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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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區老師,我儘量配合吧。”
“你叫陳朝霞吧?我就喊你小陳。小陳,還有一件事,和你女兒的心理健康、神狀態以及學習密切相關,我也必須和你說說。”區小嬌開始把話題往關鍵地方引導。
“您說吧。”
“這件事是黃小小告訴我的,她說她在酒吧親眼看見你和許生祥坐在一個包廂裡,看上去很親密。你先回答我這是真的嗎?你和許生祥不僅認識,而且關係不一般,對不對?”
“…”陳朝霞沉默許久,才說:“黃小小在酒吧看見我和許校長在一起?她一個初中生怎麼會去營業酒吧?她既然看見了怎麼不跟我說,直接找您去了?我畢竟是她媽呀。”陳朝霞這樣說,意味著她開始自我防衛。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你回家和黃小小好好溝通吧,最好不要因為大人的事影響孩子的學習。請你回答我,你和許生祥到底怎麼回事兒?”
“對不起,區老師,我和許校長之間是怎麼回事兒,您去問他吧。”陳朝霞說到這裡很想把電話掛了。
“你先彆著急。和許生祥的事你實在不願說也就算了,我會向我老公問個一清二楚。我也批評黃小小了,讓她不要胡思亂想,但願孩子的想法是錯的。不過,我得告訴你,你女兒的小腦袋瓜認為你和許生祥關係不正常,她十分在乎她媽媽的守,她不願意讓你對不起她爸爸——你老公在國外幹活,對吧?這也是黃小小說的。小陳,你好自為之吧。”電話已經被區小嬌掛斷了,陳朝霞還把手機拿在手上愣了半天神。
區小嬌與陳朝霞通話,表現得非常理智。她覺得打這個電話對陳朝霞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同時也算一次摸底行動。在電話裡,對於究竟和許生祥有沒有非正常關係,陳朝霞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區小嬌由此斷定她老公和這個女人一定不清不白。
晚上快要就寢了,區小嬌在許生祥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問道:“你和那個陳朝霞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和陳朝霞有什麼事?哎,你怎麼知道陳朝霞?本來沒有事,讓你一說好象真有什麼事似的!這叫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許生祥和自家老婆打起了太極拳。其實陳朝霞接了區小嬌的電話之後,已經給許生祥打過電話了,他回家來早有戒備。
“我庸人自擾?許生祥,你別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人聰明,別人都是傻瓜。我是你老婆,難道我不知道你是個狼?我以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不過是對你寬容而已,你也不要一味認為我軟弱可欺,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次你把人丟大了,竟然讓三中學生看見你和她媽媽胡搞。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我看你這個名校校長還有沒有臉面再人五人六?”
“只要你不胡說八道,我還是我。哪兒有老婆往老公頭上扣屎盆子的?區小嬌,我看你昏頭了。”許生祥以攻為守,反咬一口。
“許生祥,我才發現你變得如此寡廉鮮恥。就拿今天這事兒來說,難道是我故意找茬鬧事?明明問題在你身上,你不僅不思悔改,甚至連一點點反省和自我批評都沒有,說來說去反倒是我昏頭了!”區小嬌不僅憤怒,還有幾分委屈。
“你有證據嗎?說話要有證據。就算陳朝霞的女兒在酒吧看見我和她媽媽在一起,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陳朝霞的車間主任是老鄧,老鄧你也認識,他是我的老鄉。相互之間都是人,在酒吧碰上了,一起喝杯酒,這有什麼不妥,值得你大驚小怪?黃小小不理解因為她是孩子,你不理解就是有病!你也不想想,酒吧裡是能脫褲子幹事的地方?你何必疑神疑鬼?”許生祥下決心採用揹著牛頭不認贓的態度,欺負區小嬌並沒有把他和陳朝霞捉姦在
。
“好好好,算你臉皮有厚度。許生祥你等著,你甭以為我永遠抓不住你嫖風打的證據。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再不許碰我,我嫌你噁心!”
“不碰正好。現在這世界,哪個男人還愁找不著女人?推著擋著都防不住呢。你要你不怕旱著,咱倆就分居半年試試。”許生祥說。
陳朝霞的子很不好過。
因為一個不相干的飯局上和許生祥搞到一起,陳朝霞並非沒有犯罪,她不止一次責問自己:陳朝霞你是不是個壞女人?
老公在家的時候,儘管她和黃國斌很和諧,但畢竟做夫時間長了,彼此之間早就沒有了新鮮
,
愛活動成了例行公事,沒有
情可言,相互之間盡責任而已。已經很長時間了,夫
之間的功課對陳朝霞來講幾乎可有可無,所以哪怕老公不遠萬里到非洲幹活兒去了,讓她夜夜獨守空房,陳朝霞似乎也不怎麼難受。第一次和許生祥發生關係之後,陳朝霞也曾檢討自己,怎麼能如此荒唐呢?對得起為了家庭在非洲一個不大安全的國度幹活兒掙錢的老公嗎?她把這次犯錯誤歸結為酒後亂
,並且發誓今後和男人們在一起不再飲酒。
本來一夜情過去也就過去了,但許生祥有了第一次就上癮了,這個漂亮女工太讓他情澎湃了,假如搞了一次就罷手,那還不得把人急死?第二天他就打電話騷擾、誘惑陳朝霞,而且有一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勁頭。與其說是許生祥的花言巧語起了作用,還不如說是陳朝霞心中的躁動讓她防線失守。和許生祥的第一次多麼好啊,他是那麼能幹,那麼懂得憐香惜玉,還有那麼多的技術含量,這一切,老公從來沒有過。許生祥的死纏硬磨沒有超過三天,陳朝霞繳械投降了,從此二人一發而不可收。
黃國斌遠在天邊,對偷情的陳朝霞沒有壓迫,況且,許生祥為了他們幽會方便,在相對偏僻的黑風口小區租了一套房,許生祥非禮蘇甦正是在這套出租屋裡。他們隔三差五就電話相約,一般先去房子裡盡情瘋狂一下,再去吃個飯,喝個茶,或者泡泡酒吧,陳朝霞覺得很是溫馨
漫,比過去和老公在一起有味道得多。時間一長,她慢慢覺得離不開許生祥了,偶爾他去出差,若干時
不能在一起,陳朝霞會有一種十分焦渴的
覺。就連許生祥無意中挑剔她的長相,說她眉
太濃不像女人的眉
,說她鼻樑要是更
就有西洋美女的味道了,竟然成為陳朝霞不怕痛苦、甘冒風險去做美容手術的強大動力。
可是,最近事情變得不那麼美妙了。陳朝霞和許生祥在酒吧竟然被她的女兒發現了,黃小小不直接跟媽媽說,而是進了家門不搭理陳朝霞。偏偏黃小小又是許生祥老婆的學生,女兒竟然把她的重大發現首先告訴給了老師,結果招惹得區小嬌在電話裡把陳朝霞教訓了一頓。據許生祥透,區小嬌也在家裡討伐他,許生祥採用狡猾抵賴的方式不承認他和陳朝霞的非正常關係,並且叮囑陳朝霞同樣死不承認,並且應該做好孩子的安撫工作。
陳朝霞也曾試圖安撫女兒。有一天她做了一桌子好菜等黃小小放學,興沖沖地對孩子說:“區老師說你化學課特別好,她要把你培養成化學競賽的選手。媽很高興,多做了幾個菜獎勵你。”
“區老師親自告訴你我化學好?是許校長說的吧!”黃小小的臉一下子拉長了。
“不不不,是你們區老師親自告訴我的,她說你最近情緒不好,對參加競賽沒興趣。小小呀,無論如何學習最重要,化學老師願意培養你的特長,你一定要努力,不能辜負了老師,別的課程也要加緊趕上來。”
“你還好意思說讓我別辜負了老師?你對得起區老師,對得起我爸爸嗎?”黃小小說完,咚咚咚跑進自己的房子,砰地一聲將門重重關上。
有一天半夜,陳朝霞聽見女兒房門響,後來她發現黃小小在客廳壓低聲音給遠在非洲大陸的黃國斌打電話。孩子哭著說:“爸爸,您快回來吧!我想你…”陳朝霞心裡很不好受,並且有了深切的自責。
第二天,許生祥打電話約她,說:“我想你了。”陳朝霞沒好氣地說:“我不會去。我要好好想想從今以後再理不理你。”雖然電話上拒絕了許生祥的邀約,但這個男人的電話在陳朝霞的心中掀起波瀾。晚上躺到上,她有點兒想許生祥,想他身上的味道,想他高超的做愛技巧,甚至想他的甜言
語花言巧語。早上起來,陳朝霞忽然一陣兒噁心,她一下子意識到這種噁心的
覺近來常有,仔細算算例假頭幾天就該來了,而以往她的月經週期一直很規律。壞了,看來是懷孕了,肚子裡已經懷上了許生祥的孩子!
陳朝霞打電話約許生祥,要和他見一面。