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哪裡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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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沙瓦做的記號,揚了揚那兩張紙不以為然地對沙瓦說:“有什麼新發現?我和你說過了,檢查值略微偏低,但程度很小,可以忽略不計。這不算什麼新發現吧?”沙瓦認真地搖搖頭說:“你有沒有發現,胎兒發育所有的指標和參考平均值比較都偏低,而且偏低的程度高度一致。”拉馬顯然沒有想到沙瓦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他又拿起手中的兩張紙看了看,確實,檢查報告中的二十幾項指標全部偏低,而且沙瓦算出了偏差的比例,都在百分之五附近小幅度浮動,一致非常高。
他抬頭看著沙瓦:“嗯,好像是這麼回事,但這能說明什麼?”沙瓦失望地搖搖頭說:“老弟,你是資深醫生,經手的病人恐怕數都數不清了吧?
你說的沒錯,平均值只是參考,每個胎兒的發育都不相同,會有超前,也會有滯後,但你見過所有指標都滯後而且滯後幅度如此一致的病例嗎?”沙瓦的問題顯然把拉馬問住了。
他仔細想了想,他見過的病例確實發育超前的也有,滯後的也有,但都是部分指標偏離平均值,有半數指標指向同一方向就已經很少見了,像楚芸腹中胎兒這樣全部指標指向同一而且幅度都高度一致的情況確實從來沒有見過。
他一邊思索一邊喃喃地說:“這個…好像確實沒有見過…不過…你這個問題好像應該是一篇專業論文探討的題目…你怎麼會想到這些…”說到這裡,拉馬忽然一個靈,抬頭看著沙瓦問道:“老兄你好像已經有結論了。我搞不懂你到底要說什麼?”沙瓦長出了一口氣,略微猶豫了一下,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你不覺得,如果把楚芸懷孕的時間向後推遲一點,就一切都完美、都有合理的解釋了嗎?”
“你…”拉馬一時語,好一陣才看著沙瓦生氣地說:“你這是質疑我的專業水平。貴府少夫人懷孕的初檢是在我這裡做的。你老兄的兒媳、而且是長媳,我豈敢兒戲。我記得非常清楚,檢查結果我親自核實了兩遍,血檢和
檢結果完全一致。
我敢保證,當時的檢查結果絕對不會出差錯。檢查的原始資料我這裡都有,連當時的檢材我都有留存,不相信可以複檢…”說到這裡,拉馬忽然停住了。
他看看沙瓦平靜的面部表情,轉了轉眼珠,忽然驚愕地張大了嘴,半天才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沙瓦說:“你不會是懷疑…你到底是在動什麼念頭啊?簡直荒唐!”沙瓦見拉馬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才點點頭嚴肅地說:“你是醫生,而且是我可以信得過的資深醫生,所以我才來問你。”拉馬似乎不認識似的看著沙瓦,失望地搖搖頭說:“老兄,你是過來人,你也是子侄成群的人。
你不會告訴我,女人生孩子這一點常識你一無所知吧?你不覺得你的念頭很荒唐、很瘋狂嗎?”沙瓦平靜地搖搖頭說:“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也拿胎兒的檢查結果向其它專業人士側面瞭解過,都說非常正常,毫無瑕疵,但他們都不知道楚芸懷孕的確切起始時間。這個只有你最權威。”拉馬手掐太陽了半天才抬起頭來,無可奈何地對沙瓦說:“好吧,我只好再給你老兄從頭普及一下生育常識了。”說完他看看沙瓦,見他沒有反對的表示,嘆了口氣接著說:“簡單地說,女人受孕最基本的週期是二十八天,因每人的體質不同略有差異。
也就是說,大約每二十八天成
的女人會排卵一次,此時她就有受孕懷胎的機會。如果卵子在特定的時間段內沒有能夠受
,就會被母體排出體外。這就是女人的月經。
每一個週期是二十八天左右。這只是正常婦女的受孕週期。如果是孕婦,不管是早期還是中期、晚期,在已經有孕的情況下是不會再次懷孕的,因為她自身的內分泌系統會分泌孕素,拒絕再次排卵。
所以,孕婦再次懷孕的前提是終止妊娠,而人不是機器,不是卸下一個負荷可以馬上裝上另外一個負荷立刻重新開始。
孕婦提前終止妊娠會對整個生殖系統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害,需要一段時間的調整,這個女人才能恢復正常狀態,重新排卵,再次具備受孕的條件。這個調整時間有多長?據臨
觀察,一般要兩到三個月。極端的情況有一個月左右的。
楚芸初檢懷孕時間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所以,如果真的像你想象的那樣,這中間的差距至少應該在五十到六十天,最低限度也要超過三十天,不可能再短了,這是生理極限,是科學。我們再來看看你這個荒唐想法的依據。沒錯,檢查結果的偏差幅度高度一致。是多少呢?百分之五。
女人正常懷孕週期是四十週,百分之五就是兩週。兩週時間會發生什麼?能夠發生什麼?這就是我為什麼說你的想法很荒唐、很瘋狂。總而言之,我再說一遍,這百分之五的偏差不是問題,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楚芸肚子裡的孩子就是當初我查出來的那一個,不會有其它的可能。從醫學的角度講、或者說從生物學的角度講絕無其它可能。你老兄就把心踏踏實實地放在肚子裡吧!”拉馬說的滔滔不絕,沙瓦卻聽的心不在焉。這回輪到沙瓦按著太陽來
去了,他是過來人,拉馬講的這些常識對他來說並不是新聞。他也通過旁敲側擊從其他專家嘴裡一再證實過,但他的心中卻始終有一個陰影在晃動,讓他寢食難安。
楚芸的每一份檢查報告他都仔細看過,一項一項的向醫生諮詢過。剛才算給拉馬看的那些數據其實他自己已經不知道算過多少遍了。
這次特意當著拉馬的面算出來,就是想給他一個震動,看看他有什麼灼見真知。誰知他說出來的還是已經聽膩了的那老一套陳詞濫調。沙瓦知道拉馬的見解無法反駁。
但他的腦海中不停地掠過一個身影:那就是蔓楓。按照差猜的說法,在大溪鎮的那個酒吧中,確實有人親耳聽到過登說蔓楓是他從河對面龍坤那裡“借來”的。
算算時間,那時節楚芸就在龍坤的手裡。可她為什麼一口咬定從來沒有見過蔓楓。有了這個疑點,楚芸腹中胎兒這“小小的”異常在沙瓦心中就無限地放大了。
可他心中的疑惑對誰都沒有提起過半句,連對克來都沒有。拉馬是他最信任的醫生,他希望能從他嘴裡聽到一些有用的提示,但他還是失望了“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嗎?”沙瓦手掐太陽捫心自問,這時拉馬說的口乾舌燥。
看著沉思中的沙瓦搖搖頭道:“好啦老兄,不要自尋煩惱了,等著抱孫子吧。”沙瓦抬起頭,放下手,定定地看著拉馬,似乎是思考了半天才開口道:“你說的我全都相信,但你也必須承認,你說了半天也都是推論。
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你的推論嗎?”聽到沙瓦的問題,拉馬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確實是推論,但那是依據醫學常識,是鐵律。沒有人能夠打破的。你要證明,那也沒有問題,做個dna檢驗就全解決了。”
“哦,你也這麼認為?”沙瓦好像抓到了什麼期待已久的東西。拉馬氣得搖搖頭:“真是冥頑不化。是你問我如何證明我的推論,我才說,要證明的話可以查dna。
但我不認為需要查什麼dna,完全沒有必要。從常識上講你的懷疑本就站不住腳。”
“那我要是查一查是不是心裡就徹底踏實了?”沙瓦試探著問拉馬。拉馬看看沙瓦,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真是不可救藥。你非要查我也沒辦法,不過查一查也有好處,那時候你就無話可說了。”沙瓦點點頭,認真地對拉馬說:“那我讓楚芸到你這裡來查好不好?”拉馬立刻大搖其頭:“不好不好。
楚芸現在是聖瑪麗皇家醫院的病人,翁巽醫生是她的主治醫。你突然讓她跑到我這裡來查什麼dna,你不怕她有什麼想法嗎?你讓我怎麼面對翁巽和帕萬院長?還有一點,你知不知道,查胎兒dna是要做羊水穿刺的,這在孕期算是重大檢查,算是個小手術,有一定的危險。”
“啊?”沙瓦意外地瞪大了眼睛,顯然他沒有想到這一節。到目前為止他也只是心中有些懷疑,也只有對拉馬可以隱晦地說出來,但他不想因此鬧得滿城風雨。他思索了半天,猶豫著問拉馬:“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拉馬瞪了沙瓦一眼道:“沒別的辦法,不過…”聽到拉馬說沒有別的辦法,沙瓦立刻面失望,可聽到他的“不過…”他馬上接口道:“不過怎麼樣?”拉馬哼了一聲道:“我記得楚芸和胎兒都做過全血篩查,以排除血
病和遺傳病的危險。”沙瓦想了想點點頭:“沒錯,確實做過。當時我還特意問了下胎兒的血型…”
“怎麼樣啊?和克來的血型配嗎?”拉馬嘲地看著沙瓦問道。
“是o型血,和克來一樣的。”沙瓦老實回答。
“這不就行了嘛?你怎麼還是這麼疑神疑鬼的,自己給自己找事啊?”拉馬不滿地說。
“你別打岔,你剛才說楚芸和胎兒都做過血篩查,你還沒說和檢查胎兒的dna有什麼關係呢。”沙瓦緊追不捨。拉馬苦笑:“老兄,做全血篩查就要做羊水穿刺。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讓他們查一下dna啊?”沙瓦楞了一下:“我當時沒有想到啊。現在還有辦法補救嗎?”拉馬在鼻子裡哼了一聲道:“辦法有兩個,一個就是問問翁巽醫生是否還保存了沒有用完的檢材,也就是當時
取的胎兒的羊水。
如果有的話,拿到我這裡我可以幫你做。如果沒有留的話,那就看你的本事,能不能想個什麼由頭讓翁巽醫生再給楚芸做一次羊水穿刺,你也趁機給孩子查一下dna了。”
“老弟,幫人幫到底。帕萬院長是你的老同學,你可不可以通過他把你說的那個什麼羊水要出來做檢查?還有,你說找個什麼由頭,我哪裡找的出來,還得你老兄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