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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疑似夢中，下意識“嗯？”了一聲，而後才慢慢回過神。

“曉姐格颯，與我姐姐一樣。”嶽定唐沒再說話。

凌樞也沒再主動解釋。

連前座的司機似乎都覺到這股異樣的氛圍，忍不住在座位上動了動，有點如坐針氈。

幸而，街上車不多，路也不遠。

很快，凌家在望。

“送到這裡就行了，多謝。”凌樞出聲，司機自然而然在街邊停下。

“謝了啊嶽長官，明兒見。”凌樞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口吻，漫不經心揮揮手，頭也不回，身影很快漫在風雪夜裡。

嶽定唐看了一會兒，才道:“開車吧。”凌樞拎著嶽曉給他帶的糕點，嘴裡哼著小曲，走上臺階，一面將鑰匙掏出，準備開門。

冷不防後面細碎動靜傳來，他未來得及反應，竟是被麻袋從上而下直接套住，眼前頓時一黑！

第39章“四少，凌先生落下東西了。”車剛開出沒多遠，司機就說話了。

嶽定唐:“什麼東西？”司機道:“是放在副駕上的紙包，裡頭好像是一些吃的，剛才三小姐命人放到車上，應該是要給凌先生的，他忘了拿。”嶽定唐實在是拿這個三姐沒辦法。

凌樞連吃帶拿，大包小包，不知道還當是鄉下親戚進城。

他想故作不見，回家就說凌樞自己忘了，但免不了三姐又會絮絮叨叨，聽得耳朵生繭子。

嶽定唐嘆了口氣。

“掉頭回去，等會你下車去給他送過去。”

“是。”凌樞背上捱了一。

對方力道很大，不留餘地，直接打得他後背震動，疼痛穿透到前，差點沒嘔出一口老血。

就連腹部還未痊癒的傷口，也差點再次繃裂。

從攻擊他的拳腳來看，對方不止一個人。

從出手來看，對方似乎也不止是教訓教訓一下，而是直接不打算留活口了。

對方認為這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差事。

畢竟凌樞形單影隻，又被擒住，幾悶下去立馬不省人事。

若是在太陽再加以致命一擊，等明再被發現，屍體都已經涼透了。

甚至無須明，這樣的天氣，只要一兩個小時，人便會失去知覺呼。

但凌樞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他忽然在麻袋裡蜷作一團，往旁邊滾去！

旁邊就是臺階，這一滾直接滾下臺階，凌樞借勢掙開麻袋口子，從裡面出半身。

半身已然足夠！

他一手抓住當先揮來的，往自己這頭一扯，又反向用力一推，對方不自覺被他拽著走，虎口略松，下一刻，子隨即被奪走。

凌樞一在手，當即架開其它，雙腿蹬開麻袋，從裡面掙脫出來，再彎橫掃，用身體直接撞向對方，那三人不防他竟以身體為武器，直接被撞得往後趔趄，一個倒入灌木叢，一個摔下臺階，還有一個想抓住凌樞，卻被他抓住肋直接翻了個身壓下。

一拳，兩拳，左右開弓，只揍得對方眼冒金星，鼻血橫。

還有一人見勢不妙，趕緊從地上爬起，撿起子揮向凌樞後腦勺！

虎虎生風，千鈞一髮。

槍聲響起。

對方痛叫應聲倒下。

凌樞著氣轉過身，坐倒在地。

後背火辣辣地疼，他猜想肯定青紫淤血了。

槍不是他開的，但剛才他已經預知到腦後這一擊了，原想低頭避開，沒想到有人比他更快，直接開槍。

兩名身穿黑夾克的混混連滾帶爬起來，本不等同伴接近，就急速狂奔離開。

被打中後膝彎的人則跑不動，爬了兩步就放棄掙扎。

夜中，風衣男人一步步走來。

握槍的手還戴著黑手套，筆直垂著，紋絲不顫。

車前燈在他身後照出一束光，卻不像前往天堂的救贖，而更像是通往地獄的指引。

而風衣男人，則是那個死神。

夾克男的面，不住恐懼。

只是這份恐懼大多數被夜掩蓋。

凌樞一肚子氣，趁機狠狠踹了他一腳。

對方悶哼，眼看著持槍那人越走越近，敢怒不敢言，亦不敢還手。

凌樞又踹了幾腳，他下手沒留勁，直接往人小腿骨上踹，一下一下，踹得對方終於嗷嗷叫出聲，不斷求饒。

“別踢了，別踢了，我都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關我的事！”話音方落，腦門上就被冷冰冰的槍口頂住。

夾克男倒一口氣，身形頓時僵住。

只聽嶽定唐冷冷對他道:“回去告訴沈十七，凌樞是我嶽定唐的人，他要是少了一髮，我就找沈家的麻煩。你問問沈十七，他那個叔父，到時候還願不願意給他收拾爛攤子。”夾克男正想辯解，又聽見一句低沉的“滾”，下意識勉強爬起，不顧斷腿槍傷，一瘸一拐逃離。

他走出很遠，直到扭頭已經看不見嶽定唐二人，這才鬆一口氣，扶著牆慢慢轉過拐角。

那裡正停著一輛車。

車燈熄滅，但車內還有人。

“沈先生……”車窗緩緩搖下，出沈十七的半張臉。

“怎麼，差事沒辦好，你的同伴呢？”沈十七一看他的狼狽樣，就已經猜到結果。

“他們全跑了！”夾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