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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劫個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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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爺,我可是一路跟著那個沈子成看到他去找那和尚和常森去了!”說話的人是財爺的一個心腹愛將馮小七,此人擅長拐賣良家婦女,又有門道從官窯裡挖人。據說朝廷抄了貪官汙吏的家,女的罰去做娼。馮小七就能打通天地線將這些已經送到官窯裡的女子,挑一些姿不錯的,花錢買出來送到財爺開設的院勾欄裡。如此一來,財爺的生意自然是越來越紅火,馮小七在財爺面前自然也是越來越得寵。

“老子就知道,他們有了事就肯定去找開平王的人撐!”財爺氣呼呼的說道,他找人鑲了幾顆金牙,只不過時未久,一時間還不適應,吃飯說話都不方便。

馮小七媚笑著道:“財爺,這次開平王府可沒幫著他們,小的打聽的清清楚楚,給了店小二些錢,叫他偷聽幾句,就知道常公子說無能為力!”

“哦?”財爺眉頭一挑:“這下好啊,要是開平王府的人不來湊熱鬧,那咱們就把事情鬧大,把沈子成和那個許什麼來著往死裡整。”馮小七的腦袋點得就像小雞啄米:“是啊是啊,沈家和向家一向是對頭。向公子來了蘭溪之後,帶旺了財爺不少生意,於請於理咱們這次都應該出力。只是聽店小二說,這次常森沒有出頭,那個什麼燕公子倒是想替沈家出頭,說是要去找孔縣令分說一二,將許家的人保下來!”財爺一拍大腿,提起這個燕公子,他就有氣,上次在醉風樓仗著手下武藝了得,把財爺得幾乎要跳樓。這口氣要是不出,財爺以後還能在蘭溪城混麼?

“又是這個多管閒事的主,查清楚他的底細沒?”財爺到底是地頭蛇,還是小心多了。

馮小七笑呵呵的說道:“小的打聽清楚了,那個燕公子是從應天府來的,他和他夫人都是官宦世家,只是不清楚當的是什麼官。料想品級應該不算低,此人身邊帶了一些隨從,倒是武藝不錯。”

“什麼官能比左丞相更大?胡相國在朝中那是一言九鼎的人物,皇上對胡相國寵信有加,這次不給那個什麼燕公子一點顏看看,老子以後就不在蘭溪混了。再說了,朝中知名的大臣有姓燕的麼?”財爺惡狠狠的問道。

馮小七使勁的想了想:“有一位監察御史倒是姓燕…”

“監察御史算個。向公子身後是胡相國撐,小小一個監察御史,胡相國一個小手指頭就能按死他。”財爺冷笑幾聲:“那個姓燕的,身邊隨從頗有幾分本事,你們找些身手好的兄弟,把他老婆拿下!”財爺想起徐妙雲那美若天仙的容貌,玲瓏突兀的身材,口水都快了出來:“他老婆實在是個妖,把他老婆拿下來,要是這小子不知好歹,咱們就把他老婆賣到江西去做女。到時候,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膽敢得罪我財爺,那是他倒了十八輩子的血黴!”馮小七頓時樂開了花,這種綁票打悶欺負良家婦女的事情是他最擅長的。到時候要是賣了這個女子,自己還能佔些便宜,分些油水呢!當即樂呵呵的去找些道上的好手,準備辦事了!

朱棣拉著沈子成去了客棧外的一家小酒館聊天。徐妙雲頓覺無聊,牽著蘇坦妹道:“蘇姊姊,不如咱們也出去走走吧,在房裡悶了一天,著實難受!”蘇坦妹笑道:“也好,反正我也在房裡待煩了!”徐妙雲自忖晚上出去走走應該沒什麼事,便吩咐隨從不用跟著自己,就和蘇坦妹一起走了出去。

這兩個都是絕女子,蘇坦妹身著黑大氅,徐妙雲一身雪白的貂皮大衣,一黑一白著實奪目。

此時天已經黑了,街上的人卻是不少,自從蘭溪會舉辦之後,四鄉八里的人都趕到了蘭溪來,就算是夜市的小吃,生意也著實興旺。

許多讀書人在街上閒逛,他們倒也認得在蘭溪會上和宋濂等人並列的蘇坦妹,只是男女授受不親,這些讀書人只是遠遠的看著蘇坦妹,輕輕點頭示意而已。

“蘇姊姊,你看你好大的面子,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朝你點頭了!”徐妙雲牽著蘇坦妹的胳膊,興沖沖的說道。

蘇坦妹雖然年紀是二十出頭,可是心懷卻還是一個小女孩,於是便拿徐妙雲開起了玩笑:“妹妹,他們哪裡是在看我啊,那是在看你呢。像妹妹這般花朵一樣的人物,到哪兒都是萬眾矚目,想掩飾也掩飾不住了。燕王果然是好福氣,聽說還是皇上親自向徐大人提親的是吧?妹妹真是好大的面子。”徐妙雲臉上微微一紅,只不過在深夜裡也看不出來。有一天徐達去上朝,回來之後風滿面,喜氣洋洋,將徐妙雲叫到書房說道:“今皇上問我,說我有個女兒,貌美如花,又知書達禮。替燕王求婚,我已經答允了!”徐妙雲那時候只不過是剛過十五歲的小女孩而已,婚姻大事,尤其是官宦富貴人家的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況且嫁給燕王也不算辱沒了她,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成婚之後,徐妙雲和朱棣倒是相親相愛,朱棣驚訝于徐妙雲的才華,沒想到如此美貌的子竟然對政治也是瞭解的頭頭是道。徐妙雲驚歎於朱棣的雄心壯志,夫兩人時常月下詩,對酒當歌,原本是一樁政治包辦婚姻,卻促成了一對璧人,如何不叫人欣喜呢?

徐妙雲嗔道:“我都已經嫁人了,姊姊莫要拿我尋開心。倒是姊姊一直不肯嫁人,不知道是不是神女有夢,襄王無情呢?”蘇坦妹聽徐妙雲把“襄王有夢神女無情”倒過來說,倒是哭笑不得,心頭不知不覺又泛起沈子成的影子,頓覺一陣羞澀。轉念問道:“燕王這次故意刁難沈子成,我始終覺得這樣不太好!”徐妙雲輕聲說道:“姊姊,燕王也是眼高於頂的人,若是沒有幾分本事的,哪怕是跪在燕王面前磕頭,燕王也不會用他。姊姊,妹妹從來不拿你當外人,有些話,我就直說了吧。燕王在鳳陽還要待上兩年,之後就要去北平就藩。北平是中原的門戶,抵抗蒙古韃子的第一線,朝廷必然要在那裡佈置重兵。燕王去了北平,就要肩負起守禦大明北大門的重責。可是燕王自幼生長在帝王家,去了北平之後,那些邊軍是否能萬眾一心聽燕王的號令?燕王沒有自己的班底,那些驕兵悍將是否會尊重燕王的命令?這些都是問題!”

“皇上有旨說,藩王就藩之後,可帶甲一萬八千兵。其實不然,姊姊你想,秦王晉王已經就藩,他們守禦西安大同雁門一線,若是兩位藩王只有三萬多兵如何與蒙古韃子相抗,是以一萬八千兵一說,只是對於封在內地的藩王而言。在邊境的藩王都是皇上看好的人才,都是能上馬打仗,下馬治民的人。可是行軍打仗也好,管理州府也好,沒有自己的人,如何能做到言出必行,上下一心?燕王想招攬幾個得力助手,也不為過。姊姊,你說,是不是這樣?”蘇坦妹嘆了口氣,輕移蓮步接著朝前走去,低聲說道:“其實我對這些事,一點也不熱心。不像妹妹生長於官宦世家,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徐妙雲跟上兩步,接著說道:“道衍大師是人才,他通兵法,又無意做官。這樣的人才,自然可以用。沈子成也是人才,你看他經營得當,每每能有奇思妙想,從常人看不到的地方賺錢,這蘭溪會已經舉辦了許多次,可有哪一次是賺錢的?並不是蘭溪會不賺錢,而是前人想不到而已。只不過沈子成這個人本事是有的,脾氣卻也不小。他或許是因為沈家被抄家,對朝廷生了懼意,不敢出仕。其實燕王也並不是叫他去朝中做官,而是希望沈子成能夠在燕王就藩之後,幫助燕王打理北地財務。藩王治下,許多事都要自己籌集,幽燕之地又是中原屏障,馬虎不得。行軍打仗要人才,治理內務也需要人才啊!”

“沈子成這樣的人,要用,就要把他的氣焰先打下去。從古到今,許多人都是有才華的,只不過恃才狂放,不把朝廷放在眼裡。這樣的人,要是不給他一些苦頭吃吃,他本就不知道厲害。將來就算做事,也難免四處碰壁,只怕到時候他還要責怪朝廷無眼,不識人才呢!”徐妙雲笑呵呵的說道。

蘇坦妹美目轉,長長的睫搭了下來,一雙清澈如泉的眼睛看了看徐妙雲,忽然笑道:“妹妹又何必跟我說這麼多呢?沈子成的事關我什麼事?”徐妙雲不懷好意的微笑道:“我一提起沈子成,姊姊的臉都紅了,還說沒事?要是沈子成願意為燕王出力,將來燕王必定不會辱沒了他。他也是有才華的人,聽說沈子成今天下午賦詩一首,說是化作泥更護花…護花…當時醉風樓裡只有一朵美豔無比的人間奇葩,那可不是姊姊又是誰?”

“好了…”蘇坦妹羞紅了臉,快步朝前走去。

徐妙雲見蘇坦妹走快了,急忙追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一條僻靜的小路。

徐妙雲輕聲喊道:“好姐姐,我不說了好麼,只是姊姊你要快點啊。那個沈子成啊,雖然現在還沒有正,可要是哪天有了正,姊姊你總不能去給他做妾吧!”蘇坦妹又氣又羞,轉身道:“你還說…”這一轉身,只見徐妙雲身後忽然冒出兩條大漢,攔將徐妙雲抱住,蘇坦妹大驚失,正要張口呼救,忽然後頸被人劈了一掌,頓時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

那幾條大漢將徐妙雲和蘇坦妹綁的結結實實,到麻袋裡,對一人說道:“七爺,原本說抓一個,現在連名震江南的大才女也不得不抓了,這筆帳要怎麼算才好啊?”馮小七不耐煩的說道:“加錢唄!少不了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