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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眼神凌厲:“想死?”
“臥槽哈哈哈哈,”程牧實在是憋不住了,整個人像是被解封了,狂笑不止,就差從椅子上摔下去了。
顧扉舟:“……”到底是什麼支持他玩這個遊戲玩了這麼久的?
可能是他驕傲的倔強。
於是,驕傲又倔強的顧大神開口:“跳p城。”林今鷗搖頭:“不,去y城。”顧扉舟:“……”他還真就槓上了,在p城標了個點。
林今鷗:“……”大神這小暴脾氣。
到了快跳傘的時機了,可林今鷗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作,就聽到從外面傳來開鎖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林今鷗眯了眯眼睛。
他是單親家庭,從自己被林冉瑕從鄉下接回來之後,也沒在家裡看到過林女士從外面帶過什麼男人回家。
那麼,那個男人是誰?
林今鷗一時也顧不得遊戲了,連帶著“一定要吃雞”的雄心壯志也給拋在了腦後,他摘下耳機,徑直出了房門。
甫一開門,即便與林冉瑕隔著十來米,也能聞到撲面而來的酒味。
林今鷗擰了擰眉頭。
只見林冉瑕閉著眼睛,一副已經醉了的樣子,整個人重心不穩,東倒西歪的,要不是被那個男人給扶著,恐怕早就摔地上了。
林今鷗看著那個男人,男人也看著他——這是一個年齡跟林冉瑕相仿的男人,五官周正,穿著一身裁剪合體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整個人透著一股英範兒。
不知為何,林今鷗的眉頭下意識地就鎖得更緊了。
不等他開口,男人已經自我介紹了:“我是林總的助理,我叫周易拓。”林今鷗意外地挑了挑眉。
眼前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貴氣,他還以為對方至少怎麼著也是個“總”級別的人物呢,沒想到卻是助理。
林今鷗聞言“哦”了一句,便往前走幾步去接住林冉瑕,那個叫周易拓的男人想要把林冉瑕給箍得更緊一些,卻被林今鷗給硬生生地制止了。
“我來吧,”林今鷗雖然只是個高中生,但身高擺在那裡,在周易拓的面前氣勢也沒有很弱,他平視著眼前的男人,平靜開口,“這是我媽。”我來照顧就好。
這是一種宣誓主權的方式,男人沒想到林今鷗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一時間也愣了愣,沉默了三五秒鐘,這才笑著開口:“嗯,我知道。但作為林總的助理,照顧她是我的……”
“職責”二字還沒說完,林今鷗卻已經打斷了他:“那是工作中,下班了,就不用了。”男人沒說話。
林今鷗攬著林冉瑕慢慢往主臥走去,但醉酒的林冉瑕力氣格外的大又有些沒有章法,林今鷗從來沒有應付過這種情況,一時間有些無措。
好幾次周易拓都想去幫他,但都被林今鷗的眼神給退了。
林今鷗開口:“你先回去吧。”周易拓看著林今鷗,半晌,這才嘆口氣:“好吧。”轉身時,他聽到身後的少年一聲極小的“謝謝”。
周易拓一愣,旋即臉上浮現一層淡淡的笑意。
這小子,彆扭得還怪可愛的。
三分鐘後,主臥。
林今鷗終於把林冉瑕給安頓好了在上,現在是六月份,是墨城一年中最熱的月份之一,他將空調開好,想了想,又拉了一薄薄的毯子給林冉瑕蓋上,而後轉身去了主臥獨立的衛生間。
半分鐘之後,他帶著一條溼熱的巾來到了邊,再細細地給林冉瑕擦了臉、脖子和胳膊。
儘管林冉瑕現在身上一股酒臭味,但已經是半大小夥子的林今鷗也不方便給對方擦洗身子和換衣服,即便對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上的林冉瑕已經沉沉地睡下了,一動不動地很安分。
林今鷗看著自己的母親,輕輕嘆了口氣。
不帶任何濾鏡地說,林冉瑕很美,有著東方女人傳統的婉約美,就這麼一個婉約的美女子,要不是林今鷗曾經親眼見識過她在工作時的樣子,他都不知道就這麼一具看似較小柔弱的身體,能爆發出那麼大的威力和能量。
一眾男下屬被她給治得服服帖帖的,心甘情願地喊她一句“林總”,死心塌地地為她賣命。
那時候林今鷗的腦子裡的那句“巾幗不讓鬚眉”終於有了具象。
彼時林今鷗才十一歲,正好外公身體不舒服,病來如山倒,看起來特別的可怕,小小少年不知道怎麼辦,只能憑藉記憶來墨城的城區找媽媽,看到的便是林冉瑕在工作中一夫當關的樣子。
那會兒林今鷗還沒到中二的年齡,叛逆的種子還來不及萌芽,就已經自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些年來,對於林冉瑕,他說不出是什麼覺。
恨嗎?
恨。
恨老媽為什麼把他扔在鄉下,他和外公相依為命,被全校的小朋友們嘲笑說“被媽媽拋棄的孩子”。
孩子的話最天真,最真實,卻也傷人。
但也不恨。
恨不起來。
林今鷗知道社會對女人總是不公平的,尤其是在職場中,男人對女人有著天然的蔑視。林冉瑕能靠著一己之力撐起一個無暇集團,所承受的來自各界的壓力可想而知。
他不能在老媽已經承受這麼多的情況下,再給她的背上壓上一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