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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神秘的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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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司禮監的轎子就到了沈府的門口,一行錦衣衛士護送著兩位公公候在門口,其中一位正是昨來宣旨的公公。因為是皇帝請王璨去為太子治病,司禮監的禮數著實周到,還特意為王璨備下了一頂暖轎。可是沈子成就沒那麼好的運氣,要拎著藥箱跟著衛士們一起朝皇宮走去。

進了皇宮果然氣派非凡,南京的故宮早就歷經戰火,被毀得看不到蹤影了。沈子成在後世去南京遊玩的時候也曾經慨萬千,北京的故宮能保存的那麼完整,可是南京的故宮就已經面目全非。如今身臨其境,沈子成被這大明皇宮的森嚴氣度震撼了,只見亭臺樓宇,法度森嚴,崗哨林立,密不透風。

到了乾清宮,才知道今朱元璋為了給太子朱標治病,連早朝也免了。沈子成心中不有些敬畏,待會兒就要看到中國歷史上唯一一個出身貧寒卻推翻了蒙元統治,建立了一代大明帝國的皇帝朱元璋了!

“宣民女王璨上殿!”王璨特意換了一身樸素的布衣,淡藍的布衫裹著棉襖,掩飾了她的身材,一條曳地紅裙顯得雅緻有禮。王璨輕移蓮步朝殿中走去,沈子成拎著藥箱走在她的身邊,走進乾清宮,抬頭一看,沈子成不了一口涼氣,這乾清宮中來了不亞三五十人。沈子成知道見皇帝的忌諱,不敢抬頭去看朱元璋,只站在王璨的身邊,兩人一起跪下,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三叩九拜之後,這才聽到殿上傳來一聲:“平身!”沈子成偷眼望去,只見朱元璋和馬皇后端坐在上方,兩人都是面凝重。朱元璋果然長得和朱棣就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馬皇后也是端莊典雅,年紀雖然不小了,但是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讓人看到了就忍不住心生溫和之意。

“謝皇上!”沈子成和王璨站了起來。

朱元璋說道:“昨我兒燕王說民間有一女名醫,醫術高明,有女中華佗之稱。王璨,今朕就命你為太子診治一番,切莫讓朕失望。”朱元璋這番話說得頗為客氣了,想必是之前燕王和馬皇后都提點過朱元璋,要是說什麼治不好就砍頭誅九族之類的話,只怕這民間的女華佗也不敢給太子診治了。

王璨福了一福:“民女遵旨!”朱棣說道:“兒臣聽蘇州沈子成說起王姑娘醫術超凡入聖,兒臣心憂兄長身體安康,便舉薦王姑娘為太子殿下診治。王姑娘若是能施展回妙手,讓太子藥到病除,到時候自然重重有賞。”朱棣一指太子,對王璨說道。

朱標就坐在下首的位置,王璨也不避諱,快步走到朱標面前,輕聲說道:“請太子伸出手來,民女先為太子把脈!”中醫講究的就是個望聞問切,王璨是做的一絲不苟,也不避忌男女之嫌,仔細聽了朱標的心跳,回頭對沈子成說道:“將藥箱拿來!”沈子成急忙領著藥箱走了過去,打開來捧在手中。王璨中藥箱中拿出一個錦帶,打開了裡邊卻是一金針,她用火石打著了火,燒了燒金針,對朱標說道:“太子殿下,民女要為您試針,太子殿下若是覺得有什麼不舒服或者疼痛的話,千萬不要忍著,馬上告訴民女。”朱標臉慘白,看來是被病魔折磨的去了半條命,緩緩的點了點頭,王璨拿起金針開始對朱標試針,她取的道都在頭部。沈子成看得心驚膽戰,須知人的腦部是最為複雜的部分,就算是醫學昌明的後世也不敢隨便對人的腦袋動手。沒想到王璨只是試針,就從太子殿下的腦袋開始紮了。這可真是恐怖之極!要是朱標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只怕朱元璋馬上就喝道:“將這兩人拖出去亂打死!”朱標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口中輕呼一聲:“姑娘輕點,你這一針,我的心口便疼!”王璨點了點頭,出金針,換了幾個道紮了下去,只見朱標有時無事,有時呼痛。坐在上邊的朱元璋和馬皇后的臉也跟著朱標的呼聲變幻不定。沈子成的心頭狂跳不已,心想要是再扎一會的話,自己的心都快出來了。

王璨取過一塊巾將金針擦拭乾淨,都放了回去,轉身對朱元璋說道:“皇上,太子的病情並非很重,只是太子殿下身患數疾,相沖相剋,所以難以下手。”朱元璋動容問道:“你可有什麼妙法?”王璨淡淡的說道:“太子殿下現在最重的病乃是真心痛,之前御醫開的藥也對,但是藥力無法為太子殿下取,所以吃藥也只是白白費了。而費藥力的就是太子身上的瘤,這塊瘤需要用利刃割除,之後才能用重藥對太子的真心痛用藥。”

“要用刀子!”朱元璋臉漸漸陰沉了下來,朱標的瘤長在背上,正對後心,動刀頗為兇險。馬皇后更是珠淚盈盈在眶,幾落淚。

王璨說道:“皇上,民女雖然愚鈍也知道古有關雲長刮骨療傷尚且手談取勝。這用利刃之法,古來就有,太子殿下若是願意一試,民女願以身家命擔保!”朱元璋冷哼一聲沒有做聲,王璨的身家命實在是不值錢,可是朱標卻是大明的太子,未來的皇帝,豈能是一個民女的身家命就能擔保的?

朱標就像是風中之燭,生命之火一點點燃燒殆盡,他忽然開口說道:“父皇,就讓兒臣試試吧,如今兒臣生不如死,每被病痛折磨,御醫們束手無策,難得有民間名醫有辦法診治兒臣。兒臣願意一試,就算是有什麼不測,也請父皇不要怪罪於他們!”朱元璋看了看悲傷的馬皇后,心中一軟:“准奏!”

“民女先給太子殿下開個方子,可保太子殿下這幾無恙,只不過藥方好開,藥引難尋。”王璨記得沈子成的吩咐,緩緩的說道。

朱元璋朗聲說道:“大明富有天下,什麼藥引,你但說無妨,朕即傳旨給你找來!”王璨面不改,玉容冷靜:“皇上,這藥引乃是人血。”不待朱元璋發話,王璨接著說道:“皇上,人乃是父血而生。如今太子殿下得的是真心痛,此病乃是血粘稠所至,需要以父母兄弟之血為其花去血中凝結,方可用藥。”朱元璋冷冷的看著王璨,雙目中寒意漸漸加重:“要用誰的血?要用多少血?”王璨跪倒在殿前:“皇上,你是真龍轉世,龍行虎步,真龍之血非但用不得,而且生怕衝了太子的血氣。民女斗膽,求皇后娘娘賜一滴血,再求太子殿下的兄弟姐妹賜一滴血,以此血混成藥引,煎藥之後為太子服下。”馬皇后忽然口問道:“須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麼?”王璨點頭道:“正是!”馬皇后的手按在朱元璋的手上:“好,本宮就以你所求,取一滴血。這兒秦王、晉王、燕王、吳王都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兄弟。你要取哪個的?”王璨叩首道:“這血不能亂取,民女要仔細為四位王爺把過脈才能定奪!”朱元璋吩咐道:“那就以你所言,把脈吧!”秦王朱樉第一個走了上來,王璨芊芊玉指搭在秦王朱樉的手腕上,片刻之後,對朱元璋稟告道:“皇上,秦王殿下的血不能用?”

“為何不能用?”朱元璋詫異的問道。

“民女不敢說!”王璨看了看朱元璋和馬皇后。

朱元璋沉聲道:“有什麼就說,朕賜你無罪!”王璨緩緩的答道:“民女為秦王殿下把脈,發現秦王殿下酒過度,血氣虛弱,要是取秦王殿下的血為太子殿下做引子,只怕適得其反!”朱元璋冷冷的看了秦王朱樉一眼,厲聲斥道:“廢物,退到一邊去!”晉王朱棡走了上來,伸出手腕,他是有成竹,朱棡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但是卻潔身自好,對女美酒只是剋制。他知道朱元璋不喜歡兒子沉,心中也有把握。沒想到王璨把完脈之後,緩緩的搖了搖頭:“晉王殿下的血也不能用!”朱棡詫異的說道:“這是為何?”王璨解釋道:“晉王殿下身子安康,脈象是極好的。可是晉王殿下的血氣太旺,如今太子殿下本就是血稠而致病,要是用了晉王殿下的血。到時候只怕太子殿下無法忍受。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就難以挽回了!”朱元璋無奈的搖搖頭:“棣兒,你去把把脈吧!”朱棣挽起袖子大步走了過去,和沈子成換了個眼,見沈子成一臉平靜的樣子,便知道沈子成已經安排妥當,走到王璨的身前,讓她把脈。王璨眯起美麗的雙眸,仔細把了把脈,鬆開手指,對朱元璋說道:“皇上,燕王的血正是合用!”朱元璋大喜過望,問道:“你待要如何取血!”王璨指著藥箱道:“適用的藥材,民女帶的就有,這就寫下方子,皇上可命人熬好了藥,待會給太子殿下服下。而取血,民女是用一支金針,刺破皇后娘娘和燕王殿下的手指,各取一滴血,做成藥引,一會兒藥煎好了,太子殿下就能服藥了。然後民女午後再為太子殿下割去背上瘤。皇上聖意如何?”

“準!”朱元璋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