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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水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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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問題?”沈子成隨口問道,仔細的看著廂房。

沈子成也現了不對勁,按說李雍是個半身不遂的老人,他不可能將毒藥帶在身邊。更沒有能力將毒藥從別的地方取出來。他的活動範圍只是一張而已。而且李雍並非泛泛之輩,他當初是跟著朱元璋打天下的人,立下過不少功勞,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勢力,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畏罪自殺了?這樣看起來李雍應該是被別人殺死才對。如果殺死李雍的就是蝶衣,那她已經脫困了,又怎麼會聽到自己的叫喊,還不現身呢?

“這房間說不定有什麼機括!”說著,沈子成和卓雲兩人就低下頭仔細的尋找起來,將李雍的屍體丟在一邊,果然在頭看到一個虎頭模樣的雕刻,頗為小巧玲瓏。但是引起沈子成注意的是,這個虎頭上原本應該有個“王”字,現在卻已經模糊不清,而且兩隻虎耳,也耷拉在一邊,一點威風都沒有,看起來倒是頗為奇怪!沈子成試著伸手摸了上去,用力一按,那虎頭竟然陷了下去,只聽格格作響,房間的地面上竟然裡出現一個三尺見方的大,而從中還能看到隱約有臺階一直伸到地下…

“果然有古怪!”卓雲一縱身就要跳下去。沈子成急忙一把拉住了他,將桌子上的油燈點著,探到地裡試了試,只見油燈上的小小火苗微微抖動卻不熄滅。沈子成鬆了口氣,囑咐道:“一切小心!”卓雲點了點頭,取出兩隻飛刀掐在手中,一步步走了下去,沈子成隨在他的身後也走了下來。這個甬道並不算長,前方還隱約有些光芒,沈子成提起神,小心翼翼的探了過去,卻見甬道盡頭是一間密室,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沈子成急忙掩住口鼻,再看卓雲,卻是屏住呼,目光直視著前方!

“什麼人?別過來!”傳來的卻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沈子成聽那聲音極為陌生,便忍著這裡的氣味叫道:“你是什麼人?錦衣衛前來辦案。你快快走出來!”忽然那女子瘋狂的笑了起來:“錦衣衛…哈哈哈哈…錦衣衛怎麼現在才來?”卓雲瞥了沈子成一眼,手中飛刀就要朝那出聲的地方出手,忽然聽到蝶衣的聲音:“是不是鎮撫大人,大人,快救我啊!”卓雲吃了一驚,硬生生的將差點脫手而出的飛刀收了回來。沈子成緩步走了過去,目光漸漸適應了這裡的光線,卻見一盞昏暗的油燈下,一個披頭散的女子躲在蝶衣的身後。手中還拿著一支短匕,蝶衣被一條麻繩五花大綁。動也不敢動,嬌小可愛的臉上滿是焦急之。沈子成深一口氣,卻又忍不住咳嗽兩聲,暗罵實在是太臭了,這才說道:“這位婦人,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先把那姑娘放了可好?”那女子瘋狂的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要放她?

啊…不對,我好像是來放她的…但是你們錦衣衛為什麼來了,是來抓李琨的麼?”

“你是李琨的什麼人?”沈子成低聲問道。

那婦人似乎搖了搖頭:“我是他什麼人?我不記得了,好像,他叫我娘子…”沈子成如墮冰窟,居然是李琨的老婆挾持了蝶衣,這下可麻煩了,不過火燒眉顧眼前,要是她提出用蝶衣換李琨的話,大不了就先換了。李琨已經完蛋了,還怕他能逃出錦衣衛的通緝麼?

蝶衣連連朝沈子成使眼,可是這兒光線非常暗淡,沈子成哪裡能看得到她的眼,便接著說道:“嗯,你是李琨的夫人,這也無妨,李琨犯的又不是株連的大罪。只要你放了手中的姑娘,我保你無罪!”卓雲低聲附耳說道:“大人,這兒實在看不清楚,又怕傷了蝶衣姑娘,小的暗器不敢出手。”沈子成腳下一拌,忽然踢到一個東西。低頭一看卻是一人骨,不由得一陣噁心。但是轉眼間沈子成心中一動,對卓雲說道:“若是給你燈光,你可有把握?”卓雲輕聲說道:“大人,會用武器的人,拿短匕都是反手拿著,大拇指頂在刀柄上,以刀刃傷人。那婦人的短匕卻是握在手中,像握劍一樣。這樣看起來她也不會武藝。只要有一絲光明。小的可保萬無一失。”

“好!”沈子成答應一聲,心中卻捏了個主意,抬起頭來,看著那婦人的方向,忽然臉一變,變得詫異無比:“李雍,你不是癱瘓在嗎?如何能下到這裡來?”那婦人尖叫一聲,轉身望去,沈子成就勢將手中的油燈猛的朝那婦人丟去。燈中的油潑了出來,火勢為之一盛。藉著那一絲光明。卓雲手中飛刀連環出手,一刀擊落那婦人的短匕,另一刀卻直飛入那婦人的肩頭。婦人吃疼,慘叫一聲,手肘一鬆。蝶衣那丫頭聰明伶俐,抓到這個機會哪能不知道跑出來?

沈子成將蝶衣身上的繩索解開,卻是不想在這鬼氣森森的地裡再待下去,吩咐卓雲將那婦人拿下,便帶著蝶衣走了上來。

這一問才知道,婦人姓董,如今應該叫做李董氏,李董氏也是揚州官宦之家的女兒,小小年紀就許配給李琨,只是一直沒有子嗣。她本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可是來到李家之後,覺李琨父子簡直是無惡不作。這倒也罷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李董氏也就忍了。但是到了李雍癱瘓之後,便實在無法忍受。李雍聽那道士的偏方要吃人心和腦漿。那些小孩慘死守禦所。而處理屍體的便是李琨和李董氏。李董氏是個千金小姐,又怎麼能將這些孩子的屍體搬運來去?可是李琨卻威脅她說,已經是一家人,若是她不做,將來事,也是滿門抄斬,一個都跑不掉。再說她父親的底子也不乾淨,出了事便大家一起死了得了!李董氏只得忍辱負重,連著幫李琨父子收拾了幾十具小孩的屍體。這原本的大家閨秀,心裡如何能安穩?又加上幾乎每天都要來一次這陰森恐怖的密室,看到那些被自己運來的孩子已經化作白骨。李董氏的神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錦衣衛在前院一鬧,李雍就叫來李董氏,吩咐她去密室將蝶衣殺死。沒想到李董氏忽然聽到錦衣衛來抓人的消息,這幾個月來一直壓在心中的石頭,陡然去除,心中一輕。竟然瘋了,她隨身帶著砒霜,早就已經不想活了。此時卻不自殺,而是將沒有能力反抗的李雍按倒,將一包砒霜都進李雍的口中。可是,李董氏瘋瘋癲癲的,卻還記得李雍叫她去密室,便拿著短匕去了密室,見到蝶衣之後,她渾渾噩噩,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殺死蝶衣,就在她身邊說些胡話。還好,沈子成和卓雲及時趕到,不然的話,李董氏瘋癲之下,天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沈子成暗歎一聲,有說因果報應,屢試不。李雍一輩子喜歡吃人,卻死在自己兒媳的手中。可惜了李董氏這一個大家閨秀,卻是已成了瘋子。

這邊,錦衣衛已經將李琨綁了個結結實實,兩柄鋼刀架在李琨的脖子上。守禦所的官兵都是戰戰兢兢,不敢妄動。沈子成扶著蝶衣走了出來,厲聲喝道:“將守禦所從上到下給我搜一遍。不得遺漏!”錦衣衛的緹騎們大喜,搜家乃是他們最喜愛的工作,可以隨手牽羊,還可以在年輕貌美的丫鬟們面前擺擺緹騎們的威風。一聽沈子成吩咐,誰也不甘落於人後,大步衝了進去。只聽沈子成對卓雲說道:“他們搜完之後,麻煩你搜搜他們,要是有人假公濟私,順手牽羊,不必客氣,把他們的手剁了來見我!”卓雲抱拳道:“卓雲領命!”那些緹騎們頓時滿腹熱情化作水漂,懶洋洋無打采的朝府中走去。落在後邊的一個番子正琢磨著不能順手牽羊,還能如何佔點便宜的時候,忽然股上捱了沈子成一個大飛腳。沈子成笑罵道:“神點,這案子辦得好,本官自然會獎賞你們。這錢不比順手牽羊來的踏實麼?一群沒出息的!”一群錦衣衛聽到沈子成要賞,頓時來了神,顛的撲進守禦所後院去了。

沈子成伸腳在李琨身上輕輕一踢:“李千總,你也有今啊!”

“呸!”李琨翻了翻眼睛,看也不看沈子成,惡狠狠的在地上吐了口吐沫。

“好教你知道,令尊李雍,已經被你夫人用砒霜毒殺。你夫人現在已經瘋癲莫名,被扣在後院呢。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父子兩人惡貫滿盈,今可也知道什麼是下場了麼?”沈子成笑眯眯的說道。

李琨臉一陣暗淡,旋即又恢復了彪悍的神采,罵道:“那又怎麼樣?我李琨一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早就夠本了。你要殺要剮,隨便好了!”沈子成冷笑道:“你想死得痛快,難哦。本官最近有幾個審問犯人的法子,還不知道是不是管用,正要勞煩諸位來試試。”沈子成也不顧那些守禦所官兵的目光,厲聲喝道:“把李琨給我押回去。”

揚州府的官員今天幾乎被一網打盡,從蘇乙木和李琨這兩位文武官員以下,十多名官員都被抓了進來,揚州城的大牢幾乎人滿為患。沈子成躲在知府衙門,足不出戶。門口貼著一張告示:凡有人意圖賄賂錦衣衛緹騎者,一律按罪株連!

這道告示算是擋住了一些企圖用最老土的方法來走後門攀關係的人。但是依然有不怕死的相信“這個世界就沒有不吃魚的貓”

於是,他們的結局就是帶著禮包一起進了大牢,可算是見到了自己想要搭救的人。

錦衣衛的緹騎們摩拳擦掌準備好好“伺候”李琨,卻被沈子成攔住了,李琨涉及的案子並不好辦理。他不光是貪墨公帑,而且手中還有命案,拐賣兒童的案子。實在是罪大惡極。但是偏偏李琨這個人是上過戰場打過仗的人,嚴刑拷打對他沒什麼用。這許多案子又不能不審,倒是讓那些錦衣衛們著了急!

“我說你們還得學著點!”沈子成笑呵呵走進刑房。李琨被綁在一塊木板上,身體就像仰臥似的被固定住,**著上身,一道道血痕,說明他已經被錦衣衛連夜突擊審訊,打得不輕。可是李琨這個人的骨頭倒是很硬,什麼也不說,口口聲聲就是有本事砍了我之類的豪言壯語!

這種情況,沈子成是心知肚明的。一個守禦所千總敢犯下這麼大的案子,沒有後臺是不可能的。而且李雍當年畢竟有這麼多關係在裡邊呢,又怎麼會沒有大人物在後邊給他撐?好在這些都不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要是李琨自己一個人扛下來了。那些幕後的大人物們還能照顧一下他的子女親屬。要是他一時嘴快,都給招了出來,是不是能辦了那些大人物還不好說。但是自己一大家子肯定是沒有好下場了。從李琨對他父親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人對家族的利益還是頗為看重的。

不過,世上既然有硬漢子,就有專門對付硬漢子的辦法。要不然豈不是顯得沈子成白白重生了一場?

李琨如今就仰臥著被結結實實的綁在那塊木板上,一長長的竹從刑房外的水塔上一直伸到刑房裡,這套裝置本來是用來給喜歡淋浴的人洗澡用的。但是沈子成一聲令下,就讓這套洗澡工具變成了審訊工具。沈子成隨手拿起一塊破布,看起來黑漆漆髒兮兮的,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隨手搭在李琨的臉上。李琨眼前一黑,頓時什麼都看不見了。嘴巴上也被綁了個繩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想用舌頭把布給頂掉也做不到,李琨不知道沈子成到底要幹什麼,心頭難免有些恐懼,呼聲便重了許多…

“慢慢享受吧!”沈子成笑呵呵的說道:“其實你的運氣真不錯,你大概是天下第一個受這種刑罰的人了。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麼靈驗,我也不知道。只好用你來試試了。不過據說,這法子,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熬不過去。你是硬漢,多熬一會啊!莫要叫我失望。”一旁的緹騎們看得暈頭轉向,不知道沈子成到底搞什麼鬼,就連見多識廣的卓雲和紀綱也愣在一旁。

放著現成的皮鞭啊、烙鐵啊、釘板啊、夾啊不用,居然用竹引了水進來。這水能有皮鞭打得疼嗎?能有烙鐵燙的過癮嗎?一雙雙目光看著沈子成便多少有些不自然起來。

沈子成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朗聲吩咐道:“放水!”外邊的番子聽令急忙拉開了水塔,一股水順著竹就衝了下來,直直的到李琨的臉上。李琨支支吾吾想要叫出來,但是有口難言,只能苦苦忍住…

沈子成對卓雲等人說道:“走吧,咱們先出去,讓他好好享受一番。”眾人不明就裡,卻還是跟著沈子成走了出去。紀綱這人對刑罰頗為愛好,一出門便問道:“鎮撫大人,你這法子是什麼道理?果然能讓李琨那廝招供麼?”沈子成暗暗好笑,居然敢質疑自己刑訊供的方法,要知道這些辦法當年新聞都是有報道的。這個法子就是來自於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水刑。後來被美軍抓到的三位“基地”組織領導人裡,就有一位受到了水刑的招待。能對付現代特工的辦法,那能不行麼?也太小看這幾百年審訊方法的進步了吧。

“這個法子說來也不甚奇妙,唯一的好處就在於。能給囚犯帶來死亡的覺!”沈子成懶洋洋的說道。

“這就能讓人覺得要死?”紀綱瞪大了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拿水照著臉上衝,就會覺得要死?

沈子成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相信的。但是昨天晚上打也打了,燒了也燒了。李琨也是一個字都不說。倒不如試試我的辦法吧!要是你們不怕的話,一會兒李琨招供之後,可以坐在那兒試試,包管你們一輩子都不想再試第二次!”

“有這麼奇妙的事情,我倒要試一試!”紀綱顯然是有些不服氣。卓雲看著沈子成的眼神卻是含著笑意,他已經隱約猜出來這法子的妙處在哪裡!

沈子成笑著搖了搖頭,正要說話,留在刑房裡監視李琨的人便快步走了出來:“鎮撫大人,犯人李琨手是不是還要繼續衝下去?”沈子成大手一揮:“把水停了!進去聽聽李琨到底要說些什麼!”紀綱還是滿腹狐疑,隨著沈子成又走進了刑房,進去之後,嚇了一大跳,李琨臉上的布已經被揭了下來,剛才還傲氣十足的漢子,現在已經委頓的就像一團爛泥似的,有氣無力的看著沈子成說道:“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