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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奮力抱住了馬桶,一隻手被陸溓寧扯開拉住,另一隻手就更拼命得抱住不放。
陸溓寧看著李琰,抱著馬桶,難捨難分得像是在擁抱闊別已久的愛人似的。心中慪火的要死,嘴裡又罵道:“你到底他媽什麼病!”李琰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面目滿是怒意,一時間神志恍惚,看著他身後黑漆漆的臥室,完全分辨不出來陸溓寧這是要把自己拉去哪。
他臉上滿是驚慌,不受控制地喃喃道:“好黑……好黑…,太安靜了…”真的像是一片寂靜無聲的深淵,除了一片漆黑跟苦痛難捱的熱,什麼都沒有。
那種安靜都快要把人瘋了。
李琰像是回憶起什麼,更加執拗的不肯放手。
陸溓寧離他這麼近,一個衛生間裡就他們兩個人,他自然是聽清了李琰嘴裡在胡言亂語著什麼,他動作猛地一頓,李琰抓住機會另一隻胳膊也回來緊緊抱住了馬桶,背對著陸溓寧,留給他一個緊張兮兮的泛著青的後腦勺。
李琰“沒用的鬼把戲”耍了不到三次。
陸溓寧就罵罵咧咧在臥室裡上了小夜燈。
李琰至此才算是乖乖順順地願意在主臥的上過夜了。陸溓寧剛回來陸家,需要他忙的地方有很多,白天的時候基本不著家,夜裡也是到深夜才回來。
他那段時間壓力很大,在外偽裝成無懈可擊,高深莫測的少東家,聽從著陸安凌的安排,去應酬,去接管悉陸家的產業,頻繁的開會,做決定。
回來以後就會剝掉虛偽的外殼,對著李琰出來兇殘惡劣的一面,他近乎刻薄刁難地對待李琰,稍有不順就要辱罵他,或者往上拖去折騰他。
而李琰,腦子還算清醒的李琰應付情惡劣的陸溓寧姑且算是能勉強哄住,順,而腦子不太清楚的李琰,對著這樣的陸溓寧只有挨欺負的份。
他變得很怕說錯話,變得很沉默寡言。
這棟房子裡的人,不管是保鏢也好,還是傭人,都沒有跟他講話的,不知道是陸溓寧特意吩咐過的緣故還是那些人原本也對他無甚好不願搭話。
他漸漸的活得像是一個遊蕩在這棟大房子裡的孤單單的遊魂一般。
如果晚上回來的陸溓寧不找他麻煩,不朝他發作什麼,那麼他的世界裡幾乎安靜的能聽得到迴響。
初後的一個半下午,管家在院子裡澆花。
他回過頭來,看見那位膚有些深的男青年站在敞著門的客廳那裡看著他。
那雙眼睛裡原本的神采像是被陸溓寧親手一點點的擦去了。
管家手裡拿著出水的水管頭,扭頭問他:“你要不要過來澆花。”沒想到李琰在聽到他的話以後,突然轉過身去,“噔噔噔”地跑上了樓。
後來的一天管家跟陸溓寧在二樓的書房裡談話。
陸溓寧手裡隨意翻看著一本書,聞著李琰最近在家裡的情況。
管家一一彙報,陸溓寧這時候起身來到了邊,看見李琰在院子裡彎著,另一隻手裡還拿著個小鏟子,在一株正在開著的花的部戳著什麼。
“他那是在幹什麼?”陸溓寧突然打斷了管家與往常無二變化的彙報。
管家順著陸溓寧的目光也往下望去,這個時候李琰已經起身去夠地上正滋滋冒水的水管了。
他回答道:“澆花。”一點兒多餘的贅述也沒有。
“他主動要去澆的?”管家面無表情的一張臉開始出現了一絲鬆動:“不是,我邀請的。”他頓了頓又說:“他好像有點討厭我,我不在的時候才會願意過去。”陸溓寧目光落回到管家臉上來。
管家是從年輕的時候就待在陸家的老人,跟著陸安凌工作了半輩子了。剛回來的時候李琰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要走,他臉上當時掛了彩,脖子上包著紗布。陸安凌看見過之後,一臉失望與不滿,問他是不是離開陸家太久了,忘記了自己應該是什麼樣的人了。
陸安凌之所以放任李琰這樣的人呆在自己身邊,是覺得李琰此人對陸溓寧構成不了什麼麻煩與威脅。他也願意在陸溓寧不偏離軌道的情況下,給予一些讓步,給父子情面也留些餘地。
但是這餘地並不包括讓陸溓寧成那副狼狽模樣。
他問陸溓寧需不要他來手,陸溓寧當時語氣陰狠,眼裡是濃重的恨意,他說不用,說要自己來。
而從李琰被管家一槍麻醉打翻在地,到被關起來的三十多天。
陸安凌再也沒有提過此事,陸溓寧更偏向於管家已經向他透過消息,他對自己的處理結果還算滿意,陸安凌記憶力很好,總不會是忘記了。
他似笑非笑盯著這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管家,嘴裡發出一聲輕哼:“他現在不過是討厭你,對我應該是要恨死了。”他轉過身回到書桌前,語氣輕鬆又無所謂:“不過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在乎。”而沒想到正趕上這幾降溫,李琰身體不知怎麼變得很差,只是出去吹吹風澆會兒花的功夫,竟然就起了燒。
陸溓寧一開始還以為他裝的,畢竟以前的李琰被他從深山大雪裡的帳篷中趕出來,在外裹著溼漉漉的被子這麼久,他都一點兒事都沒有,怎麼現在成這幅較弱的樣子了。
結果李琰還真就高燒兩不退,陸溓寧大發了一通脾氣。
李琰那次在上足足躺了一個星期才起來,身體瘦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