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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卻半信半疑。
上一世她化龍逃離玄仁宮以後,擄走她的修便是赤龍族的分家家主,那時她還在修們的駐地見過殘缺的族譜,她生父瀧詔那一輩的族人剛好全在,可瀧詔只有一位早夭的弟弟,並沒有妹妹。
除非……這位自稱是她親姑姑的赤龍妖,和她一樣都是“毓苓血”的擁有者,自幼便被秘密送出赤龍族,以免過早成為家族矛盾的承受方。
但她知道這不可能。
“毓苓血”的擁有者,必定是六百年一誕,瀧謐卻比褚懷霜還要小五六歲,單是年紀就對不上。
到了瀧謐的隱居地,褚懷霜握緊遊傾卓的手,叮囑她跟緊自己,和她一起走向屏障。
有通行用的族長令在,二人順利穿過屏障,走上通往水潭的青石路。
遊傾卓耐著子走在青石路上,冷漠地看著周圍景緻。
二人剛走到能看見水潭的地方,遊傾卓便能到同族的氣息從不遠處傳來,卻帶著殺氣,即將至褚懷霜身前,當即沉下臉,忽然鬆開褚懷霜的手,不管不顧地向水潭衝去。
“傾卓?!”褚懷霜沒有她的知力銳,不知她突然怎麼了,邊喊邊追過去。
誰知遊傾卓直接化了龍,一個猛子扎進水潭。等褚懷霜趕到潭邊,只見潭水像是被煮開一樣,翻湧不止,整座潭都要被掀個底朝天似的。
褚懷霜慌忙放出靈識,探進水中,發現潭底正有兩條龍扭在一起撕打,體型較大的那條居然還是她的小道侶,眼神兇得很,一口一口地咬另一條龍。
嚇得她趕緊喚出靈鼎,唸咒使之風化為大鼎,將潭水盡數納。
水面飛速下降,兩條龍也從水裡現出來,原本是赤龍身皆沾滿了泥。
“傾卓住口!”見自家小道侶還不罷休,褚懷霜無奈,厲聲斷喝時,凝水靈力為鞭,朝兩條龍身旁的泥牆輕輕了一下。
帶小道侶見族人,結果搞成這幅樣子,褚懷霜很懊悔,早知如此,還不如讓倚淳真人同行,至少剛才小道侶也不會跟瀧謐打起來。
遊傾卓這才鬆開龍爪,威脅著朝瀧謐發出一聲嘯叫,而後飛到岸上,化出人形,站到褚懷霜身邊,剛站穩,又退後兩步,怕自己身上的泥水髒她的衣服。
瞧著她渾身染泥的樣子,褚懷霜哭笑不得,見瀧謐也在底下現了人形,疼得掙不起來,便打算飛下去為她療傷。
結果卻被遊傾卓提前攔住,“師父,她方才對您動了殺意,您不要亂動。”褚懷霜畢竟還是個醫修,境界上也不弱於瀧謐,聞言搖頭,化靈鼎為劍,御劍下到潭底。
瀧謐被揍得疼痛難忍,瞥見她下來,只是虛弱地說了句“多謝”,未等褚懷霜伸出手,她便閉緊雙眼昏了過去。
嚇了褚懷霜一大跳,摸上她的脈,才鬆了口氣,看來是小道侶下口太重了。
帶瀧謐上來後,褚懷霜發現遊傾卓仍然陰沉著臉,覺得這兩條龍之間應該有什麼過節,將瀧謐放下,忍不住問:“傾卓,方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後半句“打你姑姑”沒說出口。
褚懷霜隱約猜到一種情況——她的小道侶,兩世似乎只認遊父遊母為親人。
對於這位突然出現的族人,遊傾卓並沒有表出驚喜,恰恰相反,她更多的情緒是厭惡和排斥。
“她敵視師父,我只是稍稍教訓她一下。”遊傾卓冷聲道,小拳頭緊攥。
她並沒有提上次情咒的事,也沒有說多餘的話。
褚懷霜也不指望她會說實話,嘆了口氣,給瀧謐衝去滿身的泥,看清她身上深可見骨的傷,皺了皺眉,只能先為她止血。
這一世的小道侶什麼都好,就是戾氣太重了。
“除非是死敵與修,以後不許再像這樣傷人!”她警告遊傾卓,“玄仁宮的門規不允許,我也不會允許。”
“傾卓知錯了。”遊傾卓乾脆地認了錯,協助她一起止血時,目光卻直直地盯著瀧謐。
若是此妖以後還敢給懷霜下咒,她並不介意再犯一次錯,讓此妖再嚐嚐解情咒以後持續整整三的疼痛。
-瀧謐傷得太重,水潭被攪得亂七八糟,設在潭底、用來控制屏障的制也損壞得不成樣子,這地方已經不適合藏匿或居住了。
褚懷霜不擅長佈置幻術類的制,只好給倚淳真人發訊息,詢問她有沒有地方可以讓瀧謐養傷。
她還未把靈鼎裡的水倒回潭中,遊傾卓便泡在靈鼎裡洗身子。倚淳真人送她的白衣紅裳上有除塵咒,遊傾卓洗浴前,它就自行將沾上衣服的泥給除去了。
“她有和我父親一樣的氣息。”洗乾淨身體,遊傾卓邊淨化潭水,邊對褚懷霜道,“她的確是我姑姑,但並不是純粹的赤龍妖。”褚懷霜剛聯繫完倚淳真人,聞言一愣,“不純粹?莫非她是半妖?”遊傾卓搖頭,“她應是赤龍與‘丹虺’的後代。方才師父應該也看清她的妖身了,比起我,她的妖身只有八分像赤龍。”
“丹虺”是一種喜在水域生存的魔獸,身上覆著赤鱗片,模樣雖似蛇,頭頂卻長著一對二三寸長的犄角,也不會像蛇那樣吐信子,反倒有幾分似龍,只是無須無爪。
褚懷霜回想瀧謐瘦小的妖身,恍然點頭。
私仇已報,遊傾卓慢慢地冷靜下來,看著已經乾涸的水潭,皺眉道:“師父,水不能直接倒回去,會漏到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