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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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蘇黛。
也不管文森抗議,他仍託辭離開。
走到蘇黛身邊的時候,他看見她的笑容,就覺即使會被文森罵得狗血淋頭也是值得的。
兩人並肩站在一起就更加顯眼了,一襲西裝和剛直的氣息,他是事業有成的男人;打扮中而太過顯眼,她給人的覺是年輕叛逆的新新人類。
這樣的組合馬上給乏味的基金會活動帶來新話題,兩人不用費神就聽見會場內的竊竊私語。
他們才不管那些耳語。
伍巖伸出手指輕碰她的短髮“怎麼心血來,剪這麼短的頭髮?”是啊,為什麼呢?
為什麼要過這漫漫兩年,她才有了決心想要割捨過去的牽絆?
“嗯…”蘇黛想了想,笑了一下“這個嘛,我想追尋不一樣的夢。”不需要什麼特殊的契機,只是很單純的漸漸覺得,兩年,夠長了,足夠讓她將過去咀嚼到無味,足夠讓她開始想要追尋自己的夢想。
彷彿心底有個隱密的角落驀然被她不經意碰觸到了,伍巖淡淡的笑起來。
想追尋不一樣的夢啊…是否,他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呢?
“回家吧,我水餃跟酸辣湯給你吃。”比起身後會場的—切繁華,水餃跟酸辣湯絕對實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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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伍巖總是堅持他的傻。
但她仍然喜歡伍巖。
即使,他已經擁有一個小有成就的地位,卻仍然在乎時穿著牛仔褲辛苦工作,不具絲毫有地位男人的架式派頭;即使,他多數時候白的汗衫仍然沾滿了髒汙,就像個普通的工人,可是,她就喜歡這樣的伍巖。
兩年以來,如果要說情上有進展,那也是極為緩慢溫的進展。
其實沒有人真正開口告白或承諾,但似乎在兩人當中有著某種默契,早已默許這樣的一份情。
她覺得到他對她的好,偶爾也會在他的眼神中看見一些堆疊的深厚情愫,這就已經足夠了。時不時聚在一塊頓飯吃,偶爾夜裡隔著電話聊一段時間的閒話,對於他們之間不太淺又不至於太深的關係,她沒有更多的要求。
他們從會場回到了他的公寓。
她已經相當稔環境了,迅速地將剛才到黃昏市場採購的食物一一歸類;另外一邊,伍巖已經開始將食材進行處理。
準備晚飯是兩人共同的工作。
有時她來掌廚,有時是他,並沒有嚴格規定輪順序。當天不負責掌廚的人收拾善後,洗洗碗什麼的也就是了。
她看著伍巖站在理臺前的身影。
今天他難得穿西裝,脫下西裝外套後,仍然捲起袖子進了廚房,高級襯衫被他視為無物。
外在的裝飾不具重要,就像他其實相當體貼卻極不修邊幅那樣,過度修飾向來不是他的個。問她為什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獷又不懂打扮的男人?
傍晚紅融融的斜陽從鏽掉的鐵窗透進,灑落在老式的瓷磚理臺上,男人揹著光,寬闊的肩膀彷彿頂著天地似的。
恐怕也只是這樣了。她光看著他的背影就覺得心裡踏實安穩,還有誰能與他比擬呢?
伍巖似乎發覺她不尋常的安靜,轉過臉來看她,見她沒事便牽起嘴角出一抹微笑。她也笑了,像個得到關注疼愛的孩子。
一個寧靜的冬天傍晚,老舊公寓的廚房裡只有烹調的聲響,偶爾穿一兩句閒散從容的笑語,就像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家庭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