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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迴響的獸吼和鳴叫。
屋內有些冷,葉安抓起一條毯子裹在身上,重新點燃爐火,添了五六柴。
火焰燃起,熱量向外散發,葉安手,從牆邊提來一隻獸皮袋,解開袋口,倒出數十顆拳頭大的松塔。
午夜時分,森林中最是危險,哪怕有木屋作為庇護所,他也不敢輕易入睡。想要熬過漫長的黑夜,他必須給自己找點事做。
葉安盤膝坐在地上,撿起一枚松塔,取出短刀,開始剝裡面的松子。剝出的松子集中放在盤子裡,積攢到一定數量,就會倒進清空的鍋裡,放在火上烘乾水分。
在烘乾的過程中,葉安折斷一較長的樹枝,在鍋內不斷攪動,確保松子能均勻受熱。等松子表面泛起黑灰,空氣中飄散一陣焦香,就會將松子倒在獸皮上放涼,再用乾淨的獸皮包裹起來保存。
幾十顆松塔讓葉安收穫了數百枚松子,除了空心和壞掉的,餘下都很飽滿,砸開碾碎成粉末,完全能代替鹽來使用。
火焰在爐中跳躍,焰心微藍。
屋內溫度漸漸升高,葉安坐在火爐邊,手中一直沒停,額前冒出一層油汗。
“難得。”葉安放下短刀,解開裹在身上的毯子,抹去額頭的汗水,將處理好的松子放回到牆邊。為避免受,下邊墊了一層樹枝和乾草。
“天亮要去找木料。”處理完松子,松塔被葉安掃到柴堆裡。
拍掉手上的碎渣,葉安大致估算過時間,現在應該是後半夜兩點左右。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他可以再睡三四個小時,醒來正好是清晨,可以抓緊時間幹活。
葉安又向爐子裡添了幾柴,確保火焰不會熄滅得太快,仰面躺在上,用毯子裹住身體,思量明天要蒐集多少木料。
“柴火要多蒐集一些,要做一張桌子,最好能找到大一些的硬木,還要準備門板和窗戶。”除了爐火和從門窗縫隙灑落的月光,室內沒有更多光亮。葉安睜眼看著黑漆漆的屋頂,不停自言自語,既為安排接下來的計劃,也為排解孤獨,讓自己的神經得到放鬆。
就在他糊糊即將入睡時,屋外又傳來一陣怪聲,夾雜著松鼠長短不一的尖銳叫聲。
在松林邊藏身數,葉安多少能辨別出這些叫聲的含義,這是松鼠群在捕獵,目標正是生活在林中的短尾猴。
大災之後活下來的動物沒有純粹的食草種群,哪怕是遷徙的鹿群,遇到機會也會開葷。
松鼠將短尾猴視為獵物,反過來被短尾猴捕殺的松鼠也不在少數。捕食者和獵物的界限時常模糊,上一刻勝券在握,下一刻就可能被反殺。
葉安親眼目睹過一場戰鬥,在他差點被砍的隔,一隻落單的松鼠遭遇三隻短尾猴,被到雪地上,差點被猴群撕成碎片。
葉安正巧在附近,認出被圍攻的紅松鼠,受到焦急和憤怒的情緒,抄起鐵鍬和短刀殺死帶頭的短尾猴,試圖將松鼠救出來。
短尾猴生兇悍,目睹同伴被殺,非但沒有逃跑,反而發出尖叫,拋開松鼠向葉安衝了過來。
在兩隻短尾猴的夾攻下,葉安的手臂和肩膀很快留下數道傷口,做外套用的毯子被撕扯得破破爛爛,布條一樣掛在身上。
所幸紅松鼠的呼救聲引來同伴,二十多隻松鼠及時趕到,將兩隻短尾猴重重包圍,憤怒地揮舞起爪子將它們撕得粉碎。
鮮血噴濺滿地,同時噴在葉安臉上。
與其說松鼠在捕殺,不如說是在洩憤。
紅松鼠在樹冠中跳躍,葉安能知到對方的愉悅。多前的情形再次重演,松塔噼裡啪啦落到葉安腳下,中間還夾雜著幾塊植物塊莖。
回憶到這裡,葉安睡意全消,忽地坐起身。這幾天一直在忙,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葉安迅速離開鋪,從泥爐中引火,點燃一支火把,找到放在牆角的塊莖,對著火光仔細打量。
三個塊莖都有成人拳頭大,形狀類似紅薯,外皮極其堅硬,敲起來咚咚作響。以為是凍住了,葉安用爐火烤了一會,仍是堅硬得像石塊一樣,砸都砸不開。
實在沒辦法,葉安只能固定住塊莖,開始用短刀切。
塊莖的外皮不亞於樹皮,又厚又硬,葉安切得很是費勁。內裡卻相當柔軟,刀鋒輕易滑過,斷口呈白,淌出透明的汁,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應該能吃?”葉安用手指沾了一點送進嘴裡,眼前頓時一亮,竟然是甜的!
就在葉安為自己的發現欣喜時,離開湖邊森林的男人回到棲身的窩棚,小心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變異獸的蹤影,迅速移開擋在門前的石頭和木樁,彎走了進去。
屋內空間不大,溼冰冷,瀰漫著難聞的味道。
角落緊縮著兩個身影,是一個披著獸皮的女人和瘦得皮包骨的孩童。
男人從懷中掏出被吃得只剩頭和骨頭的地鼠,丟到女人跟前。女人顧不得上面的泥土,抓起來撕咬,將僅存的皮嚼碎餵給懷裡的孩子。孩子的雙眼出奇的大,頭髮打結,小臉上盡是泥灰。
她們並不是男人的家人,而是他抓來儲存的“食物”。
女人的一條腿被打斷,骨頭碎裂,還帶著一個孩子,本逃不出去。就算跑出去,也只能淪為變異獸的腹中餐。
用類似的辦法,男人熬過數個漫長的雪季。
打量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