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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聖顏之前欲倒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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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大常。”朱元璋點點頭,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麼。

唐一鳴一聽天下還真有人叫“豬大腸”這樣搞笑的名字,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現在心裡也是五味陳雜,不想讓自己一路的勞苦就毀在了什麼動物內臟上…

朱紫衣見自己說了話起了點效果,又馬上添油加醋:“家父現仍健在,時常提起皇上,甚是懷念兒時時光。他說過他跟皇上從小便是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有一回皇上丟了牛,還是家父給幫忙找了回來。也曾說過皇上的身姿甚是英勇,在去王二狗家偷雞蛋時身手不凡…”

“住口!”朱元璋大怒,他肚量比較小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眼前這小子還不知好歹,盡提他兒時糗事,是個人都會生氣地。

“皇上!家父最近有想要見皇上一面的想法…”

“拖下去,即刻砍了,休得延誤!”朱元璋怒了,飆了。眼前這蹄子真太不知好歹了。

不過唐一鳴他們聽說了皇帝小時候的醜事,自然臉也好不到哪裡去。

朱紫衣率先被拖了下去,朱元璋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於動了,於是便緩緩地從龍座上走下朝堂。

他淡定地開口解釋道:“這朱紫衣,朕不知何許人也。冒充皇親國戚減免罪行本就是痴人說夢。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何況只是一介小人!”看吧,世上有那麼些啥子,套套關係就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真懷疑他當時那個提舉是怎麼做上去的。口才那麼差,怎麼貪汙就這麼在行!

唐一鳴他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皇帝都開了金口了,有誰有敢反駁呢?

朱元璋又看著堂下剩下的兩人問道:“汝二人可還有何言語可辯駁?”那二人一看朱紫衣的下場,哪裡還敢多言,只求死個痛快。不要再像在沈子成那邊受到那樣殘酷的折磨。

老朱一看這二人一心求死,便下令也推出去擇砍了。

卻對胡惟庸閉口不談半字。

唐一鳴來面聖之前沈子成已經寫信叮囑過了,這胡惟庸在明初可算是一個重臣,輕易動不得,朱元璋必是袒護之。讓他不要再三提及這個名字,不然離死期也近了。

朱元璋一下子懲治了三個貪官汙吏,心裡那個啊,也想賞點東西給唐一鳴。於是又問道:“汝等此次功勞顯著,不知可有何求?”唐一鳴哪裡敢要什麼東西,只求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吧。老朱一下子砍了三個人,眼睛眨都不眨,真是伴君如伴虎,說錯一句話寫錯一個字就等著死。

唐一鳴連忙說:“不敢不敢。”朱元璋極喜歡謙遜的年輕人,於是便賞賜了黃金百兩,另外賜了一幅字畫命他帶給沈子成。

唐一鳴自然是想飛快謝恩離去。

不過外頭這時有個太監過來通報說:“丞相胡惟庸求見。”這時的胡惟庸吧,可算是重量級人物,堪比清朝康熙年間的鰲拜,只不過這胡惟庸倒還沒有鰲拜那麼囂張敢爬到皇帝的頭上。

朱元璋很是鬱悶,他原本主張把那三人殺了,就暫時不動胡惟庸了,現在他竟然直接找過來了,豈不是要在錦衣衛面前丟自己的臉?

自己包庇大臣已經是罪過了,這胡惟庸真他媽不識好歹。

老朱思索了片刻,還是揮了揮手,示意那太監宣胡惟庸進來。

老朱又想了一下,對著唐一鳴等人說:“爾等可退下。”唐一鳴這時候倒不急著出去,他還想聽聽老胡那詐的人會怎麼狡辯呢。誰知朱元璋並不給這個面子。只好拜了幾拜,然後出去了。

面碰上的真是老胡,面目倒不可憎,只是心腸恁地歹毒。這一路,劫囚的人竟然都沒有胡惟庸的蹤影。可見他也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唐一鳴嘆了一口氣,以沈子成現在的地位只怕是撼動不了胡惟庸。

朱元璋卻思量開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胡惟庸貪贓枉法了,前幾次他已然留了一個心眼,這次本想,現在並不是動胡惟庸的時候,所以想把這件事情壓下去,沒有想到這胡惟庸還親自找上門來,這是費了他一片苦心。

他又重新坐回龍椅上,接受匆匆趕來的老胡的朝拜。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胡惟庸一見老朱就急著朝前趕了幾步跪倒在地。

“卿家免禮。”朱元璋手緩緩抬起,示意宦官賜張座給這個現在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胡惟庸倒絲毫不跟皇帝客氣,一股坐了下去。要說從這面目上看胡惟庸是否是一個貪官倒很難說的,他貪是貪,偏偏人不胖。臉上也有了許多皺紋。

“卿家如此匆忙趕來,所為何事?”朱元璋這是明知故問。

胡惟庸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說道:“老臣聽聞此次錦衣衛的沈大人抓了幾個犯人途中遭到劫囚,卻偏偏有人說是我胡惟庸乾的!”朱元璋一愣,剛才也沒有細問劫囚的事情,倒是專門針對貪汙犯法的去了。據唐一鳴說黑衣人確實是胡惟庸派來的賊人,極刑之下什麼都招供了。

原本唐一鳴是想叫他難以姑息胡惟庸,不過他壓了下去。若是胡惟庸夠聰明,就不該來問這事。

皇帝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胡惟庸又說:“更有甚者,竟然指認我老胡是個貪官,剛剛砍頭的那三個人犯也有人汙衊是老臣的帳下!”朱元璋沉了一下,便開口問道:“朕只問卿家一句,傳言可真實?”

“絕無此事!”

“那便罷了。砍了那三人朕已經無心追問其他的事情了。卿家若無別的事情便可退下了。”朱元璋擺明了是要包庇他,他很識相,也就很滿意地走了。

看來這皇帝,還是有些不明世事。胡惟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