友不假,也的確想從你這裡知道些事。

但我可以發誓,至少我絕對沒有半點想害你的念頭。我想幫的是所有在此事中受害的人,說不定,這裡面也包括了你。”齊秀清靠在牆上,眼淚奪眶而出,她確實已經繃緊了太久,她也確實需要好好的放鬆下來,否則,她可能就要發瘋。她緩緩垂下持劍的手,哽咽道:“可是…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南宮星,微微一笑,示意丫鬟上前攙扶,柔聲道:“很多人其實並不清楚自己知道多少事,不要緊,等你好好的休息過,吃飽了飯,喝足了水,洗乾淨了身子,不再像現在這麼緊張的時候,我會幫你想起來的。”齊秀清渾身一顫,驚叫道:“不要!我…我不要想起來!不要我!”南宮星同情的打量著她,如果這個苗條溫婉的‮婦少‬只是是經歷了一場沒什麼威脅的逃亡,絕不會變成這樣,她一定已經發覺了什麼。

他的笑容變得更加柔和,親自走上前去,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穩定而乾燥,溫暖而有力,只是這麼簡簡單單抓住她,就彷彿傳達過來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肚子裡發出咕嚕嚕的響聲,齊秀清驚愕的抬起頭,久違的飢餓,竟在這時冒出了頭。她的雙肩無力的垂下,臉上浮現出好似認命一樣的表情,小聲說:“如果不麻煩的話…請讓我先吃些東西吧。”南宮星點了點頭,柔聲道:“跟著丫鬟去吧,飯菜早已準備好了。”暮劍閣的朋友,聽說又是痴情劍駱嚴的弟子,想來…他應該不是什麼大大惡之徒吧。齊秀清努力寬著自己,邁著碎步跟著丫鬟穿過簷下窄廊,進到一間客房之中。

房內不光已備好了熱騰騰香噴噴的一桌飯菜,還在屏風內擺放了一身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衣裙,一個大木桶擺在旁邊,蓄著半桶熱水,旁邊還放著一個沉甸甸的大銅壺。光是看到這些東西,就讓惶惶數不得安眠的她動的幾乎落下淚來。

她略一思量,打發那丫鬟出去,關門閂好,仔細檢查了一下窗子,跟著匆匆做到桌邊扒拉了幾口飯菜,墊墊肚子,旋即拉過屏風擋在桶前,再也顧不得什麼起居禮儀,把飯桌一口氣拉到桶邊,三兩下將又溼又臭的衣裙扯在地上,赤條條跨進桶中,舒舒坦坦的坐了下去。

熱氣瞬間將她幾乎冷透的嬌軀緊密包裹起來,暖意開始在四肢百骸竄,蒼白的肌膚轉眼就透出了嫣紅的暈。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起熱水匆匆洗了一下肩頭的髒汙,便伸臂將飯碗端到桶中,迫不及待的狼虎嚥起來。

從她懂得什麼叫做儀態以來,就從沒像此刻這般失態過,即使沒人能看到,她的臉上還是熱辣辣的一陣發燙。

可口的燒雞她一氣便吃下了半隻,溫的恰到好處的黃酒她咕咚咕咚便灌下半碗,一直吃到連水中泡著的小腹都好似微微隆起一些,她才心滿意足的伸了伸,洗去了邊的油花,靠在桶邊,由內到外鬆弛下來。

真沒想到…竟然會狼狽成那副樣子,齊秀清在水中輕輕洗著肌膚,對自己剛才的模樣到有些羞恥,紅著臉搖了搖頭,鬆開腦後髮鬢,了口氣,一頭埋入熱水之中,用手指仔細清洗著都有些打結的髮絲。喀喇。耳中突然聽到一聲細小的響動,齊秀清猛然抬起頭,長髮將水滴拋灑的四處都是,她有些緊張的問了句:“誰!”但並沒有人回答。是太疲憊所以有了幻覺麼?齊秀清躊躇著四下打量了一圈,並沒看到有誰的身影,她自嘲一樣的搖了搖頭,不敢再埋頭入水,只是側轉脖頸,讓髮絲從一側垂入水中,雙手洗。

這時,一隻纖長修美的手掌突然從她身後伸了過來,搭在了她的頸窩,像是要幫她洗澡一樣緩緩的滑動。

這個位置,這手掌只要輕輕一捏,就能折斷她並不算的脖子,一瞬間,她渾身僵硬,連被熱水浸泡的軀都一陣發寒,口中牙關嗒嗒擊,顫聲問道:“什、什麼人?”

“是我,唐昕。咱們在暮劍閣,不還有過幾面之緣麼。何必怕成這樣。”身後傳來嬌媚中帶著些慵懶沙啞的女聲,已經成婚的齊秀清輕易便聽出,這肯定是個不久前才得到過莫大滿足的女人。

這名字她當然聽過,依稀也想得起這名字對應的模樣,只是峨嵋與唐門遠稱不上好,對方即便自報身份,也絲毫不能緩解她心中的惶恐緊張。

“你想…做什麼?這裡…這裡可是那位南宮兄弟的地盤。我、我也算是他的客人。”齊秀清下意識的搬出了南宮星,她記得這兩人在暮劍閣中就總一起行動,興許會有些情。

不想唐昕吃吃笑道:“這可不必你提醒,我剛才可就還在他的上呢。”心裡登時一涼,那南宮星,竟已被唐門拉攏過去,齊秀清心念急轉,眼珠一側,瞥向了一旁放著的佩劍。

唐昕似是看出了她的打算,抬腳一踢,將她的劍連鞘踢遠,輕笑道:“我可不是替唐門來的,我是幫小星來問你些話。女人在光著股的時候,通常會更老實一些,我也問的省力。”齊秀清氣息一滯,怒道:“你們…你們果然還是要設計我!”她說的怒氣衝衝,身上卻不敢有半點動作,即便她氣飽滿的時候也不敢說和唐昕勝負幾何,更何況此時神疲體倦,怕是連二成功力也施展不出,搭在頸上的那隻纖纖玉手,雖只是在不輕不重的捏著她的鎖骨上下,實際卻好似在捏著她的命門一般。

唐昕悠然道:“小星心軟,又憐香惜玉慣了,是真想著讓你好好休息一夜,吃飽喝足養回了神,再慢慢詢問。”她另一手繞過齊秀清耳,白蛇一樣攀上頸側,輕輕勾住下巴,淡淡道“可我信不過你,在唐門我負責過審訊,女人也更容易看穿女人的謊言,由我來問你,豈不是再合適不過?”齊秀清沉聲道:“我若是不說呢?”唐昕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好似聽到了什麼極為滑稽的事一樣,她探頭前傾,貼在齊秀清溼漉漉的髮絲間,附耳道:“你會說的,真正不肯說的人,剛才就已和我動手。”她忽的拉開距離,放在齊秀清身上的雙手也撤了回來,道:“而且,我也看得出,你並不是這場計劃中的重要人物,你最多…也就是個被人利用的笨蛋而已。

事到如今,你還有任何幫他們隱瞞的必要麼?你不如干脆講出來,我把話說到明處,南宮星是如意樓的得意門人,我在唐門也算能說得上話,你這次得罪師門,難道就不需要找個靠山麼?

以清心道長御下之嚴,你們這次讓峨嵋出了這麼大的醜,就算當場把你殺掉清理門戶給白家一個代,也不無可能吧。”齊秀清被戳到痛處,渾身一顫,抿緊了薄薄的嘴低頭不語。唐昕起身拿起銅壺,為齊秀清往桶中加了些熱水,伸手為她攪勻,柔聲道:“不瞞你說,小星和白家的千金已經有了終身之約,可以說已經是暮劍閣的乘龍快婿,下一任閣主白若雲現在對他是言聽計從,你只消說出他想知道的,毀約逃婚一事,由白若雲親口去說內有隱情,幫峨嵋挽回一些面子,一切豈非還有轉圜餘地麼?”齊秀清心智本就不堅,格也是溫良怯懦,驚嚇之中早已失了方寸,被唐昕連嚇帶哄威利誘一番,情不自便瑟縮道:“你…你說的當真?”但凡審訊過人的,一聽這話,便可知大事已成,唐昕壓下心頭笑意,正道:“那還能有假,不妨讓你知道一個秘密,白若雲對這樁婚約也是極為不滿,他與一個歌正愛得死去活來,非要娶她為不可,只差找到孫秀怡,查清事實,將婚約取消,也算給天下人一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