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一息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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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上,依舊還站著兩道身影,只是其中一道,前,正著一柄漆黑長劍。
劍柄,則握在另一人的手中!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發生的,我怎麼會敗,我有黃級巔峰血神血脈,我有醒血五階修為,我有化血秘法,我是真正的少年天才,我怎麼會失敗,我怎麼可能敗給一個三階的小廢物。”
“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是真的?”司馬殺站在擂臺上,雙目無神,面目呆滯,整個人好似失魂了般,完全無法接受已經發生的事實。
不只是他,待臺上煙塵散盡,真實的一幕顯現出來。
所有人,不論是臺下觀戰的武者,還是觀禮區內的平民,全都張大了嘴,雙目圓睜,不敢置信的看著臺上。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司馬殺…敗了!
任何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局,什麼結果他們都設想過了,唯獨漏了這一個。
醒血境五階,甚至施展出了秘法的司馬殺,敗給了一個醒血境三階的武者。
這一幕有多麼讓人震驚,只看到現在為止,仍未出現的裁判執事就知道了,因為即便是裁判,也仍舊沒有反應過來。
“嘭!”直到司馬殺的軀體倒地,昏過去,裁判執事才姍姍來遲。
掠上擂臺,確認了一下之後,當即便宣佈道:“北區前十大比,第一輪,勝者是…雲乾!”當最後兩個字落下時,整個武鬥場,才“譁”的一聲重新陷入了喧囂之中。
一陣陣議論聲,從臺下和觀禮區內爆出來,所有人都在拼命消化著之前看到的那個驚人的結果。
前十大比,第一輪是五場。
五座擂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開始比鬥,前面四座擂臺,都在很快的時間內就分出了勝負。
晉級之人,分別是林碧瑤、龍鬼、李大風、吳剛。
其中勝的最輕鬆之人,莫過於林碧瑤。
只是一劍而已,便讓那喚作葉祖新的武者失去了反抗之力。
其餘三場雖有些波瀾,但總體來說,還是很順利的決出了勝負。這也讓意味猶盡的觀眾們,都將注意力放在了第五場比鬥上。
在之前的預測中,司馬殺的實力被認為是僅次於林碧瑤的,至少是北區第二人。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司馬殺必定可以勝出,尤其在司馬殺施展出秘法之後,更是認定了結果。
可誰能想到,在最後一息,比鬥結果竟然完全反了過來。
勝者,是雲乾!
最後一瞬間的翻盤,讓所有人都在驚歎,尤其是擂臺之下,幾乎每一位武者都在問,雲乾是如何打敗司馬殺的?
可惜,最後一息由於擂臺上驟然爆發的劇烈光華,沒有一個人看清雲乾的動作。唯一可能知曉真相的司馬殺,此時卻已昏了過去。事實上,就是司馬殺自己,也未曾看清楚最後一息,雲乾是如何打敗他的。
知曉真相的,自然只有雲乾自己。
不過很顯然,雲乾是不可能將那秘密公諸於眾的。
神影之豹血脈,他意外掠奪來的血脈,深藏於神血之域內,若是暴出來,很有可能連帶著他身上最大的秘密——天神血也跟著暴。
在沒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前,雲乾會盡力遮掩自己身上的這些秘密。
在那裁判執事宣佈了結果之後,雲乾便轉身緩緩的,一步步下了擂臺,往家中而去,卻是連看也沒有看臺上司馬殺一眼。
看著雲乾離開的背影,臺下眾多武者,眼中都閃過了一抹驚歎之。
如果說之前的雲乾還是一匹黑馬,那麼現在的他,在眾人眼中,已是真正值得敬佩的少年天才人物。
沒有人懷疑,後雲乾的前途,只要他可以一直活著。
背後眾人的想法,雲乾自是不知,不過即便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此時他一步步往家中而去,緩慢而堅定,嘴角卻是掛著一抹苦笑之。他只稍稍應一下體內,就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況。
重傷!
毫無疑問的重傷狀態,不管是外傷還是內傷,都有不少,甚至連骨頭都斷了至少七八。
現在雲乾還能安然的走路,已經是他那堅韌的意志在支撐了。
換一個尋常武者,此時早已趴下了。
不過雲乾卻沒有,儘管他也知曉逞強無用,但他還是強撐著一步步離開了武鬥場。因為他不能示弱,尤其不能在龍家之人的面前,出軟弱的樣子。
嘭!雲乾艱難的盤坐回了自家榻上,正準備自懷中取出靈藥療傷。
卻聽“吱呀”一聲,院門開,一道稚影衝了進來。
“哥哥,你沒事吧!”帶著苦音的呼喊,一下子便擊中了雲乾的心靈。
這聲音,自然是他的妹妹雲輕羽。
靈般的小小身軀,一下子撲在雲乾懷中,小臉蛋上梨花帶雨,一雙大眼睛裡面滿是擔憂之,尤其看到了雲乾身上的斑斑血跡之後,更是壓抑不住淚花,泣起來。
“哥哥,我們不要比了好不好?輕羽擔心你,輕羽不想失去哥哥!”雲輕羽的聲音,讓任何人聽了都不忍拒絕。
白時雲乾和司馬殺的比鬥,讓雲輕羽這小姑娘看到了大比殘酷的一面,尤其是看到自己唯一的哥哥差點身死之後,更是讓她擔憂到了極點。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會失去哥哥,雲輕羽便壓抑不住心底的傷心,卻是哭的更加厲害了。
擁著妹妹柔軟的小身子,雲乾滿臉慈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緩緩伸出手指,輕柔的在雲輕羽脖頸後面一處道上摁了一下。
下一刻,雲輕羽的哭聲便戛然而止,一股倦意襲來,卻是睡了過去。
屋內,跟在雲輕羽身後的石綰綰看見了雲乾的動作,卻沒有阻止。
而是在雲輕羽昏睡過去之後,緩緩從雲乾手中接過了她柔軟的身子,而後看著渾身血跡的雲乾,同樣嘆了口氣。
淡淡道:“你與龍家的恩怨我知曉,父仇不共戴天,的確該報。且到如今,即便你放棄,龍家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只是喜歡輕羽這小姑娘,卻是不方便手其中,想必你也不願我手。”
“明你估計會有一場血戰,速速療傷吧,至於輕羽這孩子,放心,我會照顧好的。”石綰綰話一說完,便轉過了曼妙身軀,直往小院外面去。
月光下,雲乾目中浮現一抹之,目光落在榻之尾,那上面正立著一瓷瓶,卻是那位城主之女臨走之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