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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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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太監最初是不識字的,到了宣宗之後才能認字。朱元璋如今定國不久,還有些太監是認得字的。方才給朱棡傳旨的便是太監中難得的文化人了。如今給王璨傳聖諭,其實只不過是一道口諭而已。饒是如此,沈子成一樣備下了香案,更換了衣服,滿府上下一同出來接旨。

那太監宣讀了朱元璋的口諭,令王璨明一早準備妥當,到時候自有司禮監的太監前來接王璨入宮。因為王璨是要給太子看病的人,所以那太監語氣中也頗為客氣,沈子成又了些銀子給那太監,太監的工資本來就不高,得了沈子成的錢財自然是頗為高興,興高采烈的回宮去了。

沈子成悄悄拉過王璨來:“明入宮,有幾件事還需你幫忙!”

“什麼事?”王璨問道。

沈子成嘆了口氣:“第一件事便是我也要入宮去,還拜託王姑娘到時候就說需要助手,將我也一同帶進去可好?”王璨天鵝般的脖頸微微一轉,看了看王德芳,笑道:“這件事簡單,反正我也需要一個為我背藥箱的人。卻不知道沈公子是否願意委屈自己呢?”沈子成聳了聳肩膀:“這有什麼委屈的啊!”說著,沈子成附耳過去,在王璨的耳邊低聲又說了幾句話,這倒叫王璨的臉漸漸變了,失聲叫道:“沈公子,這…這…豈不是欺君之罪?”還好沈子成急忙掩住了她的小口,低聲叫道:“我的姑,你這麼脫口而出,是怕別人不來砍我的腦袋麼?這件事是有些兇險,只不過也只能指望你了。要是你幫了我這個忙,就算將來讓我做牛做馬報答你都行!”王璨臉上一紅,推開沈子成的手:“誰叫你去做牛做馬啊…反正我們王家欠你的。這件事就按你說的辦好了。只不過,今天晚上卻要麻煩沈公子了,原本我是想和爹爹一起進宮的,如今沈公子要去的話,就要真個當我的助手,起碼需要用的藥要能認得出來,今天晚上,沈公子就要留在書房,小女子拿些藥品來,公子好好認認!”沈子成笑道:“這有何難!”這可真不容易,沈子成對著一碟又一碟藥看得忍不住要抱頭痛哭,這些藥長的雖然不一樣,但是要記住他們的名字、功效還真不容易。

王璨笑盈盈的託著腮,看著沈子成愁眉苦臉的樣子,臉上時不時掠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其實王璨哪裡是要他記什麼藥品,只是想找個藉口和沈子成多相處一會兒罷了。自從她見到沈子成以來,沈子成幫了她們王家許多,對她們一家人也頗為照顧,更是從大內親軍都督府裡救出了王德芳。對於一個十六七歲的懷少女來說,一個年少英俊多金仗義,上能通到王爺,下有萬貫家產的男子,是不是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呢?

昨天晚上,王璨忍不住告訴了沈子成自己的閨名,可是這傢伙居然裝傻充愣,假裝不懂自己的意思,實在是太可惡了。

王璨的嘴角泛起一絲惡作劇的笑容,將一個碟子推到沈子成的面前:“沈公子,這味藥頗為重要,你要記清楚它的氣味,先聞聞吧!”沈子成半信半疑的端起碟子,用力了一下,頓時臉慘白,目瞪口呆,跟著手一鬆,那碟藥品全都灑在桌子上。

沈子成的眼淚都了出來:“這什麼玩意啊!這麼難聞,簡直要了少爺的命了!”王璨一本正經的說道:“良藥苦口利於病,好藥材的氣味自然也不好聞。公子可千萬要忍耐啊!”沈子成被嗆得頭昏腦脹,一抬頭看到王璨那掩飾不住的笑意,頓時恍然大悟,抓起一片藥就要往王璨的鼻子底下送。

王璨大吃一驚,急忙掩了口鼻避開,沈子成惡狠狠的抓著藥窮追不捨,這房間能有多大?王璨繞著桌子快步躲了一會,沈子成索一下跳上桌子,直接跳了過去,一把抓住王璨的手腕,獰笑道:“居然敢設計耍我,本少爺今兒個可就要你看看蘇州沈三少的厲害,來…乖了…你也聞聞!”

“不不…”王璨拼命躲著,無奈手腕被沈子成捉住,躲了幾下,卻被沈子成拉到懷裡,動彈不得,沈子成嘿嘿笑著,將那片藥緩緩的朝王璨的鼻下遞了過去。

“好吧,你真忍心就拿過來吧!”王璨一撅嘴,索昂起了頭,一副大義凜然英勇就義的樣子。

方才追追鬧鬧的時候察覺不到,沈子成此刻心中一蕩,一個俏生生的如花少女就在面前,雖然容貌不及蘇坦妹那般秀麗,雖然氣度不如楚方玉那般脫俗,卻別有一番少女風情在內,烏黑亮麗的長從飽滿圓潤的額頭掠過,雪白嬌的臉龐微微泛起一絲紅,一雙秀美的雙眸彷如蒙上了一層水霧,豐潤的紅隱隱閉合,一股淡淡的香氣衝進沈子成的鼻中,沈子成隨手將手中的藥片往地上一丟,雙手一緊,將溫香軟玉抱在懷中。

“公子…”王璨驚呼一聲,忽然嗚嗚做聲,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沈子成已經低頭找到了她豐潤的紅,就像飢渴難耐的旅客在沙漠中找到一口甘泉,貪婪的啜起來。王璨還未反應過來,沈子成的舌頭已經攻破牙關,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她按在沈子成前的雙手漸漸無力,緩緩地滑落到沈子成的身後,笨拙的合著沈子成如火的熱吻…

沈子成的呼漸漸急促起來,雙手在她曲線玲瓏的背處緩緩遊走,這一刻,如痴如醉…

“相公…”門外傳來許芝蘭的聲音。

兩人急忙分開,王璨嬌羞無比,快步走到書桌前坐下,隨手拿起一本醫書翻看起來,卻沒注意,書已經拿倒了。沈子成就像做賊一樣,緩步走到門口,開了門。只見許芝蘭端著一個托盤,上邊放著一個粥壺,兩隻小碗。

許芝蘭並未看出什麼端倪,笑道:“相公今晚用功,做娘子的自然要服侍相公了,這是廚房燉的燕窩粥,特地送來給相公還有王姑娘當宵夜來的!”沈子成做賊心虛,笑道:“多謝娘子,放下吧!”許芝蘭走進書房,王璨已經站起身來,幫著許芝蘭一起將碗勺擺好,倒出兩碗粥來。

沈子成喃喃的說道:“你不吃麼?”許芝蘭笑盈盈的說道:“我在廚房就已經嘗過了,燕窩雖補,也不能吃得太多。”沈子成笑了笑,端起碗來稀裡糊塗就給喝了個底朝天,只聽許芝蘭說道:“蘇州那邊已經有書信先到了。我爹命人收拾好了車輛,不就將沈家老少都送到應天府來。咱們的宅子應該能安頓得下。我爹說了,應天府開分行的事情,我一個人是打理不來的,既然相公出錢,那我爹就要出力,他要帶著我二哥一起來應天府坐鎮。”

“這是好事兒啊,打行的具體事務我也不清楚,你爹來的正好,年後咱們的飯店、打行一起開張,多氣派啊!”沈子成把空碗遞給許芝蘭,看著她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接過來繼續說道:“宅子吧,咱們還是再買一套,到時候大夥兒來了住的也寬敞,這幾天多勞煩你帶著小疙瘩到處走走看看,哪兒有合適的房子,先別管價錢,買下來再說。錢賺來就是要花的,別替相公省錢。”許芝蘭淡淡的笑道:“還是節儉的好!”忽然許芝蘭看向王璨,笑道:“王姑娘,你的粥已經喝完了!”原來王璨看他們夫說話,顯然是恩愛夫伉儷情深,自己雖然對沈子成也是一片痴心,可是這種事也不能自己對父親開口,總要沈子成提親才好。

可是沈子成已經有了一個子,雖然是妾室,可也是明媒正娶過來的。王德芳最反的就是男子三四妾,他自己一輩子就一位夫人,雖然一直沒能再生兒子,可是也不願意再娶,,到時候要是沈子成開口朝王德芳提親的話,只怕會被王德芳一口拒絕。

王璨越想越遠,一時間竟然想得痴了,碗中的粥早已吃的乾乾淨淨,可是她還不自覺的拿著勺子往碗中挖一下,再送入口中。燕窩是什麼味道,現在問王璨,她可是一點覺也沒有了,一顆芳心都飄飄蕩蕩的到了那個冤家身上。

聽到許芝蘭這一說,王璨才驚醒過來,小臉漲得通紅,手忙腳亂的將碗勺放好。

許芝蘭奇怪的看了看王璨,對沈子成說道:“相公,看王姑娘的樣子應該是很累了,不如早些去歇息吧。明你們是要入宮面聖的,要是到時候無打采的,皇上看到了說不定要怪罪你們呢!”沈子成本來就做賊心虛,如今就順個臺階下來,笑道:“娘子說得是,王姑娘也該早些休息了!沈某就此告辭!”王璨眼巴巴的看著兩人走了出去,心中患得患失,胡思亂想,竟然又痴了。

沈子成正走著,忽然聽見許芝蘭說道:“相公打算什麼時候跟王老爺子提親?那王姑娘你是準備讓她做正室還是偏房呢?”沈子成愣了一下:“你說什麼?”許芝蘭笑道:“嗯,我想想啊,正室應該是為蘇姑娘虛席以待。那王姑娘就只能做偏房了。”

“你…都看見了?”沈子成小心翼翼的問道。

許芝蘭忍不住笑出聲來:“相公,屋裡燈火通明,你們兩個就站在燈前,窗戶上兩個影子清清楚楚,你們兩個抱在一起還能做出什麼好事來…要是這樣我還看不見,豈不是成了瞎子?”沈子成汗浹背,無言以對。許芝蘭推開臥房的門,笑道:“相公,下次記得先吹了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