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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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原來還是夢,差一點我就以為是真的。
他不會來的,同樣,我也不會原諒他。即使他親自跟我道歉,我也不會。
“咱們過一輩子吧。”他說。
我慌亂一個月的心,驟然安靜,連呼都停止。
“我想和你走完一輩子。”他溫暖的氣息拂過我的臉頰。
一輩子有多長?三十年,五十年,七十年?如果我可以活到一百歲,七十年也只是彈指一瞬而已,一輩子看起來很長,想起來很短,扳著手指頭數,來來回回也就幾次,但想走下去,需要太多勇氣。
我沒勇氣,我不敢想一輩子。
他緊緊抱住我,我還是不說話。
我們不適合,走下去會很辛苦。我曾想過如果凌家真需要生個孩子來解脫,我會把孩子留給他們離開,未來的生活很簡單,只要我給邁出這步就可以。
可是,我腳始終抬不起來。
最後,我還是沒答應他。
他一夜都抱著我,我的頸窩有些溼。
第二天早上範阿姨嚇了一跳,在沒有接到凌棠遠回來消息的情況下,青天白的,他居然從客房出來,是嚇人的。
他對範阿姨說:“我來北京開會。”公文包和隨身的司機助理都沒帶來。
他對範阿姨說:“沒定到凱賓斯基。”沒聽說最近北京五星級酒店全部客滿。
他對範阿姨說:“住兩天我就回去。”結果住了一個半月還沒有要走的跡象。
倒是我有些倒黴,起初還是不想吃飯,每天只是隨便對付一口,結果被凌棠遠發現,我不吃他就用盡了招數著吃。起先是用威脅,後來是用發脾氣,大概他發瘋最大的陣仗我都見過了,他發脾氣那點小花樣還真不能產生恐嚇的作用。見我不害怕,他無奈的又換方法,開始哄騙,許諾各種空頭支票,如果還不行,只能用殺手鐧撒嬌。
撒嬌的時候他的臉會紅,哄騙的時候他會不好意思,威脅的時候他會愧疚,看得出來,他正在改變。
雖然絕大多數時間他還會對我口出惡言,但他已經開始竭力學著剋制自己。
只是不知道,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
不能怪我小人,事實證明,後來的故事遠遠超出我的想象,他和他,甚至還有她都不會輕易放過剩下的六個月,只要孩子沒出生之前,我就是這場易最後的籌碼。
又過了兩個月,母親來電話,說給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凌棠遠有事先回了凌翱,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見任何人,我預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有不知道那事情究竟是什麼,母親來電話後,我才知道,好消息是凌棠遠不久前為母親重修了老屋子,壞消息是曄曄的病有了反覆。
重修老房子的時間是我剛剛懷孕的時候,母親小心翼翼的說,凌家也是有良心的,我笑笑,沒有回答。
曄曄的事是在回去不久,上課時候忽然暈倒,學校連忙派兩名輔導員送到醫院檢查,說是對新換的瓣膜有排異反應,需要重新開刀手術,再次換取。被無奈的母親只能給瞿林飛打的電話,沒過三天,手上便收到三筆匯款。
分別是瞿林飛,凌棠遠,還有一個陌生人。
我起初猜是孟嶼暮,他如何知道我弟弟病情復發的消息我不清楚,但這筆人情我終究要還。雖然凌棠遠說過不許出門,但我還是給孟嶼暮打個電話道謝,萬沒想到,他說匯款的人不是他。
他沒必要說謊,更何況對我,他想來也不曾說謊。
那麼,匯款的人又是誰呢?
我們家生活一直貧窘,多數時間都在艱難度,我實在想不起還有哪位有錢的親戚能幫上這樣大的忙,搜刮了一切可能挨個打過電話去問,卻發現誰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